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想让三彩鸷鸟答应自己不再逃跑,它好放开三彩鸷鸟,好抽身去找楚君。
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三彩鸷鸟回话,煤球只好又多说了一句。
‘你看你也根本斗不过我,速度和力量又都不如我,再做无谓的挣扎也是徒劳。’
这时,已经很是疲倦的三彩鸷鸟终于抬了抬眼皮,开口道。
‘好,我认输,我的翅膀也让你抓伤了,我想跑也不跑了了,你放开我吧。’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三彩鸷鸟一开口,竟是一副女生的娇媚嗓音。
‘你,原来你是雌性,你身上这羽毛,如此华丽,尾羽如此纤长,无论是色泽还是质地都是极好的,我还以为你是雄性的三彩鸷鸟。’
煤球有点错愕,自己竟然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对待了一只雌鸟,心中突然产生了些怜悯。
‘怎么,这会儿知道怜香惜玉了?那还不赶紧从我身上下来。’
三彩鸷鸟的嗓音真是悦耳极了,听的人耳朵酥酥麻麻的。
煤球竟听的入了迷,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爪子,从三彩鸷鸟身上下来。
煤球下来后,身形缩小,恢复了平日的状态,三彩鸷鸟见状也开始化形,但她却不是身形变小,而是幻化成了人形。
‘你,你是幻影族的神兽。’
煤球惊讶道。
‘确切的说是幻影族神兽的后裔,血统已经不纯正了。’
三彩鸷鸟幻化成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妙龄裸女,全身肌肤雪白,吹弹可破,身材曲线玲珑有致,乌亮长发松散在肩上,背对着煤球,双臂伤口淌着殷红的血,扶撑在地上。
煤球虽说是神兽,但也架不住看到如此春光。
‘你还不帮我找点什么东西遮挡一下,再帮我寻些伤药。’
三彩鸷鸟嗔怪道。
‘好,好,我马上就去。’
煤球面对三彩鸷鸟光洁的背影,正愁眼神不知该往哪看,正好有个由头可以离开。
很快,煤球找来了几片阔叶和一些止血草,三彩鸷鸟就用阔叶将身上的重要三点遮蔽好,又给手臂止了血。
‘糟了,我忘记要找主人了,三彩鸷鸟,你刚刚也看见了,半空出现了一道金光,主人他们就突然消失了,他们会去了哪里?’
煤球忙了半天才想起楚君。
‘别急,他们那是误打误撞,掉进了蜂王的结界里了,没事的,我们这会儿就算要找,也很难找到结界入口的,不如在这里等着他们自己出来。’
三彩鸷鸟再次用那动听的嗓音,安抚了煤球焦躁的心。
‘可是,他们误闯了蜂王的领地,蜂王不会伤害他们吗?’
煤球还是放心不下。
‘不用担心,话说这个蜂王,和我倒也算是亲戚,他身上也有幻影一族的血统,平日里都是以爱花之人自居,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做派,不用担心,没准他还会请你主人他们吃喝一番再送出来。’
三彩鸷鸟声音甜美,哄的煤球五迷三道的,但心里此时已经在为楚君他们三人默哀了。
掉进了蜂王结界的楚君,此时刚刚醒来,只见这周围如同仙境画卷一般,五彩斑斓的各色鲜花映入眼帘,空气中花香弥漫。
‘阳天越,你也醒了,没事吧,这是哪啊?’
阳天越比楚君早一刻醒来,他已起身环顾了四周一圈,这里除了花海,再无其他。
‘明蓝姐姐,明蓝姐姐。’
楚君见叫不醒还在一旁昏迷的明蓝,很是担忧,立即为明蓝诊治一番。
为明蓝止了血,上了药,又偷偷趁阳天越不注意的时候,从界外天里弄来了一杯水,给明蓝喂了下去。
‘楚君,你救了我?’
明蓝喝了界外天里饱含灵力的溪水后,终于醒转。
‘嗯,现在没事了,只是有个不好的消息,我们三个不知怎的,进到了这片花海,这里除了花,什么都没有,花海好似无边无际。’
楚君扶起明蓝,明蓝已经好多了,可以站起来行走了。
‘这里应该是某处结界,除非找到结界出口,不然估计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但这个结界实在太大了,我一时也找不准出口位置。’
阳天越开口道。
‘都是我不好,你其实可以不用来帮忙的,这下好了,都困进来了。’
楚君对阳天越说道。
其实楚君本打定主意要赌一把,要在空中接住明蓝后,就带着明蓝进界外天躲避这一劫,哪知明蓝根本无法被传送进界外天,这才让楚君如此窘迫。
‘你还知道认错啊,我以为你是不死神话呢。’
阳天越气的怒道。
‘是嘛,都是我的错,我下次不敢了,我也后怕了,还好有你。’
楚君是真的后怕了,当时的行为确实欠考虑。
‘也怪我,是我连累你们了。’
明蓝也不好意思,自责起来。
‘好了,现在说这些一点用也没有,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再过不到两个时辰还不能出去的话,考试时间也要错过了。’
阳天越不愿意看到楚君委屈巴巴的样子,也不再生气了。
‘我还道今日我这花海里怎会如此热闹,原是来了几位帅哥美女,未能相迎,失礼失礼。’
这时,从天而降一位身穿金边白袍的美少年,衣袍上绣了数朵类似牡丹的花,看着很是儒雅,又不失风流。
‘小女楚君,他是阳天越,她是明蓝,不知主人如何称呼,我等原是在青雾山采药的学生,误入贵地,叨扰了。’
楚君开口道。
一旁的阳天越冷漠,明蓝矜持,无奈之下只能是年龄最小的楚君开口回话。
‘有趣,楚君小妹妹,你可称我为蜂哥。三位既然来了,就是与我有缘,不妨我带着三位一同赏赏花如何?’
蜂王见楚君甚是喜欢,打趣道。
‘蜂哥,我们急着回去考试,误入贵地,不知可否告知我们出路,等下次有空再来寻蜂哥赏花可好。’
楚君继续交涉道。
‘呵呵,奇花出污泥,匠心隐浊世。花守住花魂不易,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我这满园的芳菲,其实也不过是寂寞的开,寂寞的落罢了。’
蜂哥似乎没听见楚君的话一般,自顾自边说边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