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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跟我开什么神仙玩笑!”艾邵听见自己的系统是玉帝,一把火烧上来,伸掌就准备给玉帝一击。
玉帝在她掌风发起前,闪了身,笑吟吟的说:“刚才你自己也没问嘛,我以为我提出这条件,以你这般冰雪聪明、阅历无数,当然已经想过了。”说完以后还摆出了个无辜的表情。
“更何况我也没打算限制你什么,想想那五千年的太岁,不亏。”玉帝又说。
“真的?”艾邵不敢信。
刚才就不应该那么一股脑的答应,但没有办法,一想到还有机会能够见到混沌,她就无法控制。
艾邵:“好,那你现在把一切说清楚,到底你这系统负责什么,而且,你该不会要封锁我的法力?”
“这怎么可能。”玉帝先是咳了几声,故意卖关子:“没有法力你什么都做不了,怎么拯救世界呢?我主要是要维护苍生和平阿,大神您想太多了。”
你这么奸诈,不想多也难……若蝶在旁边替自己主人抱不平。
“所以我无论在哪里法力都不影响?”
“不影响……不过。”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不过了,艾邵的斜著头,等著他把话讲完:“不过毕竟在人间嘛,法力也不能够太滥用,否则引起注意就不好了,要低调行事。”
这个还算合理。
“还有呢?”
“不能造成死杀。”
这个也可以。
艾邵:“好,这些不算过分,但是……我不用听你的话吧?”
“既然我是系统,当然──”
玉帝不敢说下去,他感觉到了艾邵已经又准备发掌,这大神的威力他可是受不住阿!
“当然要指派任务,放心,一切都很合理的。”玉帝说:“每完成一件任务,你的手臂内就会多一朵红色的夹竹桃,只有你看的见,等四十九件事办完,一切就结束了。”
斜睨玉帝,对这般宽松的条件还是不信,但既然都绑定了,好像也只能这样。
而且刚才她试过了,那所谓的绑定有些类似悟空头上的紧箍圈,用了不少真气也挣脱不开。
“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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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艾邵心神不宁,她不确定到底玉帝要自己做什么,听起来是好事,但以玉帝的个性,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那他要的利益是什么呢?
若蝶很担心,捧上了桂花糕以及洗好的蟠桃,安安静静的站在艾邵旁边。
看出她担心自己,艾邵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不是说我法力没有失吗?那应该就没有危险。”
无论是人间还是仙妖界,要打的过她,做梦。
“更何况人间还有不少神仙,他们会卖我面子的,你就好好替我守著洞府,不用想太多。”
“是……”
尽管艾邵说的胸有成竹,可若蝶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个晚上,躺在金丝编的软榻上,艾邵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脑子里不断浮现混沌离开自己的最后一幕。
泪水、不舍,还有他告别前的那抹微笑。
好不容易,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隔天醒来时,艾邵忽然发现一切都变了样,看来是任务开始了。
她伸出手看了眼,这是怎么回事?小小嫩嫩的手,看起来是个小孩,目测不会超过十岁的女孩儿。
这时脑中忽然出现了玉帝的声音。
“怎么样,这第一个任务还可以吧?”
“弄个小孩是什么意思?”
“小孩也没打紧嘛,把任务完成就行。”
艾邵在心中狂骂了玉帝一顿。
玉帝:不要骂我,现在我是系统,你的想法我大部分都能听见喔!而且为了让你方便,你在所有世界都维持本名,细节我都处理好了。
艾邵:算你还有点用。
玉帝:好啦!不打扰你工作,对了,她如果过世会变成厉鬼,到时候会闹出很多乱子,一定要阻止她喔。
艾邵:嗯。
快速运转了一下自己的法力,还好法力还在,这让她稍微放心,可以开始观察周边的情势。
然而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名身穿红衣的女子,站在高楼上,一副准备要从人生登出的模样。
几秒内,这名女子的过往涌入艾邵脑中,她的名字叫做夏瑞莎,是个普通的文员,有一名谈及婚嫁的男友郭浩翔,两人交往了五年,本来一切都走在幸福的路上,谁知道郭浩翔在公司里遇上了老板的女儿,从此对夏瑞莎不屑一顾,甚至提出了要分手。
渣男!艾邵吸收完回忆以后,狠狠的骂了一句。
而她这世的身分是名神童,父母因为一场车祸过世,留下了大笔遗产,加上神算出名,九岁就是号人物。为了躲避记者,跑到百货公司顶楼待著,刚好遇上了想不开的夏瑞莎。
眼看她就要跳下去,艾邵想也不想,直接一个飞身拉住她,并且用力的赏了对方一巴掌。
动作太快,夏瑞莎没有看清这个小女孩是怎么拉住自己的,就连那巴掌,她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为了感情寻短很了不起吗?”艾邵看著夏瑞莎,用著不属于她这年纪的语调说:“你以为渣男会在乎?你现在死了,他顶多愧疚个几天,很快就会忘记你,值得吗?”
“可是我真的走不下去了,你年纪太小了不懂……”夏瑞莎开始感觉到脸上的疼,怀疑这女孩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怎么会不懂。”关于感情,艾邵觉得自己懂得比谁都多。
“那我应该怎么办,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跟他分手,我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白富美就这样对我……”夏瑞莎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扶起了夏瑞莎,艾邵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没有花印,表示任务没有达成,大概是因为她若一直想不开,还是会做同样的事情。
艾邵:“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想法?”
“想法?找新的男朋友忘记他吗?我做不到……”
“不是这个。”艾邵摇头:“我的意思是,你难道一点也不恨他?”
在这种情绪下,夏瑞莎没有去想为什么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会说这些,也没想过为什么她好像对于自己的情况,什么都知道。
咬著嘴唇,夏瑞莎迟疑了会:“恨。”
“那就好,与其做傻事,你更应该做的是复仇。”艾邵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让他身败名裂的那种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