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没事吧?都怪我,我要是早来一点就好了。”侍卫打扮的男子一脸郁闷,扶着叶慎行便往木屋里走,路过谢崇锦身边时,留下了一个怨毒的眼神,活脱脱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叶慎行笑道:“无妨,这点小伤对你公子来说无碍的。重楼兄跟紧了,不然一会没人救你喽。”
官兵纷纷站列整齐,过了一会一位身着六品官服的人谄媚的跑到木屋门外
来人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带紧张地道;“见过九王爷,臣下救驾来迟,万死难辞其咎呀,让九王爷身陷险境,这才带兵姗姗来迟,老臣实在是……”
说到激动处更是摇头叹息,一脸纠结痛苦
谢崇锦在后面看着这位“深陷痛苦自责”的官员浮夸的表演内心佩服,却也惊讶于叶慎行的身份,竟是当今陛下的亲兄弟,流言说这位王爷流连民间不喜官场更不愿回宫,空有封号却无封地。
这时官员身边的一个侍从“噗嗤”笑出了声,思敏也没忍住转过身偷笑了起来。
木屋里,叶慎行幽幽道:“大人不必自责,本王无碍,还要多谢孙大人的姗姗来迟。”
孙大人来不及给侍从一个白眼,就被叶慎行的一句话吓得瞬间趴在地上,一个接一个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还道着:“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叶慎行一看他反应激烈,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对他们来说并非无所谓而已,自己的一句话,会让这些在意自己身份高低的人深感惶恐,顿感无奈,便让他退下。
孙大人像是得了赦令的囚犯顿时爬起来,跌跌撞撞扶着官帽匆匆离开。
谢崇锦进木屋施礼道:“见过九王爷。”
叶慎行摆手让侍从下去道:“你可知我为何不告诉你我的身份?”
谢崇锦看着他褪去一半衣衫漏出受伤的手臂,然后看向他的眼睛道:“我不知,但多谢王爷两次救命之恩,崇锦没齿难忘。”
“我交的朋友,不必面对我时一副恭恭敬敬,怕的要死的模样,无趣的紧。”
谢崇锦轻声:“王爷觉着他们行为滑稽,权力属于位高者,您自然看.......”
叶慎行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罢,想抬起右手捶床却扯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谢崇锦疾步过去按住他,皱眉道:“受伤了就稳重些,一点王爷的风度都没有……”
叶慎行不恼反笑了:“你不怪我没告诉你我的身份了,谢家少主?”
谢崇锦闻言一顿,暗道原来他早已知晓我的身份。
拿起药瓶,轻轻撒在叶慎行的伤口处道:“我觉得王爷的伤口并不疼,不然怎么会有心情调侃草民。”
叶慎行疼的缩了缩肩,突然转过身看着认真上药的林谨言说:“伤是真的疼,可我对朋友之心自然与旁人不同。”
突然,门一下被撞开,两个人突然从外面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