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铉追着青木到一处森林,青木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你是何人?”青木忌惮的看着火铉,眼前这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竟有如此之灵力,那强大的威压令他喘不过气,他根本未曾听过这号人!
“你也配知道小爷的身份?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们妖界打的什么主意?”火铉冷笑一声,稚嫩的脸庞上却带着不符合年纪的阴狠。
青木心中恐慌至极,黑烟涌动围绕在身,空气一阵扭动,青木身后出现数十名黑衣人将火铉团团围住。
“意姐姐被你们困在四方境内三万余年,这笔帐,小爷还没找你们算,你们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那今日,小爷便替姐姐教训教训你们!”火铉脸上带着肆意的笑。
青木大惊,此人怎么会知道云知意的身份?!
刹那间,冲天的火红色灵力爆发,照亮这漆黑的夜,无数火光围绕着火铉,灵力爆发,直充着那些黑衣人而去。
不过数招,便已死伤大片,青木咬牙,咬破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一道血红色的灵符直击火铉,火铉闪身躲避,再回头,青木已经消失不见,只有空气中弥漫着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地上的尸体证明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火铉眯着眼:“如此邪恶的禁术也敢修炼,哼。”
说完,火铉脸上露出忧郁的神色,化作一道红色光芒消失。
而睡梦中的云知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皱着眉面露痛苦之色。
半夜,云知意突然惊醒,看着天花板大口的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来,云知意捏了捏眉心,梦里的她穿着红嫁衣,在一个满是尸体的空旷地方哭泣,再然后,她便记不起来了。
“怎的做了这般的梦…”云知意轻叹,梦中的她极度忧伤悲愤,导致醒来后她也觉得胸口发闷。
……
月下楼内,云知意看着面前面带笑容的东临津风脸上有些许不耐。
“如今我已是晋王妃,殿下如此这般光明正大的拦住一个有夫之妇怕是传出去不太好听,万一有损我的名誉呢?”云知意话里话外的阴阳着东临津风。
“晋王妃说笑了,本王是那不齿之人吗?”东临津风不怒反笑。
“那就不得而知了。”云知意喝着碧落倒的茶,今日本是趁着天气没那般冷,想出来散散心,结果遇到了东临津风的人,二话不说的便带人来了这月下楼,她今日出来只带了碧落一人,看着面前的五名黑衣人,虽然能全身而退,但不免有些麻烦,她也想看看东临津风要干嘛,便拦下了碧落的动作。
“本王想与晋王妃做个交易。”
“恕我愚钝,实在不知我与大皇子殿下之间有何交易可做?”云知意挑眉。
“难道你不想保全云府吗?”东临津风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明明那般如沐春风的笑容,可云知意却是觉得心底发麻。
“殿下这是何意?”听到云府,云知意眼神闪过一丝阴狠。
“王妃是明白人,不会不懂本王的意思。”
“殿下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云知意掩盖住情绪,脸上扬起笑容。
“虎符。”东临津风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殿下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知意脸上的笑容越发深。
“自然。”
房间内陷入沉默,云知意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殿下为何认为我会背叛自己的枕边人,去冒这未知的风险。”云知意脸上有淡淡地嘲笑之色。
“那你又可知,你的枕边人没有背叛你?”东临津风依旧是那风轻云淡的模样。
“今日之事,我全权当作没听过,殿下,臣女告退。”云知意不愿与他在纠缠,转身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东临津风与随身侍从。
“殿下不怕她捅出去吗?”侍卫倒了热茶递给他。
“不会,本王太清楚他们想要什么了?一个手握十万兵权,就算他晋王为大齐立下赫赫战功又如何?试问这天下哪一个皇帝会留一个手握重权功高盖主的人在身边?。”东临津风脸上和亲的笑容变的异常讽刺。
“只可惜,他是一个心中有太多牵挂之人,注定成不了大事。”东临津风手指摩擦着茶杯,目光盯着云知意刚才所坐的位置,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
“那云知意会帮殿下吗?”
