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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晋王大婚

云止意凌寒 我是奧利奧 4773 2024-07-10 13:56

  云知意坐在镜子前,神色凝重,镜子里的她凤冠霞帔,金丝双层广陵大袖衫,边缘用金丝绣着展翅的凤凰,大红嫁衣趁的她越发美丽,镶嵌着红宝石的金丝凤冠在烛火的照耀闪烁着光芒,流苏般的步摇轻轻摇晃着。

  “走吧。”云母眼含热泪的将红盖头盖上,将她扶起。

  “意儿,若是受了委屈定要与家里讲!”云母不舍得握着云知意的手。

  “娘,我知道,您别哭。”云知意轻声安慰着云母,自己心里却也是酸涩至极。

  头披红盖头的少女莲步轻移,随着媒婆的牵引,一步一步走进花轿,红裙摇曳于空中,袖边绣着的金色花纹极其精美。

  大红的锦绸,从屋门口,铺开到了院外,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高挂了红绸裁剪的花。入眼处,一片红艳艳的华丽。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十里红妆,马车井然有序,接亲队伍从街头排到巷尾,一路上的树上都系着红飘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的围在街道两边,个个伸头晃脑的围观着这场空前绝后的大婚,漫天飘荡的梨花瓣落下,似是为这场大婚送上无声的祝福。

  云知意坐在花轿内,却完全无心那些繁杂的声音,圣旨下来的那一刻,她并非没想过反抗,但她不能,她身后是整个吏部尚书府,是数以千计的家丁和亲人。

  花轿落下。

  “王妃,请。”嬷嬷掀开花轿的帘子扶她下来。

  云知意低着头,跟着脚下的红毯缓慢的前行,走到正中央,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还有红绸带的另一端。

  云知意垂眸接过,与寂凌寒并肩同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周围尽是宾客的祝福声。

  云知意被侍女带到了正殿房间内,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云知意一人坐在床塌上,只觉得脑袋沉极了,也不顾规矩,靠在床梁边睡着了。

  等到寂凌寒回来时已经很晚了,看着熟睡的云知意,轻轻挑起她的盖头,少女绝色的睡颜仿若坠入尘世的精灵。

  云知意轻轻皱眉,睁开眼便看见寂凌寒微笑着。

  “你回来了。”云知意声音带着疲惫。

  “吩咐侍女进来为你更衣吧。”

  “不必了。”云知意坐在梳妆台前卸掉繁琐的头饰,又褪去外衫,随后看着寂凌寒,有些尴尬。

  “你睡床,我打地铺,新婚之夜分房睡,传出去不太好..”寂凌寒摸了摸鼻子。

  云知意点点头。

  躺在床上的云知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睡不着?”寂凌寒的声音传来。

  “嗯。”云知意将半张脸捂紧被子里,声音有些沉闷。

  “你..为什么娶我为妻。”云知意打破沉默。

  “心悦与你。”寂凌寒侧过身,看着床上的云知意。

  “你我就见过一面,这说辞我可不信。”

  两人又陷入沉默。

  “我们见过,很久以前就见过。”寂凌寒轻声道。

  “什么?”云知意没听清,转过头看他,四目相对,云知意别过头,耳尖泛红。

  “没事,早些休息,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忙。”寂凌寒轻笑。

  莫名其妙,云知意心想,却也闭上了眼睛,她也累了一天,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云知意不情不愿的被侍女叫起来梳妆打扮。

  今日云知意要与寂凌寒一同前往皇宫叩谢皇恩。

  偌大的紫禁城红墙高瓦,路过的宫女侍卫除了行礼便是低头行走。

  “参见皇上。”两人跪在下面行礼。

  “起来吧,不必多礼。”皇上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好好好,真是郎才女貌啊。”

  “来人,带知意下去转转。”皇上挥手,云知意垂眸,懂事的行礼告退,临走前,云知意撇了一眼寂凌寒,没有错过他眼里那一丝纠结。

  待人全部退下,皇上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阴冷的目光盯着寂凌寒。

  “晋王,别忘了朕说过的话。”

  寂凌寒垂眸,恭敬的开口:“臣不会忘。”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云知意在御花园里等着寂凌寒,秋风萧瑟,云知意打了个寒颤。

  “入秋了,让人准备些厚衣服吧。”寂凌寒走到云知意身边,解下身上的披间盖在云知意身上。

  云知意低头笼了笼柔软的披肩点点头。

  两人回了晋王府,云父云母来看云知意,寂凌寒识趣的离开。

  “意儿,如今嫁为人妇,已是晋王妃,切不可如以前那般任性胡闹了。”云母拉着云知意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

  “女儿知道。”云知意撅嘴。

  “爹爹怎么了?”云知意看向云父,只见云父面色疲惫,眉眼间挥不去的愁容。

  “爹爹没事,爹就是担心你。”云父叹了口气。

  “担心我做什么,寂凌寒待我不错,我与他虽无男女之情,但总归是要相处的,万一就日久生情了呢!”云知意撒娇的冲云父笑着。

  “若是受了委屈,定要与为父说!”

  “知道啦!”

  云知意与两人聊到了很晚,云父云母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碧落,碧珠。”云知意轻声唤道。

  两个身穿青绿色衣裙的侍女推门进来。

  云知意坐在梳妆镜前,碧落细心的拆着她头上复杂的簪子与发饰。

  “今日朝堂之上,东临海以年纪之大为由撤了云大人的职务。”碧落缓声开口,东临海,大魏皇帝。

  云知意捏着簪子的手一顿。

  “不过新婚第一日,便这般等不及了。”云知意声音冰冷。

  云知意与寂凌寒成婚,此事云知意可不相信皇上会欣然同意,吏部尚书之女与镇国将军晋王成婚,强强联姻,这天下会有哪个皇帝傻到这个地步?

