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桃花开了一片又一片,文人墨客不亦乐乎,诗句写了一句接一句,好不乐哉。北殇国的西面,却有些格格不入近些年来,西蛮不停的骚扰北殇边境,今年尤为猖狂,遂,北殇庆明帝云咏下旨,命小先生前往平乱,挫一挫西蛮的锐气。
西方军营中,一位身穿浅黄色单衣的男子,一手端着茶,正坐桌前,严肃贵气。
“小先生,这不归城近年来一直被西蛮入侵,战火不断,我们来此便是让西蛮国从此打消占这城为己的想法”一旁的将军说道
“话说西蛮,做此,不怕灭国吗?”
“要一城,赌一国吗?”小先生喝了口茶。
“狂妄至极,真当我们北殇好欺负。”将军怒拍桌子
“不,他们是傻”
在北殇国以南,有个叫倾南城的地方,四季温暖,不似北方的寒冷,山清水秀,倒是真江南。
“你都喝了这么多酒了,你到底给不给钱”
“哈哈哈,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呀,我无家无国,哪来的钱呀?”他醉卧桌旁,又大喝一口美酒,好不快活。
在千醉楼中,小二破口大骂这位无赖,旁人看的热闹无比。
“小二,这位酒客的钱,我出了。”随即掏出一笔钱向小二扔去。那位醉客一听,醉醺醺的睁开眼睛,瞧着这位公子,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眉宇之间“公子可姓江?”
“哦?您认得我?”江无意有些惊讶,不想他竟会认识自己,可是自己却没有关于这位酒客的任何记忆。
“你的眉毛和眼睛与你的父亲很像。”
“先生认识家父?”
“不认识”
说完,他便左摇右晃的站了起来,脚尖一塌双臂打开,向着窗外运功而去。
月色入户,夜幕降临,百鸟归栖。
在西方的一片开阔之地,一军安营扎寨,
“西蛮的儿郎们,明日不归城将是我们的属地,哈哈哈,大伙今夜好好休息。”在营火前的壮士狠拍胸脯为将士打气,似乎对明日的行动势在必得。
入夜三更,大部分的人都入营休息,蓄精养神。外面不再有鸟儿飞翔,只听见春蝉偶尔啼叫,十分祥和。
可是今夜注定不太平。
“杀!”忽然间,大量穿着军甲的人从山头冒出,狂奔杀上军营,有位男子个子不算高,一张脸稚嫩无比,可是他步履轻伐的走向慌乱的战场,没有一点的犹豫,一气呵成,身旁的一切似乎都与他隔绝。他找了一处营火坐了下来,架子上还有烤着的羊腿。
西蛮的人遭遇偷袭,有些动作不快的,刀还未拿上就被杀了,损失惨重,刚刚那位为战士们打气的人,杀了几位偷袭来的兵,看着眼前自家的军人纷纷倒地,心如刀割,他着力冷静下来,一溜烟,他看见了在营火旁的人,眼神一亮,提着刀便迅速来到了他身旁,手上的刀已经直指他的咽喉,他竟然成功了?
随后,西蛮的将士已经全部杀光,只剩下那个挟持的那位,“你就是小先生了?真没想到堂堂北殇大国竟派一个年仅15岁的孩童前来坐镇,真是愚蠢。”
“哦?是吗?你不怕我会武功趁你不备杀了你吗?”小先生不慌不忙吐出一句。
“你出谋划策方面,倒是有一笔刷子,但是你不会武功!”小先生听即一笑“你可知我师承谁?”
“管你师承谁?,你们都听着,将你们的刀都放下,你们的小先生现在在我手上。”
小先生又是一笑“我的师傅是北殇剑仙于温。”那人一听于温却是一惊,但是很快冷静下来“但是你不会武功”
小先生摇摇头无奈一笑“确实,我不会武功,当年师傅教我,我不想学,后来,他老人家游历四方,想学也学不了了,惭愧!”
武昌一听这话,原本有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底气倍增,“既然这样,你们都按我说的做,不然这位小先生便要含恨九泉了”
“这位武首领,先不要着急,你只知道他们称我小先生,但你却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听好了,现在我告诉你”小先生这次没有笑,反而眼神瞬间犀利“我姓云”
话音刚落,一股蓝色的剑气出现,伴随”咔”一声,只见武昌脖颈有着一道很长的剑痕伴随着大量的鲜血涌出,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戴着斗笠,身着黑衣的男子,手中握着剑,他出剑的速度快到出鞘,归鞘只在一刹。
“他是谁啊,看起来武功不弱
”
“小先生的师兄,于温剑仙的大徒弟–于萧”
“军营里面有他的人,师兄。”
“我会排查的。”
次日清晨,倾南城的一座府宅中,江无意伸了伸懒腰,他的府中没有几个人伺候,所以陈设很随意,他刚踏出房门,右侧便有一束剑气直逼他而来,他一警觉,脚下运功,向左侧的屋檐飞去,院中有颗桃树,他走在屋檐上,又下跳到桃枝上,最后定在那处,朝着院中那人望去
“轻功不错,可是练过?”院中那人将剑一收别在身后。
“经常偷酒,经常被追,也是无奈,在先生面前不足提及。”
随后一跃而下,坐在桃树下,那人便也坐在他身旁,掏出腰间一壶酒,仰天而饮。
“先生是那日醉客吧,不知前来作甚那?”
