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单意睁开眼下了床,走到大门外,看见一大水缸,过去拔水就开始洗脸。啪!弥不忘一巴掌拍在单意头上:“臭小子,这是我煮米的水!”单意双眼看着弥不忘。弥不忘又是一脚,踢在单意屁股上:“快去烧火去,不吃饭啊,小东西。”单意边走嘴里碎碎叨叨的念叨着:“老东西,去就去。”
“师傅,能不能吃点肉啊。”单意架柴烧火问道。
弥不忘答道:“你见过哪个出家人吃肉的?”
单意道:“你那里看着像出家人,除了没头发外。”
“嘿!你这小东西”弥不忘看着单意道。
弥不忘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单意吞吞吐吐道:“师…师傅啊。”
弥不忘不耐烦道:“谁是你师傅啊,你可别乱叫啊”
单意道:“那我叫你什么。”
弥不忘道:“我管你叫什么,反正别叫师傅就行”
单意小声道:“你叫我小东西,那我就叫你老东西好了。”
“嘿!你这小东西”弥不忘拿着锅铲追打着单意,单意绕着灶台跑“老东西,老东西”。你别跑“小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嘿,哈!嘿,哈!早饭过后,单意在院子里扎起了马步,一拳一拳的打着。
弥不忘问:“你这是干嘛?”单意答道:“我要学武功。”哈哈哈哈哈,弥不忘大笑:“就你。?那你慢慢练吧”说完便翘着二郎腿,又躺在了椅子上。
单意没有管一旁的弥不忘,继续扎着马步,打着拳。半个时辰之后,单意汗流浃背,累的不行。
弥不忘笑道:“这就不行啦,我看你都没有怎么用力啊”
单意没有理他,依旧坚持扎马步,打拳。
弥不忘道:“这样练有什么用啊?看见旁边那一堆材没,今天把它劈完,比你这样有用的多。”
单意拿起斧头道:“老东西,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劈材嘛”
弥不忘道:“嘿!你这小东西,天天吃我的,喝我的,劈点材怎么了。”
单意拿起斧头用力劈下,木头被劈成两半,单意嘴角上扬,想着:“这也没什么难的”一根,两根……十根,单意手开始酸了,手也被磨出血泡了,遇到大木头就更加吃力了。单意是否感受不到疼痛,他反而更加用力的劈,眼神里露着杀气,心里想着被杀了的亲人。从早劈到晚,几担材,上百根,全劈完了。一旁就留下那满是血的斧头,和睡着了的单意。
次日单意比老和尚起更早。昨日明明已经劈光的木头,今天又有了,而且更多。单意刚拿上斧头,手掌撕裂的痛,手臂酸痛得拿不起斧头。他咬牙拿起,依旧是一斧,一斧的将木头劈成两半。劈了十几根,他手酸痛的已经拿不动斧子了。单意大哭了起来,跑到一棵大树前。一拳,一拳的往树上打。“啊…!”单意呐喊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角还流着泪,树的那一块都被他的血,染成了红色。单意被打烂了的手,还依旧握着拳头。
单意仰头望着大树,正抱怨着,突然发现一鸟窝,单意爬着起身,在旁边拿了一根树杈,一边捅着鸟窝,一边嘴里念叨:“一天就吃素,不是红薯就是土豆白菜,不知道小孩子要补充营养吗?改天毁了你那破菜园。”单意杈着鸟窝往下放,还真有几个蛋,单意得意的笑着,拿着蛋就去煮。
材火已经燃起,看来是老和尚已经醒了。单意看着锅里已经烧好了水,他才不管老和尚要煮什么,直接就把蛋放了下去。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和尚不杀生,不吃肉!那植物就没有生命吗?土豆白菜也有生命啊,都说万物皆有灵,啥也不会一天还在那儿装什么世外高人。”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小东西”弥不忘从后面走来。
弥不忘刚到灶台前,眼睛发直,惊讶的问道:“你把屋前树上的鸟蛋煮了!”说话间,拿起旁边的锅铲,就追着单意打。单围着灶台边跑边解释:“我重伤刚愈,你又让我劈材,我不得补补嘛。”
“小东西!你可知道那是什么蛋吗?”弥不忘拿着锅铲追着单意。
单意连忙抓起开水锅里的蛋,手被烫得通红,连皮带壳的,狼吞虎咽起来,还一边说着:“我哪儿知道是什么蛋。”边吃、边跑、还边掉。
弥不忘找准时机,一铲子打在单意屁股上。单意满嘴包着蛋,通红的双手摸着屁股,呱呱叫道:“是仙鸟蛋吗!还是你的信鸽蛋?下手这么重。”
弥不忘蹲下身子,用锅铲把地上掉的鸟蛋铲了起来,拿在手里,两三下剥开后,就往嘴里丢。嚼了嚼起身走到火坑旁,那着锅铲在灰里翻,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蛋,反正我把它妈烧了。”弥不忘在火坑里,铲起一坨泥巴包裹着的黑园球,已经被烧得屈黑。双眼望着单意问道:“吃吗?烧鸟。”
单意楞住了,无语片刻后把嘴里的蛋咽了下去,双眼无神的看着弥不忘问道:“你不是说和尚不是不吃肉吗?”
弥不忘道:“我有说过我,不吃肉吗?”
单意吼道:“那你打我做甚?”
弥不忘用铲子敲着黑色泥巴团,道:“早晨没事干,锻炼,锻炼,嘿嘿。”一光头老和尚龇着几瓣牙齿在那里笑着。
单意拿起地上得劈掉的木头,就要打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和尚。弥不忘见势,拿着正在剥的烧鸟,就开跑。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又围着那灶台转圈圈。“别跑,你这老东西。”
单意正准备给这老和尚一棍子,弥不忘突然转身,拿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烧鸟问道:“吃不吃?刚剥好。”
单意看着眼前的烧鸡,咽了咽口水,扔下木头道:“吃!”
弥不忘将烧鸟分成两半,把小的一半递给了单意,两人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弥不忘几大口吃完后,用衣袖擦了擦
嘴道:“肉吃了,待会就去溪边挑水吧。”
单意嘴里还包着肉,道:“啊!我不去。那丛林里面有老虎,谁敢去啊。”
弥不忘还是拿着那颗黑色佛珠,一抛一抛的望着天空,说道:“马上下雪啦,每年下雪,那老虎都会去对面雪山,放心吧。”
单意不屑的看着弥不忘的背影道:“切,你就吹吧。我才不去。”
弥不忘转身看着单意道:“你不是说要学武功吗?这就怕啦?两桶水都挑不起,何谈学武功。”
单意吃惊的看着弥不忘。弥不忘转身,看着突然下雪的天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