  “吏部尚书府只是第一步。”

  云知意摩擦着手中的簪子。

  云父虽是文职官员,却在朝中威望颇高,但比起吏部尚书府,晋王才理应是最大的威胁,为何成婚第一日就对云家下手,云知意想不明白。

  云知意想起白日寂凌寒那眼里闪过的一丝纠结。

  寂凌寒….你想做什么?

  妖界。

  “凡界?”黑袍男子一愣,似是没想到云知意居然去了凡界。

  “我亲自去,带她回来。”青木眼神阴暗。

  “那寂凌寒也一同下凡历劫了,万事小心,千万不要让天界之人察觉到圣女的身份。”九月微微皱眉,叮嘱着青木。

  青木点点头,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原地。

  凡界晋王府。

  自打云知意嫁进来晋王府已有三月有余,她每日除了逗逗鸟养养花便也无事可做。

  云知意侧躺在软塌上,烤着火盆吃着桂花糕,碧落在一旁给她垂着腿,好生惬意。

  寂凌寒刚下朝,进屋时带着寒气,解下披风坐到云知意身旁。

  “碧珠,去给王爷换些热茶。”云知意吩咐着。

  “是。”

  不大一会,碧珠端来一壶热茶,倒进茶杯递给寂凌寒。

  寂凌寒垂眸,在接过茶杯的时候不小心打翻,滚烫的茶水尽数洒在碧珠的手上,碧珠却面不改色的保持着递茶的姿势,云知意撇了她一眼,察觉到云知意视线,碧珠放手任由茶杯掉落摔碎,碧珠跪在地上,一副害怕的模样。

  “怎么也不小心点,烫伤了王爷拿你试问!还不快退下”碧落看到云知意不悦的眼神急忙呵斥碧珠。

  “是。”

  “慢着,把碎片收拾了。”碧珠刚准备起身,寂凌寒便开口道。

  碧珠垂眸,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碎片放在手心,然后起身退下。

  “一个手脚笨重的侍女罢了,不喜欢回头换了她便是。”云知意把玩着手里的玉串,语气平淡,挥了挥手,碧落退下。

  “她两是你的陪嫁丫鬟,你喜欢留着就是。”寂凌寒轻笑。

  云知意没有接话,如今吏部尚书府早已不比从前,皇帝对云府的打压已是明面上的事情,朝堂之上也早已是风云涌动。

  寂凌寒从衣袖里拿出一只银白色的簪子,起身为云知意带上,银白色的簪子泛着光芒,云知意一愣。

  “这簪子是我亲手做的,之前见你尤为喜欢簪子,便亲手打造了这只簪子。”

  “王爷有心了。”

  寂凌寒看了眼窗外,夜色渐浓。

  “你早些休息,我还有些事务。”寂凌寒起身离去。

  云知意抬起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当真摸不透这寂凌寒的性格,用滚烫的茶水试探她的侍女,却又记着她的喜好,送礼也是用了些心思。

  择日一早,云知意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寂凌寒便进来房里,本是想轻轻的放下膳食就离开,可云知意翻个身睡眼惺忪的瞧着他。

  “若是困在睡会。”寂凌寒坐到床边,温柔的替云知意提了提被角。

  云知意半睁着眼,从被窝伸出手抓住寂凌寒的手。

  “好凉。”云知意微微皱眉。

  寂凌寒怕她凉到,想抽出手,却被她死死抓着。

  “我替你暖暖。”云知意声音有些沙哑。

  “那为何不让本王躺进去暖暖?”寂凌寒俯下身,贴着云知意的耳边轻笑道。

  云知意脸一红,将被一拽蒙住头,看着被子里寂凌寒修长的手,缓缓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寂凌寒慢着熟睡的云知意,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丝。

  阿意,对不起。

  寂凌寒就这样坐着陪她直到她睡醒。

  “膳食凉了,我让下人再去准备些。”寂凌寒看着云知意轻笑。

  “你今日无事可做吗?”

  “嗯?”

  “看你挺闲。”云知意轻挑眉。

  “没什么事,这几日专心陪你。”

  “那还真是多谢王爷了。”云知意干笑两声,心里却是想着这寂凌寒又打什么主意。

  用完早膳寂凌寒便拉着云知意在街上闲逛,不断的买买买,晋王府的下人看着一箱又一箱送进来的各式各样的首饰胭脂云锦不禁感叹,有钱真好。

  中午,两人在月下楼吃饭。

  “王妃,有人在楼下跟着。”碧落俯身贴近云知意的耳边道。

  云知意轻瞥了一下窗外,街上尽是小贩的叫卖声。

  “无碍,这人盯着的,可不止我一人。”云知意喝了口茶,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碧落没有接话,规矩的站在一旁,她与碧珠是云知意从小培养的护卫,忠心耿耿,也不会多嘴过问主子的事。

  “让碧珠盯着些寂凌寒的行动,尤其是出入皇宫的。”云知意声音冰冷。

  “是。”

  云知意实在想不通,对皇帝最有威胁的应该是他这个手握十万大军的晋王,云父虽然在朝中有些威望,但说到底只是一届文职,为何皇帝这般打压吏部尚书府?而且还是在她嫁给寂凌寒之后,奇怪,太奇怪了,除非皇帝本就想借寂凌寒之手除掉云府,那也不合常理啊,哪有这么大费周章的除掉一个文官?

  想的头疼,云知意揉捏着眉心。

  “怎么了?”寂凌寒端着一盘精致的桂花糕走进来坐到对面。

  “有些头痛。”

  “天气冷,莫不是染了风寒?”寂凌寒眼里的关心不似作假。

  “无碍。”云知意摆摆手,神色有些疲惫,最近不知怎的,总是浑身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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