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前放着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三根还在燃烧的香，香炉旁放着两根红蜡烛，火苗无风自动，不时的跳跃。

　　“我……爹……在……楼上。”小瞎子转过头指了指身后的扶梯，说话语调有些生涩，零零散散的五个字算是回答了张家大哥之前的问题。

　　然而话是冲张家大哥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初歆白与苏宇两人。

　　那目光炙热得让他们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苏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奶凶奶凶的，像只发怒的小奶狗，毫无威慑力。

　　小瞎子不仅没有收敛，还对着苏宇嘿嘿一笑，又露出那一口大黄牙。

　　初歆白神情寡淡，对小瞎子的挑衅毫不在意，这样一个跳梁小丑还提不起她的兴趣。

　　张家大哥率先走上楼梯，破旧的木头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直响，让人有些担心下一秒会不会断裂。

　　两个小家伙倒是没有这样的顾虑，毕竟他们身姿小巧，体态轻盈。

　　来到二楼，首先看到的是一张书桌，陈旧的质地已经发黑，桌子表面坑坑洼洼的。

　　书桌上有盏燃着的油灯，同楼下的红蜡烛一样，无风自动。

　　摇曳的烛光照耀着书桌那一小块天地。

　　离书桌不远的墙壁处，摆着一个书架，上面放了许多纸质文件袋，黄色的表面和烛光一应呵成。

　　“张家兄弟吗？”一道尖细且有点苍老的声音从墙壁那头遥遥传来。

　　“是我们，老瞎子近来可好？”

　　“还行……”墙壁右边开着的小门走出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

　　花白的头发，脸颊处有许多黄斑，在病态般苍白的皮肤下显得更加突兀。

　　他眼睛微眯，眸中看不见一丝神采。

　　慢吞吞地走到几人面前，头往前探得很深，鼻子不停的在嗅着什么。

　　“不错，这次的货是目前来说最好的，特别是这个小女娃……”

　　“老瞎子你这闻香识人的功夫越发见长啊！”

　　“胡说！”老瞎子瞪了张家大哥一眼：“我是用眼睛看的。”

　　“嗯？”大哥很惊讶：“你眼睛真的治好了？”

　　“废话！我潜心多年的研究可不是白费的。”

　　“那就恭喜了。既然你都看见他们了，开个价吧！”

　　“这个数……”老瞎子比了个手势。

　　“太低了！”

　　“低？”老瞎子嗤笑一声：“莫非你还想自己找上家？”

　　“不行吗？”张家大哥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承认了。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扪心自问，他们两个，你驾驭的了吗？”

　　大哥不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初歆白。

　　这个女孩……

　　镇定冷静，眼底的睿智也不是一般小孩能有的。

　　而那个男孩……

　　虽然看起来傻傻的，但是身上的气质与谈吐就能看出他的家世一定不平凡。

　　他眼神再次回到老瞎子身上，一脸的不甘心：“难不成你有法子？”

　　“上次从我这买的药怎么样？”

　　“……好用。”

　　“这种类型的药我还有很多，让其沉睡不伤神智，亦或记忆重新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