“不知,但心有牵挂之人,总是有太多弱点。”
“不过一届弱女子罢了。”侍卫口中难免轻视之意。
东临津风轻笑:“那可未必。”
出了月下楼,云知意撇了一眼二楼的房间,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当真不舒服。
“回去吧,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云知意伸出手,碧落自然的扶住她。
“是。”
“加派人手盯着云府。”云知意小声道。
“是。”碧落垂眸,轻声应下。
她可不是任由宰割的小绵羊,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父亲一生效忠于天子效忠于大魏,可天子不会这么想,这些年她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虽只有百人,却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是死士,只听从云知意的命令,为的就是有一天面对云府的无妄之灾。
“那东临津风那边?”碧落扶着云知意走着,轻声开口道。
“他的话,不可信,但…也不可不信。”云知意垂眸,心底闪过一丝惆怅,寂凌寒,你究竟在想什么….
晋王府内。
云知意看着桌上的膳食,挥了挥手。
“都撤了吧,没胃口。”
“总归吃些吧。”碧落看着桌子上一口没动的饭菜轻声劝到。
“吃不下去,看着这些东西便觉得恶心。”云知意揉捏祥和眉心。
“寂凌寒呢?”
“王爷在书房。”碧落应声道。
云知意起身向着书房的方向小跑去。
看着扑倒自己怀里的人,寂凌寒眼底染上笑意,伸手抱住她。
“怎么了?”
“想你了!”云知意颇有撒娇意味的开口。
“碧落,去拿个毯子。”寂凌寒看着云知意穿着单薄的衣裳就跑了过来微微皱眉。
“是。”
“最近北方战事吃紧…”寂凌寒轻声道。
“你要去打仗了吗?”云知意抬起头看着他。
“皇上已经下了命令,明日启程,由我带军,前往苏城。”寂凌寒揉了揉云知意的头。
“苏城?”云知意不免有些疑问,苏城一直都是张州将军所驻守的城池,为何突然要寂凌寒带兵前往。
“齐国大举来犯,皇上命我带兵五万前去支援。”寂凌寒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耐心安慰。
云知意掩去心里的不安,紧紧抱着寂凌寒的腰身。
寂凌寒启程离开后。
“呕。”云知意刚吃了一口肉便觉得胃内一阵翻涌,忍不住弯下身子呕吐起来。
“碧落,去唤郎中。”云知意挥挥手,只觉嗓子一阵酸痛。
云知意皱着眉,这身子当真是越发虚弱了。
半晌,郎中来了,半跪在地上为云知意把着脉。
随即,那郎中跪在地上:“恭喜王妃,已有身孕一月有余!”
啪,云知意手中的玉串掉落在地上。
“什么?”云知意皱眉,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她的情绪,低下头,缓缓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碧落看了一眼云知意,又转头吩咐跪在地上得郎中退下。
那郎中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转身离去。
“碧落。”
“在。”
“解决了他。”云知意垂眸,语气冰冷。
碧落一愣,随即立刻转身追了出去。
不过半个时辰,碧落便回来了,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气与淡淡的血腥味。
“此事定要保密,切不可让其他人得知!”云知意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却是不免的悲凉,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是。”
“从今日起,我的饮食由你负责,严格控制,切不可让他人钻了空子!”云知意严声道。
“是!”
房内陷入沉默。
“王妃为何要隐瞒身孕之事?”碧落有些不解。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云知意语气平淡,轻轻撇了一眼碧落。
碧落扑通一声跪下,磕在地上。
“奴婢知错,请王妃责罚!”
“这孩子,不该在这时候来啊…”云知意叹了口气。
“下去吧,你和碧珠轮番守夜,切不可犯懒。”云知意挥挥手。
“是!”碧落退下。
云知意垂眸,这孩子,让她又是欣喜又是担忧。
凌寒,你可会为这孩子的到来欣喜?
苏城。
“晋王!”张州拿来一壶热酒递给寂凌寒。
“多谢。”寂凌寒接过热酒。
“州兄多久没回家了?”两人坐在城墙之上,望着漫天的星空!
“两年了!”张州脸上难掩落寞之色。
“都这么久了。”
“是啊。”
“很是想念吧。”寂凌寒轻叹气。
“如何不想念啊,我出来时,我那孩儿才刚会喊爹爹!你知道吗,上战场的时候我这心里啊,就想着,今日若是我赢了,也许黎明百姓就能安居乐业,天下便又能多一处和平,家里妻儿老少也能平平安安。”张州豪放的喝了一口酒。
“是啊,唯有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才不枉那些死去的将士!”
“我这一生驻守边关已有十余载,赢过也败过,见过太多生死离别妻离子散,百姓流离失所,可究竟什么才是天下太平?打仗伤的是无数的将士和百姓!”张州皱着眉。
“有小家方有大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