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歆白看了眼来电显示,又望向拍卖行门口正左顾右盼的师父。
之后两人四目相对,师父脸上的焦急褪色不少。
兴冲冲的过马路,又怒气冲冲的进茶馆。
一个高瘦的男子与他插肩而过。
初歆白皱眉看着那人的背影,有点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而之前那股视线也随之消散不见。
“主人,大坏蛋跑了。”
“嗯。”初歆白回眸,不再看他。
师父已经坐在茶桌对面,满脸质问。
“不是说让你在原地等吗?”
“这和原地有区别吗?”慢悠悠的回答,听不出一丝情绪。
“……”师父被噎得哑口无言。
明明不是这个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师父只能愤愤的喝口茶,把这口气咽下去。
“嫇幺塔给我,我帮你还给那女人。”
“凭什么?”初歆白语气幽幽。
进了我的口袋还想让我吐出来?
门都没有。
“你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师父握住茶杯的手气得直哆嗦:“从她把戒指交给你我就觉得不对劲,她分明就是在……”
说到关键处,师父停了下来。
“在什么?”初歆白追问。
师父摇了摇头,一脸挫败:“我答应了她保密的。”
“那你保你的密,我用我的塔。互不相干,多好!”
“你……”师父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初歆白:“不识好歹!”
初歆白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一副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听话的架势。
“哎!”
看着油盐不进的徒弟,师父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枚双鱼戒指和嫇幺塔其实都是阿鸩徒弟幺儿的遗物。”
“……”初歆白。
遗……遗物?
也就是死人的东西?
emmm……有点重口味啊!
不过那又怎样。
物尽其用才是王道不对吗。
“其实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在幺儿十岁的时候,用付出生命的代价为阿鸩……不,甚至可以说为天下苍生挡了一次劫。”
每每想到这,师父的心里都很沉重。他见过那个孩子,很听话很乖的小女娃。
声音软绵绵的,叫起“叔叔”来很甜。
“难怪鸩姐最后会那样嘱咐我。”
初歆白这下明白了,原来鸩姐也怕自己重蹈她徒弟的覆辙。
师父:“她和你说什么了?”
初歆白:“她要我记住自己的生命永远是第一位,没有人值得我去牺牲。”
“她真这样说?”师父很是狐疑。
“嗯……”初歆白特别肯定的点点头。
原话啊喂。
基本一字不差了。
不信倒回去看看……
师父放下手中的茶杯,嘴里念念有词:“难道……是我错怪她了?”
但是又觉得不放心,忍不住提高声量:“如果她以后骗你去拯救世界什么的,你千万不要上当!”
初歆白揉了揉被震得发疼的耳朵,用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直视他。
我看起来像这么傻……
不对,像这么无私的一个人吗?
拯救世界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我的设定好不好。
这辈子做个无忧无虑的咸鱼才是我的终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