“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海银花那两只眼睛睁得很大,就像是不愿相信自个听到的一般,可都闹成现在这般局面,她就算是想不信都很难。
“瞧来你们那个宝贝的确很诱人,既然他们明儿个还要来,那我们!”
齐皓云刚想去说点什么,可话还没有完,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虽然不是很大,但传来的脚步声,还是能够把他震住,甚至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的嘶喊。
那是一拨人,前前后后的足有四五十个。
而且手里面都拿着家伙什,扁担木棍啥的,都还算正常,最夸张的是有人将锄头之类的都拿来了,瞧上去就像是在搞笑一般。
被齐皓云这么一瞧,那些人自然停了下来,连带着四下的环境都有些安静,压根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你瞧着我,我瞧着你的!
“大家不要怕,他们只有两个人,咱们一起上,乱棍打死他们!”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间吼了一声,不得不说,这鼓动啥的,效果是真不错,一时间,齐刷刷的,又有些向前涌的架势,别的不说,但是那脸上的狰狞感,就能让人心头一紧。
“你们都住手,住手!”
老婆婆急忙站了起来,朝着那蜂拥的人群摇晃着手臂,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们阻止下来,但趋势啥的,一旦形成,还真有点难,她的声音本来就不大,瞬间便被嘶喊之声完全盖住,半点儿效果都没有!
“齐大哥,这该怎么办?”
海银花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她虽然不是很害怕,但心里却有些发慌,那双眼,自然朝着齐皓云瞧了瞧,像是在捕捉对方有什么应对之法一般。
被她这么一问,齐皓云微微的皱了皱眉!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公子哥,见识啥的,也不会太低,自然要比常人镇定些:“他们已经发了狂,想要靠言语让他们静下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
话语一顿,他整个人已经跃了起来,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挥,剑气纵横之下径直的朝着一旁的巨木而去,树干啥的,虽然很壮实,可也经不住他这般全力一击,从那根部所在的位置,咔嚓,断得干干净净。
少了支撑点,巨木自然往下便倒。
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发出一阵极为沉闷的响声,这一来,自然震得住那些冲动之人,血肉之躯,如何能比得上这巨木呢,再往前冲,凭那几十个人,不还是白送了性命,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汪老鬼,你这个时候还不出来管点事,算什么,缩头乌龟嘛,瞧着这些人往前冲!”
见人都停了下来,老婆婆忍不住叉起了腰,朝着那人群中叫了去,那感觉,就像是在兴师问罪一般。
依旧沉静,没有人回答?
“嘿,老婆子就不信了,你不出来是吧,那好,从今儿个开始,你就别想再有半点儿酒喝,我王婆说到做到,就连那地窖里面剩的那点,都拿去给你倒了!”
“别呀!”
她这威胁的话还没有完,人群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已经传了来,而紧跟着,人群中微微的分开了一条路,将那声音的主人放了出来。
那的确是一个老头儿。
要说年岁的话,差不多也过了花甲之年,皱纹满满不说,连带着那头发都满是花白感,和其它人不同的是,别人都是抄着家伙的,他倒好,一个偌大的酒葫芦就摆在跟前,异常的显眼,而神情呢,也是醉熏熏的样子,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了。
这造型,瞧起来和楚长洲还真有几分的相似。
齐皓云呲了呲鼻,一脸的无奈感,感情醉鬼啥的,哪儿都有,就算是水月洞天这种瞧起来应该是世外的地方,也半点儿都不能例外。
“老头子这不是出来了嘛,王婆,你可别这般吓人好不好,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可别拿酒说事,成不?”
“你个糟老头,不这般叫你,能动,别以为你现在不是这里的村长了,就能不管事,现在妮子他爹已经!”死了两个字有些说不出口,王婆本能性的将那到了嘴边的话压了压,这才又接着说道:“你这个前任,怎么都应该出来表示一下吧?”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老头儿又将那葫芦扬了扬,准备把酒往肚子里倒,可那葫芦都仰得老高,哪儿还有半点儿的酒在,好一会才滑下两滴来,他舔了舔嘴唇,深怕漏了一丝似的:“你又不是没瞧见,那些人的能耐,就咱们这点儿人,这些个烧柴棍的,能有什么用,别闹了成不成,大不了把那东西给他们便是,也能图一个清净不是!”
“说什么浑话呢,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能这般轻易给人吗,道宗为了他已经,你这个当叔叔的,当叔爷的,不瞧在死人的份上,难道还不能瞧在活人的份上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得慌,那字还是没能忍得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起了作用,汪老头的目光顺势朝着那妮子望了去,只见对方也正瞧着自个,一双眼透出的是孩子所特有的天真无邪。
“看看看,你告诉老头子我怎么看?”
汪老头猛的将葫芦放地上这么一甩:“王婆,那伙人明天还得来,咱们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天,什么陷阱,什么射日弓都准备了,还是没能把他们怎么样,现在老头子就算是有心,也没有这个力呀!”
“我可以帮你们!”
齐皓云猛的向前跨了一步,这原本不管他的事,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可不知道那根心起,居然下了这般主意。
“你帮我们?”
被他这么一带,汪老头的目光自然转了过来。
那颗大树还摆在眼前,能够一剑将它拦腰斩断,能力啥的,自然不会弱,瞧得出,老人有些犹豫,他既没有打算去应了对方的‘请求’,却也没有出言反对。
那感觉,就像是在衡量着什么一般。
“还有我!”
海银花也没有闲着,她也紧跟着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来,又刚好和那少年并肩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