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司徒家。
入目的是像城堡一样结构的建筑,巍峨耸立的古式宅邸,带着浓浓的复古气息,十分的大气古朴。
漆黑的栅栏缠绕着碧绿的藤蔓,开出了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
大门后面是一片片绿化带,显然司徒老爷子很是喜欢绿化,因为着开门便是郁郁葱葱的各种名贵植物。
顺着前院的花园走上一条小路,朝颜低头看见了一条石子路。
看似简约低调。但是当神识扫过,她看到它们上面有着淡淡的光彩,竟然是玉石和各类宝石铺陈着的!
朝颜暗暗有些咋舌,虽说从前因为修炼的关系自己觉得她算是非常烧钱的,却也从没有这样铺张过牌面。
哪怕之前身为天机门老祖,她的洞府也没有说奢侈到用灵石铺地的程度。
后面她去到温家,就算作为z国南部地区首富的一家子的他们,也是秉持着勤俭节约的家风。
沿着石子路边走边欣赏一路的景致,门口那就隐约可见的建筑清晰起来。它有点像是古欧洲和唐朝风格结合体。
这不同风格糅合的设计,并没有让人觉得别扭或是突兀,反而使人觉得两种不同文化碰撞出了不一样的火花。
一段路程后,朝颜一行人到了被请到了司徒岸青的书房,她猛然在这里发现了很多蕴含着灵气的东西。
眼睛微微眯起,朝颜的神色有些激动。她清澈却幽暗的眸子透着丝丝疑惑打量着四周。
司徒老爷子喜爱玉石,到处搜集玉石,这是可以解释的通的。
但是她发现除了博古架陈列着的一些玉石籽料,有这其他一些其他东西都或多或少有着灵气。
比如那尊青花瓷瓶,那柄没有剑的剑鞘,还有悬挂壁上挂着的一副泛黄的美人图等等。
一个或者两个可能存在着巧合,可能是哪位修仙的道友流落在外的物件,但是当书房内看似不起眼的摆件都是灵器,那……
大厅的空调吹散了丝丝缕缕的热气,在这个炎炎夏日带来了些许的清凉。
凉风吹动朝颜的裙摆像是海上泛起的波澜。她隐隐地觉得离某些东西越来越近了。
司徒老爷子安排了朝颜住在古云澈旁边的客房,几人一起商量完明早的事宜后各自回房。
夏日的夜晚有些寂静,窗外传来阵阵的蛙鸣,知了也在树上“知——知——”叫唤。
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进入了修炼的状态,可此时心情却迟迟的平复不下。
她起身走出了房间,敲响了司徒老爷子的书房房门“咚咚——”
“请进”
朝颜打开门看见他犹如看着心爱之人般,凝视着那把剑鞘,苍老的像是树皮一样的手细细地摩挲着修长的剑鞘。
剑鞘粗粝的表面已经非常的光滑,它就像原始森林里的古树,有古朴却生生不息的灵气。
朝颜走进这个老人,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的没有出声。
而那老人也似乎像是没有察觉有人走来一般,依旧在温柔的擦拭着这把剑鞘。
“其实最开始见到你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了,但当时还不确定”说着朝颜右手拿起摆放在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
“其实你也是那里的人吧?”司徒岸青漫不经心的说着,虽是疑问的语气,却说得很肯定。
他把手上的剑鞘放回远处,踱步到沙发前,手一伸“咱们坐下细讲”。
此时的他不似在古云澈面前的那个顽劣老头,倒是颇有一番道骨仙风的姿态。
朝颜放下手中的瓷瓶莞尔一笑,过去慵懒的坐在沙发上。
“你说的那里应该是特指在z国,又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修仙势力?”
司徒岸青点了点头:“对的”,顿了顿,他眼中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你不是那里出来的吗?”
朝颜搬出了当时在温家时解释的那套说辞,告诉司徒岸青她从小在深山里和师傅一起修炼。
解释了疑问,司徒岸青若有所思,却也并没有深究那些解释不通的地方。
他给朝颜沏了一杯太平猴魁,茶叶缓缓舒展开,溢出了满室茶香。
脸庞在水汽氤氲下隐隐约约,他的神色透露着一丝怀念,苍老的声音沙哑地讲起那些年的故事。
这个世界,确实是有修真者的,譬如司徒岸青,现在的朝颜,又或是更多的人。
但是这个世界不同于朝颜所在的修仙界,他们拥有灵根的人是在少数,所以修仙用万里挑一的说法也并不为过。
所谓末法时代,随着一代代的人更替,有灵根的修者越来越稀缺。
而那些功法在岁月与无尽的战争中遗失,很多有灵根的修仙者没有功法也是枉然。
修炼功法掌握在极少数的人手里,这些人便是现代修仙界的中坚力量,更准确一点说,他们中极大多数是某个修仙学院的创始人。
现代修仙界和朝颜的修仙界不一样的是:修仙界是以宗门为首的修仙势力,但在这里绝大多数是以修仙学院聚集的势力。
就像朝颜以前他们一般,这里的修仙界和凡界分隔开来。
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学院安排的老师带着测灵器去凡界寻找有灵根的弟子。
像是司徒岸青和他的妻子,便是当年一同被选入z国最大的龙华学院修行的。
学院会对这些学生划分班级,例如在龙华学院天、地、人、黄五个年级。
当时还年轻的老爷子便是和他的妻子一同在学院的人字班修炼。
直到后面司徒家出事后,他们才携手回家打理家族。
因为年级是根据依据招收学生的灵根资质、悟性、修为等划分的,所以五个班中,以天字班地位最高,其他依次排位。
每个级别都会分设很多班级,只是其中天字班由于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只设立了3个班级。
如果其他级别要进入高年级的班级,则需要在每年都会举行的法术大比中优胜一位高年级的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