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权倾天下之落跑宠姬

第40章 此心君不知,淡淡芳草香

  刚刚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忽然想起那时七夕初见他,一身白衣如莲花般圣洁,那样不染凡尘,那样遗世独立,那样的风姿,令她这个女人也是心中不免羡慕。

  他的笑容就像永不凋败的花儿,艳丽却不妖娆,纯净而自然,是一种由心而发的真心的笑容,那种笑,倾了万千世界,醉了千万美人儿。

  只是,如今,那个他,有几分真?

  那时,他说:“离说过,离倾心一人。”“第一眼就喜欢。”

  记得当时的孔明灯朦朦胧胧飞舞在夜空,而他的声音似穿透了千年,划破了长空,几分空灵,几分诱人,让人分不清真假,以为身在梦中,而事实证明,那确实是一场梦。

  晋歌,他从没说过喜欢你,那些话不是在对你告白,他说那话时,没有加任何人称,看的不是你,而是天上的孔明灯。他想诉说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已经消失了的女子。

  他想把他从没对她说出口的话,借那个契机,传达给远在天边的她。那年是唯一有她在的乞巧节,月老庙中,树下,第一次看到那个一身洁白如羽的她,只一眼,便就此沉沦,再无法逃脱,她是他的劫。

  那年,他就像与晋歌初见般一样,在她放河灯时悄悄在她的身后,彼时的他,不知那个女子身份,却想护她,用心去守护。

  她的河灯上没有字,就如那次见到晋凉歌的河灯一样,空白的,所以他一刹那的惊讶,他好像总能在晋凉歌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可他深知,她已不在,谁再像,也终究不是她。

  她从来都是那般乖巧,唯一一次想要忤逆,却让自己狠心拒绝。她本就不适合宫廷的尔虞我诈,而自己却亲手将她推向那个火坑。这一辈子,自己对不起她,祁浔说得何尝没错,是自己害了她。

  晋凉歌和她不同,她大胆热情,她想要的从来都清楚,她会为自己追求一切,会为了别人想破头皮,她和她是那么不同,为何还能在她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因为她们一样有着纯洁的眼神。

  左离笑了,还是那样的温柔,很淡却让人不忍别开目光,他知道这次输了,自己埋下了伏笔,而他们早已知晓,早在自己之前便设了埋伏。祁聿,不可估量,而祁浔,他还是那样奸诈狡猾,不愧是自己一心想要辅佐的好友君上。

  祁浔淡淡道:“你会输,是因为有所牵挂。”

  左离闭上眼睛,丢下摄心镜,转过身,向外走去,一步一步,稳而重,祁浔恍然惊起,“难不成,你是故意?”他的智谋,他怎会不知,翻手云,覆手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今,他是想随了那个女人?

  祁浔急急忙忙奔下去,跌跌撞撞,还在咳嗽,他不能有事,不能!他是他这一辈子亏欠的人,因为那个女人,他不能再让他有事,不可以!

  “左离!”祁浔大吼,却顿时力竭倒地,不停咳嗽,祁聿赶紧上前,扶住他,给他顺背,而祁浔的手缓缓展开,却是一手的血,他的病更重了!

  左离走出昭和殿,殿外有誓死效忠他的士兵,看来他们听他的话,若是败了,就选择投降,而显然,祁聿爱兵,对待这群俘兵,也是十分的尊重。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牵挂、担心,他的此生,应该还是有不少好事的吧。

  郑容候爷,温文尔雅,仁义爱民,他的声音穿透此时凝重的空气,“只请皇上爱民有加,对待士兵亲厚友礼,他们今日所犯之错,皆是由臣一手所致,请皇上不要责罚他们,错在左离,左离愿以性命担之。”

  祁浔咳得愈烈,而左离又道:“那日离夜之行,虽是离夺了摄心镜,却不是离杀的那一家人,离万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听闻此话,祁聿一怔,祁浔却试图伸出手去,哪怕抓住他一片衣角,也不想此生挚友就此离开。

  他微微转过头,看到了门边的晋歌,微微一笑,如初见那天,美得不可方物,晋歌也勾起一笑,就像她真的是他喜欢的人一样,听到了他的告白而感到欢喜,“离倾心一人,第一眼就喜欢。”

  而他仿佛又看到了他的想容,微微一怔,回过头来,从颈上掏出一个玉扣,神情向往,如那日他看着漫天孔明灯一样,怀念的眼神,迷恋的神情,痴醉的笑容,轻轻地深情地一吻,随后放下。张开双臂,闭上双眼,大声道:“风雨烟波亭,胭脂入画来,此心君不知,淡淡……芳草……香。”最后几句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万箭齐发,穿心而过,所有人都痴迷在他的诗中,可他却这样迷惑了众人!

