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心思缜密的首徒
“小时姑娘,你看是流萤。”
某天的夜里,右玖提着一灯笼的流萤敲响了时尤的院门,就在右玖敲的一下时,时尤便将右玖一把抓了进来,生怕被他人发觉右玖的到来。
右玖刚在院中站定,看清眼前提着灯笼的事时尤,便将装满流萤的灯笼凑到了时尤的眼前。
如同星星般的光在灯笼里的一小片天地汇集,竟亮过了时尤手中的灯笼,甚至比灯笼的光要亮上许多,而右玖眼中的光芒也不低于此光。
“这流萤哪儿来的?”时尤看着眼前的满灯笼的流萤,这流萤上次小徒弟还送过给她,和晚间时用于照明的灵力一样都能发光。
右玖一笑,眼中也仿佛带了星星,很是骄傲的说道:“是我在烟林谷外界的林子里抓到的,今夜那里好多的流萤,日后我带小时姑娘你去看看如何?”
“好啊,殷姑娘的毒圣子也不必忧心,一切交给我便好。”既然苍境古树让她做一名大夫,那她自然要好好的做下去。
乔荔与养诗卿都已不同的身份出现在这定然有不同的意义,有可能这便是两人的前世,亦或者是他们所忘却的事情。
苍境古树因缘而生,该不会是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吧?男才女貌、年少气盛该不会……
时尤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在话本子上看得那些爱恨情仇,就乔荔与养诗卿也貌似不是不可能的模样,况且两人也挺合得来的。
看来苍境古树有意撮合两人,还打算让我帮个忙啊。
右玖面上打我笑意更强:“嗯,小时姑娘的医术我向来不会质疑,这些日子便多加麻烦小时姑娘,小时姑娘有何需要向我说便是。”
右玖身为圣子,在这烟林谷自然是要什么便有什么,草药什么的对于右玖而言并不在话下。
“这流萤是送于小时姑娘的。”右玖见时尤并没有收下之意,便开了口,并将灯笼往时尤那里又递了递。
时尤接下灯笼后便带着右玖去看了殷燕茉,殷燕茉体内的毒在这几日的调理下已缓解了许多,虽然毛寻总是在她耳边说,哪怕她不努力解毒,这剧情仍然会继续下去,但她还是没有放弃之事。
卯寻所说并无任何道理,甚至特别有理,但她并不想放弃解这毒的机会,这毒可不多见,若是能解便也是她的一大突破,她可不能放弃这机会。
时尤自有她的顾虑,也有她所要坚持之物。
殷燕茉的身子很快便能下榻行走,只要动作不大,伤口便不会因此撕裂流血,而右玖来院子也越来越勤了,兴许是看见殷燕茉伤好转高兴,每次来都会带上不少好东西。
“师尊很喜欢这小子?”
夜间,右玖与殷燕茉走在前面说笑,时尤特地慢上许多步,与其拉开距离。就在这时卯寻突然出现在了时尤的身旁。
时尤提着灯笼,目光从前面两人身上移开:“为师喜欢所有听话的孩子。”
右玖在她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对于已经五百多岁的她而言,哪怕是转世重生那也没她年岁大,还是孩子罢了。
卯寻作震惊模样:“原来师尊喜欢听话的吗?难怪小师弟一被领进门就颇得师尊喜爱。”
“你装都不能装得像点?”时尤很是嫌弃卯寻这浮夸的模样,其实也并不浮夸,只是对于早就知晓卯寻是装的她看来很是不满就是了。
卯寻轻笑了几声:“那弟子也能认为师尊觉得弟子不够听话吗?”
“不。”时尤停住了脚步,抬眸看向跟着停下的卯寻,一字一句道,“你一直都很听话,从我将你带回言历门起便很听话,无论什么事情你总能不顾情感而做出最好的解决,在你看来情不能解决所有事情,你很适合做修仙者。”
修仙者的无情,在卯寻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卯寻眼中的笑意散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初次听师尊夸赞弟子,弟子竟还有些不适。”
“你这可不像不适的模样。”反而和平常一样无所谓。
时尤实在是不想去猜她这大弟子的心思,对于他的真面容也毫无兴趣,往往隐藏的最深的人便是最危险的,一旦被掀开虚伪的面目,将会无法回头。
卯寻实在安分,而这份安分便是时尤不想去探究卯寻的缘由,这么乖的弟子可不多,也属实难得。
“师尊可想过给我们这些弟子找师爹?”卯寻缓缓地将折扇打开,扇面上画着一只九尾白狐。
师……师爹?!
一说起这事,时尤便想起之前那些来言历门提亲的修仙者,那时候卯寻可是乐此不彼的收了不少好处,使得她不得不出手应付那些人。
如今不提还好,一提时尤原本早已消了不知道多久的火气又重新沸腾了上来,手便不自觉的就一拳向卯寻打了过去。
卯寻灵活的躲过时尤的攻击,并留意了一眼右玖他们,见他们并未发觉便也没提醒时尤。
“欠打你可以直说,不比这般委婉。”时尤的拳头捏着直响,但出的招却都一一被卯寻躲过。
见卯寻全部躲过,时尤便停了下来,不解的看向他:“为师不记得自己有打过你,怎么你躲的如此熟练?”
这么多弟子,她就唯独没打过卯寻,怎么卯寻躲得比他们都不知要熟练多少倍?
卯寻默不作声的将折扇合上,轻声道:“兴许是看得多了,弟子便熟悉了。”
他也并不是很了解,为何时尤来回都那几个简单的招式打他们,他们却一直都躲不过,这不是很简单的吗?
看来下次要换个招式了,用多了这小子都能想出解招。
时尤打弟子时倒是没避到谁过,她每次打其他弟子时,卯寻都在场,而且总是看完了她打的过程,她若是记得不错卯寻还给她递了几次茶,并未他的师弟师妹求过几次情,但至于那几次求情是为何她便不得而知。
卯寻每次做什么事情都是在谋划这另一件事,心思深得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