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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小孩的初体验1

  尤戈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一脑门的虚汗。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十六岁的那一天,梦里的画面中,街边的霓虹灯在车窗外飞驰而过,雨水在车玻璃上变成一道道水珠,被风拉扯着飞离玻璃,父亲的声音还在耳边。

  “儿子,这次竞赛辛苦吗?真了不起!我和你那些叔叔都说了,我儿子,脑袋聪明,哈哈哈哈。”父亲爽朗有力的笑声还在耳边。

  前不久才过了十六岁生日的尤戈代表学校参加了省级的数学竞赛,拿下了第一名。领奖那天,尤戈站在台上,小小的少年,眉目端正,不骄不躁,微笑的嘴角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欲望——胜利的欲望,成功的欲望。

  是的,所有人都认为尤戈会在数学领域或者说任何他在的领域展露头脚,尤戈自己也是。

  尤戈出生那天,晴天突然开始下雨,一直下到半夜,尤戈妈妈也疼到半夜,终于,尤戈出生了,没有嘹亮的哭声,这个孩子从婴孩开始好像就不热衷于和人亲近。

  七岁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位老者,灰扑扑的外套,鼻子边上长了一颗大痣。看看了尤戈,伸手抚过尤戈的眼前,对尤戈的父母说,孩子很聪慧,但是物极必反,他一生和父母缘浅,更不会有什么情缘,煞气太重,要是想活得长久,须独其身,十六岁之后必须送走。

  慈爱的父母,对这个家庭有着无与伦比的爱,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话。

  尤戈的一家,从他出生起就霉运不断,但一直没有缺少过笑声,家人们的笑脸都那么深刻,一直在尤戈的记忆里。没有人会认为一直厄运连连是尤戈的错。

  直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那一刻。尤戈坐在副驾驶上,一瞬间的窒息,眼前白了红了又黑了。好像过了一会,尤戈清醒了,只看见自己的父亲满脸的鲜血,血红的,眼前被血色铺满了,血液从父亲的下巴上一滴落,白色衬衫变成了血色。

  车窗外的雨好像流了进来,和血融在一起。

  满世界的雨,满世界的血,洋洋洒洒,全都跌进尤戈的眼中。

  尤戈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身边没有别人,听护士和医生的描述,母亲三天两夜间心力憔悴,晕了过去,而自己也永远失去了父亲。

  在病床上的尤戈,浅浅的呼吸,嘴唇张和,无声的念了“爸爸”。

  即使身边的人有意瞒着,但尤戈在几天后还是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右侧一辆中型货车突然打滑,导致货车后面的车辆追尾。反复看过监控的的交警都觉得奇怪,从监控画面上看来,本来应该有生命危险的应该是坐在副驾驶的尤戈,最后丧命的却是尤戈的父亲。

  尤戈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但却不止一次在出院后看见母亲在半夜哭泣,爷爷奶奶的面容透露出的全是痛苦。两个月之后,尤戈再不愿面对家人关爱的面容下压抑的,涌动的,说不明白的情绪,离开了家,开始了一个人的独居,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梦的最后是父亲脸上的鲜血,是母亲在夜晚的哭声。

  每当自己周围的人受到牵连,尤戈心中的恶魔就冲击枷锁一次。自己没有办法选择命运,有时也会忍不住生出想要颠倒世界的暴虐想法。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既然上天给了自己天赋与才能,就像把成功的高塔送到面前,却只能遥观其顶。这样的人生注定要被迫放弃很多东西。

  尤戈调整了自己呼吸,换好衣服走出房间门,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一束束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没拉完全的窗帘中洒了进来,昨夜的雨使得今天的空气很清新,梦中的阴霾稍稍驱散了些。

  见到泠泠也起来了,尤戈还挺惊讶的。毕竟在尤戈的印象里,小孩子都挺爱睡懒觉的。泠泠是被早上的太阳叫醒的,泠泠喜欢放晴的早上,能让她感到肉身轻盈。

  尤戈的工作是证券分析,虽然曾经很喜欢数学,但在那场车祸后还是选择了关于金融方面的专业。

  既然不能再继续深入,那无论未来是做什么都无所谓了,毕竟唯一喜欢的事也被迫不能再坚持下去。

  工作上上的事,对于尤戈来说都是电话联系或是视屏会议之类的远程报告。

  昨天被身手了得的泠泠一脚踢飞了手机,对于尤戈来说十分不方便,尤戈把电话卡插在以前的旧手机上,准备出门买个新的。

  想到家里现在多了一个小孩,尤戈想正好把小孩带出去买点衣服和生活用品,毕竟这小孩昨天换在浴室的那身衣服,黑不黑,灰不灰,简直不忍直视。尤戈是个喜好整洁的人,昨天泠泠换下的衣服尤戈直接就扔了。

  把泠泠叫道自己面前,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小孩,尤戈心中又是一阵怪异。以前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灰麻色的上衣放在女孩身上好像就是大得过分了,浅色的裤子好像也是要落不落,一摞裤脚被踩在脚下。要不是泠泠面色白皙还透着粉色,蓬松柔软的长发垂在脑后,还有眼中无邪好像又透着快乐的眼神,尤戈第一眼还真生出自己亏待这小孩的错觉。又晃晃头,把这一丝念头甩出脑袋,想什么呢,这小孩昨天还差点一拳给自己脑袋打裂开,真是太有欺骗性了。

  又给泠泠去拿了一件卫衣外套,要不然尤戈在脑中一直想起灰麻色的衣领中露出一只圆圆的肩膀。

  真是个呆小孩!

  “我们出门买点东西。”尤戈告知泠泠,随之又想到什么,确认道:“你昨天说过,你可以把那些,就是,嗯······不好的运气都驱走的对吗?”尤戈说话时还真有些不知怎么表达这回事。

  “对,只要我在你附近。”泠泠自信道。其实也不是,只要下了术式,距离并不能成为术式是否有效的条件,但呆小孩也会说点谎话。

  尤戈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泠泠的卫衣外套拉链拉到了下巴跟,“外头有风,拉高点。”这小孩从领口露出的胸前皮肤,雪白的,就像雪地里的一块嫩豆腐。

  泠泠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拉链刚才好像都快要夹着自己的肉了。泠泠想了想,其实自己不怕冷,却也是没说。经过这一个晚上的感觉,泠泠感觉到尤戈是个很细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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