  他像不知痛一样,眉头都没皱,还是笑得那么迷人。晋歌捂住嘴,有些绝望,为什么,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你不是要谋反吗?你没杀了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死去呢?

  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统统袭来,初见他,出淤泥而不染;再见他,百里亭中请君入画来;后来的他,渐渐地让她有些不认识,再之后,他利用她,到如今,这样一身白衣的他在她的面前翩然倒下,身前插满了箭,他的脸上是解脱,嘴角全是鲜血,你这个傻子。

  她冲上前,抱住他,就当做他是第一个向她告白的人,这一生,她不会忘记他,这个深情的男人。

  她不停擦拭他的嘴角,泪不停打在他已不会再动的脸上,声音哽咽,“醒醒,左离,左离,为什么?为什么?”

  都说翩翩佳公子,都说温文尔雅,人中之玉,都说郑容候左离,世上公子无双,偏偏陷入一个情字,不能自拔,最教人痛的是情,最令人幸福的也是情。刚刚他亲吻的那个玉扣,表情如此沉迷,是否是因为,那个是他心爱之人送给他的最珍贵的礼物?如今他那祥和的表情,是否是因为,这种解脱,可以带他去找她,和她永不分离。

  他此生追逐着他牵挂的女人,活在悔恨痛苦的回忆中,三年来,就是靠着替那个女子报仇的信念而活,左离,你好傻!

  “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说不出口,这个男子再也不会对她笑,和她说话,她缓缓抚摸着他的脸,一下又一下,她差一点就沉迷在他的世界里,对他的感觉,是有喜欢的吧。

  “离,我会把你和她葬在一起,她不会离开你,不会。”晋歌闭上眼睛,祁浔满脸泪水,痛苦地嘶吼。

  真是奇怪,反叛的人身死,当皇帝的痛苦得不能自已,已经卧病在床,寝宫门前人来人往,看来,这次皇帝病得不轻啊。

  祁浔令祁聿负责左离的身后事,祁聿是以大事为重之人,让众人好好照顾皇帝之后便走了,自然晋歌也跟着一起。这场叛乱规模很小,影响范围不大,可是不知左离的家族会如何作为?

  乱箭穿心,她竟想不到是左离早在之前就下令的,无论成功与否,最后都要杀了他。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归宿,这个地方埋葬了他最爱的人的一生,他在这里死去,不过是想和她有个同样的地方。

  王宫里处处透着诡异,你说,丈夫重病,当妻子的竟然不理不睬,据说,祁月王废了六宫,专宠皇后一人,可那宠后竟然对丈夫如此无情,当真叫人汗颜,这王族里没有几个能说得清的事。

  杀清罗和他们一同离开,“离夜都家……”话未说完,就见祁聿停住脚步,晋歌还在想着什么,走了半天,一回头,两人离得老远,正在用目光传递着消息。

  摇摇头,无奈往回走,便听到祁聿声音如冰窖,冷冷几千里,“你怎会知道?”

  杀清罗还是那个没有表情的表情,“杀了都家全家的是上官荣,大宛英王的一个走狗,恰逢当日我的手下从那儿……呃……”杀清罗不知道怎么说,随即咳了一声,“恰巧从那儿离开,我和他又是仇敌,所以打了起来,”指了指祁聿手中的摄心镜,“那个摄心镜应该是他不小心落下的,我的手下也没注意,便看见有人来了,想来应该是殿下,所以他们就离开了。”

  祁聿沉思,在考虑他的可信度为多少,晋歌却明白了,那时候为什么上官荣没杀自己,是因为杀清罗的手下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而后来,奇怪的是,为什么杀清罗他们明明在自己身边,却来得很迟?

  杀清罗讨厌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而正是这种原因,让他每次都故意来迟,要么是想看她被打个半死心里倍爽,要么是想看她被打死以后都不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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