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一看她自己打中了右边的胳膊倒在地上。
这一声枪响也吓坏了云儿,云儿在床上哇哇大哭,我赶紧跑过去哄孩子。
这女人狠起来是真狠,连自己都不放过,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云儿别怕,我在这儿呢。”我摸着云儿的头,将她抱在怀里,担心这精神病儿一会儿疯起来再伤害到的孩子。
外面的用人们听到枪声,纷纷闻讯赶来。
看到这一幕,大家也摸不清头脑。只能将她扶起来送往医院救治。
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我便成了这企案件的最大嫌疑人。她走后拥人们纷纷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我也没做理会。
杜月升去浙江办事儿两天都没有回来了,这两天云儿只能由我来照顾。
大少奶奶受伤的消息散布的还挺快,很快就传到了陈爷的耳中。
第二天晚上,陈爷就借着探望云儿的理由来找我。
他命人将云儿支了出去对我说:“没想到你这小姑娘办起事来,不但效率,而且还心狠手辣。但是凡事讲究证据,你未免有点太操之过急,幸好你的枪法不准。否则等杜月升回来你麻烦就大了。”
“我要说这枪不是我开的你会信吗?”我表情很是认真地对他说。
“这话你应该等到杜月升回来问他会不会信。”
从他的表情上看他应该是不信。
“我觉得他应该会信。”
“对自己这么有把握?手段挺高明啊,我看好你。”
“我这次来一是想要嘱咐你莫要心之过急。二来是想要给你提供一些线索。这个是我在井下找到的一个女人的衣服扣子。我猜想是我女儿临死前,从害她的人生衣服上撕下来的。只要你能找到这件衣服的主人。到时候即使证据不足也算你完成任务,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
“好。”
杜爷走后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对这起案情做了个分析。如果我是肇事者,我怎么可能还让这件衣服留在世上呢?肯定是第一时间销毁证据,所以想找到这件衣服是不可能的事儿。但是如果这件衣服真的是大少奶奶的。也许最了解他她的人,比如:大少爷或者他的贴身丫鬟了可能会认得出来,应该是从这些人身上着手调查,一想到这里我真佩服我的侦查思维。
一个人冷静下来,闲来无事,我又不自觉的想起张筱春。虽然他现在已经跟别人夫唱妇随。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脑子里总是浮现着和他在一起那些美好的日子。
趁着杜月升不在家,我忽然打起了在一旁玩耍的小云儿的主意。如果小云儿也喜欢听戏,我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陪着她去听戏了吗?
“云儿我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呀。”
“好呀娘亲。”
我捏了捏她圆嘟嘟的小脸儿,帮她打扮了一番,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像武侠小说里面一样,戴面纱的遮脸帽。
我每次去都买前排的位置,身边带了个孩子,也没有被张筱春发现。
每次坐在台下看他在台上表演,看着他那清澈的目光。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变化,他还是当年那个对我无微不至的张筱春。但每次那个女人出现又一次次警醒着我,已经时过境迁。路口还是那条路口,可是路口等的那个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每次都是兴高采烈的去,鼻涕一把泪一把,满怀失落的回来。
我还真是个受虐性格,整个一个贱骨头。
小云儿似乎都看出了我心里的委屈,回家还劝着我说:“以后咱们看完帅叔叔的表演就回家好不好?不看那个漂亮阿姨表演就不会难过了。”
“云儿你告诉你娘亲,那个阿姨很漂亮吗?”
“他没有娘亲漂亮,她笑起来没有娘亲好看。”
我明知道云儿有可能是在安慰我,但是听她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这几天我四处打探那个扣子的来历。本想通过当年伺候大少奶奶的贴身丫鬟下手。可是经过调查才知道,出事以后不久大少奶奶的贴身丫鬟就回老家了。
我忽然想如果这个扣子真的是大少奶奶的,她就是幕后的凶手。那么李淑涵的死也一定跟她有关。毕竟那天杜月升枪决的那位二少奶奶在临死前,亲口指正是她指使的。
一个扣子她可以毁灭证据和证人。但是如果还有其它的物证也足以让她露出马脚。我四处找了李舒涵的房间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当作证据的东西。
但是云儿手里的发簪倒是点醒了我。
她手里拿着一枚很贵重的发簪戴在头上,不时在这跟我显皮。“娘亲看我这发簪好看吗?”
我说好看这是哪里来的?
“她说这是有一次大娘来看四姨娘的时候掉在地上她捡到的。就是觉得好看就自己留着了,玩儿够了放在抽屉里忘记了还回去。”
我拿过珠钗仔细看了看,这么名贵不应该是李淑涵的,为了确定这珠花到底是谁的,我又侧面的打听了一下李淑涵生前伺候过她的下人春杏,她也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只钗子。
这个丫头还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她说:“有些事儿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从她的口中我可以感觉到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只是她的胆子似乎很小,我再三问她,她也没有说什么。
我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有些打动了她。
“你以为我问这些是为了我吗?我是不想让李淑涵不明不白的死,她那么善良,无亲无故的我想为她讨个公道。”
当我说到这里那个丫头的眼睛红红的,转身就跑掉了。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