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菱洗完澡,换上了那件白色裙子,易凌这时候才看清楚这个小女孩,真的清纯可爱,粉脸噗噗,一双眼睛乌黑明亮,不多说了将来一定是绝世大美人,只是手上和腿上有明显的淤青,额头上除了刚刚给易凌磕头时,磕的有些红肿之外,左脸上居然有一块大大的伤疤。
易凌可以看出这是被烫伤所留下的疤,本来这疤痕被身上泥土,污垢,血迹掩盖,所以并不明显而已。
“过来,脸上的疤怎么来的。”易凌低着头,轻声喊到,可上却握紧了拳头。
“大哥哥,很难看是不是?”小思菱用小手捂住了脸,伤心的哭了起来。
“我问你怎么弄伤的?”易凌又问了一遍。
“之…之前偷…饼…被住到了,然后…夹饼的钳子很…很烫…”思菱战战兢兢的说道。
“离谱!!!”易凌听到一半,已经克制不了怒意,随即又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偷偷看了一眼捂着脸,低着头的小思菱安慰道。
“丑不丑是虚幻,美不美也是虚幻,物竞天择,道…离谱,这是畜牲嘛,走。”易凌拉着思菱走出房间。
“大哥哥,去哪里啊,婆婆还在房里啊。”小思菱叫道。
“万事有我,你带我去找那个社畜就是。”易凌拉着小思菱一溜烟的跑出了客栈。
正阳大街,张家饼铺。
“就是这里?”易凌问道。
小思菱没说话点了点头,易凌拉着小思菱往饼铺走去。
“客官要买点什么,小店在这尝常乐县可是鼎鼎有名。”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出来迎客。
“是他?”易凌问道。
“嗯”小思菱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办了。”易凌说完以指化剑朝老板的腿上一挥。
“扑通”只见那老板双脚就像瘫软了一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老板知道是易凌搞得鬼,连忙求饶“大侠饶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侠。”老板一边求饶一边想用手爬进屋子。
只见易凌对着老板的手又是一剑,一瞬间那老板就像块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老板啊,你看看这个小姑娘,你可认得她嘛?”易凌拉着思菱走到老板面前。
“不认识,如此高贵的小姐,小的怎配认的,小姐的一套衣服抵得上我一年的饼钱了。”老板急忙摇头,他的确没认出小思菱。
“不忙,在仔细看看。”易凌说道。
老板仔细的打量着小姑娘,他是真的不认识,只觉得小姑娘手上和腿上的淤青和她美丽的衣服有点格格不入,等下,她脸上有快疤。
“是你?野丫头?”老板惊恐道。
“认识就好。”易凌高呼道。
此时易凌身边已经聚满了人群,大家都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易凌毫不在乎,思菱则紧紧跟在易凌身后。
“老板呀,你们家饼多少钱一张?”易凌问道。
“不收钱不收钱,小的不敢问收大侠的钱。”老板躺在地上害怕道。
“老板既然不肯说,我帮你算算吧,一张饼多算些就算五文钱,乡亲们觉得公道嘛?”易凌对着人群喊到。
“公道,5文钱都能买五张饼了。”人群里有个老大娘喊道。
“好,那就算我家小姑娘力气大点,往你这跑的勤快点,偷了你十万张饼吧,这钱还给你了。”易凌从袖子里拿出个金元宝丢在老板的面前。
“不,小的不敢要,不敢要,小姐才拿了小的两个饼要不了那么多。”老板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金元宝,这可是他买一辈子饼也赚不回来的钱,但是命要紧。
“要给要给,那既然钱账了了,接下来应该算算其他的账了吧。
“思菱,过来。”易凌把思菱拉到了身前。
“现在我们钱还了,那就不是偷了,但是老板把你烫成这样,这事我们要怎么算呢?”易凌蹲下身看着思菱问道。
“我不知道。”思菱有点害怕。
“这样吧,大家看看那老板把我家小姑娘烫成这样,现在既然钱都两清了,那伤也应该两清,是不是公道。”
“公道”
“怎么能把人家小姐烫成这样?”
“真是畜牲。”
“两个破饼而已,人家小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孩子,暂时落难吃他两个破饼,看把他厉害的,这下人家家里人找来了,傻了吧。”
人群里纷纷传来声音。
“你把我家小姑娘烫成这样,就要你一只手吧。”易凌说道。
“大侠且慢”易凌一看从饼铺后面跑出来了一个女子和两个孩子,那女子背后还背着一个婴儿。
只见那女子带着两个孩子,扑通一下跪在易凌面前。
“又跪,怎么都动不动爱下跪啊,下跪有用要捕快干嘛?”易凌嗤之以鼻。
“大侠饶命,我丈夫他不容易。”
“我这小铺子虽然生意不错,但我们一家五口也仅仅只是勉强糊口。”
“那日小姐前来偷…不…是拿饼,我本上前叫我丈夫不要为难小姐,她一个小姑娘年纪这么小就偷…不…是拿饼,一定是受了什么苦难。”
“但我丈夫却说,人生在世大家都有苦难,今日小姐拿去两张饼,我们家孩子就要少吃两张饼,然后便追了出去。”
女子一连串说了一堆,易凌听得明明白白。
“你所言有理,但与我何干?”说完便准备出手。
“大哥哥住手吧。”思菱挡在易凌面前。
“什么情况,我是在帮你报仇。”易凌问道。
只见思菱穿过跪着的女子和孩子,跑到老板面前,捡起地上的那锭金元宝,又跑回易凌身边。
“什么情况?”易凌疑惑。
思菱把捡回来的金元宝塞回了易凌的手里。
“走,我们回家。”只见思菱拉着易凌的袖子就冲出了人群。
“喂,我只是封了你手脚的穴道,明日便好,还有一句良言向劝,与人为善。”易凌被思菱拉着,只能回头大喊。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那老板的妻子对走远的思菱磕了一个头,便转身去她的丈夫。
人群对面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正是之前蒋家门口的那辆。
等车前的那个黑衣人走到马车车窗问道“大祭司,那个男人要不要除掉?”
“万万不可,此人深不可测,千万别主动招惹,由他去便是了。”大祭司说道。
“既然师傅这么说了,弟子遵命。”只见那黑衣人正是蒋府管家刘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