“报你的出手之恩,你的筋脉生的极好,习剑日后定大有所成,像你这样的人才,我又岂会放手?拜我为师,如何呀?”
“家父是倾南城城主,我又是少城主,在这城中美酒无数,美人无数,我又为何要习武呢?”
“有的酒不是金子能买到的,有的人也不是金子能买到的,他们得靠我们手中的剑。”
“什么酒不能用金子买到?哪里的酒”南宫若尘嗜酒如命,从小喜欢喝酒,就算伤身也要喝,在他看来酒就是人间美味。
“我们北殇的都城–天星,有家酒楼叫醉千里,那里的酒是靠本事得来的,你越厉害,酒就越好,有的人呢也不是去喝酒的,而是去比武的,所以也称–武场,怎么样有兴趣吗?”
“那好,那就拜吧,我要美酒”江无意双膝跪地,朝着那位拜了三拜。
“哈哈哈,该说你天真呢,还是傻呢,你都不知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就拜了?”醉客瞧着跪地的南宫,饶有兴趣。
“我这不是等着先生您自己说吗”
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好小子,有趣有趣,为师给你讲个故事吧。五年前北殇国的南部有个叫风宜的小国,有一对富家公子,他们从小相识,日日为伴,一人呢说长大要仗剑江湖,另一个呢说要造福百姓,然后他们就约定以后一起守护这片国土,守护黎民百姓。多年后,一人登基成为明君,国人拥戴,另一位成为剑仙,名彻江湖,风宜国的国力与日俱增,可是啊,好景不长,北殇出兵攻打风宜,国力渐涨的小国依旧是个小国,又怎么能抵抗泱泱大国呢,那位剑仙正在外游历,赶回来时,途中遇见一个带面具之人,那人剑术高超,剑仙未赢并被重伤昏迷四日,再醒来风宜国已如尘土,灰飞烟灭。”那位醉客无悲无喜的讲完,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表情。
“那么,您恨他吗?风宜剑仙–肖景行。”
肖景行一听,那无表情的脸上有一丝丝微动“恨又不恨吧”他拿出酒壶一口气饮尽,忽的又想起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
江无意才意识到已经拜了拜师礼便改口道“师傅”
在那日平乱之后,小先生的名声在天星城愈发响亮。
在御书房中,“锡儿啊,你这次平乱有功有什么想要的吗?”眼前这位身穿龙袍,一手伏案,一手握笔批奏折的贵气男子道。
“儿臣自小不喜待在宫中,现在也不年幼了,想出去游历一番,还请父皇成全。”他双膝跪地只求皇座上那位能够答应。
“云逸锡,荒唐,你是皇子,你不在宫中,你要去哪??”云咏一听云逸锡所言将笔重重的甩在地上,两旁的太监见此,双双俯首劝道“皇上息怒”
云逸锡虽是跪在地上可依旧开口求道“还请父皇应允”
云咏看着云逸锡一脸的坚决“好,很好,朕看重你,你偏偏要让朕失望,是吗?”他气的叉腰扶额,他知道的,这位小先生不喜欢皇宫的氛围,他当然知道。
“父皇,我是您众多儿子中的一个,也是你众多皇子中的一个,还请父皇另择皇子栽培。儿臣让父皇失望了。”
云咏看着他,眼里满是怒气和无奈,这位七皇子自打出生以来表现出的能力也是众多皇子中的佼佼者,所以他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他的身上,他也知道云逸锡没有当皇帝的心,但是他以为多年的栽培他也应该知道自己身上所背负的命运和使命,罢了罢了,才15岁,只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向往什么,所以便一个劲的去完成
“行,你要去游历,朕同意了,不过朕有个要求,三年,如果三年你未到天境,那就回来乖乖做你的皇子。”
这世界武学也有境界划分:金刚凡境–普通人的造诣,防防身,抓个人,没什么问题。
入话地境–有些天赋人的造诣,一人一剑可破百人。
出神天境–武学之人中难过的一道坎,有的人25岁入地境,楞是到老都没参透天境的玄机,一人一剑灭一派问题也不大。当然,天境里也有四个境界:修神,入神,凝神,出神。
逍遥仙境:,武学顶峰境界,相传只有于温剑仙一人,入逍遥,天人合一,一人一剑可破万物。
“谢,父皇,儿臣告退。”
云咏看着云逸锡离去的背影,望了好久,他也有年少的时候,也有过追求,但是面前的奏折,压的他喘不过气。
“把七皇子即将出宫游历的消息传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