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点醒梦中人,霍金轩总算有点知觉了。
叶梨白刚才还有钱给那男人刷卡,那不是个小数目。
叶梨白也说过她被赶出叶家,现在的情况她连住的地方都是问题,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刷卡。
他忍不住跟踪查看情况,然而却看到叶梨白走进一家男士内裤店,买了些东西又匆忙走了。
霍金轩锤了下方向盘,男人的内裤店还不足够说明问题吗?
他被叶梨白耍得团团转不自知。
赶到医院的叶梨白,在病房门口缝隙里瞅见司落寒虚弱的睡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很严重,不知受了多大的罪。
叶梨白冒两滴眼泪,梨花带雨,推开门,不顾助理错愕的目光,飞快跑过去哭倒在病床边上:“落爷,呜呜呜……你怎么呢?怎么好端端的就想不开,年纪轻轻就成这个样子,人家的心好痛,你让我怎么活,没有你的生活我一个人好孤单,求求你不要走!”
她抓住司落寒冰冷的手,手好冷,不会已经挂了吧。
哭得更惨:“落爷,你和我说说话啊,我是白白……”
“叶小姐,落爷……”
宋江正准备说话,叶梨白伸手拦住他,泪花遮得她看不清他的轮廓,哽咽道:“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让我节哀顺变……呜……落爷病得严重,刚抢救过一次,很有可能……没得救了,只是他还能说话吗?动手写字也行,你有没有准备遗嘱?”
宋江:“……”他该说什么好。
突然,司落寒的手指动了一下。
奇怪了,怎么会动?
叶梨白雾气朦胧的看向病床躺着的人,却见司落寒睁开眼,森冷的视线,寒气逼人,一副能把她吃下去的表情。
妈耶,诈尸了吗?
司落寒坐起来,气急败坏:“我还没死。”
他只不过休息一会,等着叶梨白过来,看看她的反应,见他躺在病床上不应该先心疼一下?
本想她会有所表示,结果惦记着他立遗嘱。
叶梨白吓得跪坐地上,惊讶无比:“落爷?”
“落爷,原来你没事啊,我还以为……吓死人家了。”叶梨白立刻飞扑过去抱住他,想哭又不能哭,委屈的说:“落爷,你放心,人家绝不是惦记你那点财产,只要你没事,我愿意舍弃我身上的十斤肉来换取你平安无事,你不能丢下我就走了。”
“……”
变脸谁家强,非她叶梨白莫属。
前一秒还说立遗嘱,下一秒就说离不开他。
司落寒被她抱得满怀,下意识摸她的头,却又顿住了,实在不适应她靠近,体香就像毒药缠绕他的灵魂,再好似这辈子都离不开,他克制的拉开她的手,隔开安全距离,眸色深沉,声线暗哑且冷淡:“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住院了?”
“袁嫂啊。”叶梨白道:“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要不是袁嫂说,我都不知道。”
司落寒皱眉,极其不悦,低声呵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