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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夫人

道侣他总想正名 闲月相知 2630 2024-07-10 13:57

  一块素底暗纹巾帕,好看还不张扬。云照停止了翻找,伸手接过巾帕系上。也不知帕子用了什么特殊材料,隔绝了腥臭味的同时,还透出阵阵清新的花香。

  许是她突然戴上巾帕的举止过于突兀,还是巾帕本身的材质更吸引人。原本各走各道的路人朝她投来探究的目光。

  云照晓得一些乡风民俗多的地方,禁忌也多。她担心是自己的举止触犯了当地人的禁忌,赶紧问君不易:“他们为何这般打量我?是有什么禁忌吗?”

  君不易闻言,视线扫过不时打量着他俩的人,而那些路人的目光主要集中在两人的衣饰上。他似有所悟。道:“仙门弟子的纹饰与寻常百姓、商贾的不同。亦是为了方便百姓辨认。”

  “是吗。”云照垂下眼帘,见自己身上的烟青色罩纱与君不易的同色,乍一看确实像是仙门的统一着装。

  除此外,还真很难区分出他们到底是不是仙门中人。

  “是不是有特殊纹饰?”云照问道。

  “自然是有。”君不易指尖往自己衣襟上具有代表性的祥云连天一点,“不管是仙门大宗或是分属氏族,皆以云天在上徽记在下为准则。他们许是看到这个图案了。”

  云照仍有疑惑:“可是他们的反应太奇怪了,倒像是怕我们?”

  “嗯。”

  嗯?

  云照云里雾里,心说这是什么暗示?余光瞥了眼君不易,对方眼睫低垂,不知在思考什么。云照兀自琢磨,那声“嗯”是不是让自己去打探消息的意思?

  她想了想说:“你等我一下。”而后朝其中一位路人走了过去。

  “这位老乡。”云照停在穿着粗布衣,面相和善的中年男子面前,同他打了个招呼,“叨扰了。能跟你打听个事吗?”

  中年男子迟疑片刻,问道:“什么事啊?”

  “村子里怎么了?”

  她问的含蓄,中年男子的目光在她遮面的巾帕上停留了会,明白她想问什么:“你要问的是那股腥臭味吧。也没怎么,就是捞上来的鱼虾卖不掉,放久了都坏了。”

  “卖不掉?”

  云照心说这么重的味道是囤了多少?她问道:“据我所知,洞庭湖出产的鱼虾每日供不应求,怎么会卖不掉呢?”

  “你有所不知啊,那是因为——”

  正讲到关键,一旁等人的须脸男子突然用力“咳”了一声,拉扯中年男子:“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嫂子该着急了。”

  中年男子讪讪住了嘴:“我家的胆子小,我得回家了。你还是换个人问吧。”

  话落,他跟须脸男子并肩走了。

  两人边走边小声交谈。

  “不是说过不能让那些人知晓吗,你怎的记不住呢?差点就捅娄子了!”

  “我这不是忘性大嘛。”

  云照耳力极佳,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完,她心说什么事儿这么神秘?明明都认出他们是仙门的人了,也不能讲?

  她正纳闷,君不易过来,也不问有什么发现,道:“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云照跟着他进了村子里一家环境还不错的客栈。

  两人在大堂里站了半天,店家姗姗来迟,见到客人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很高兴。

  瘦小老态,眼皮耷拉着的店家凑近了些瞧瞧两人的长相,再观察纹饰,辨出衣襟上祥云连天的图案,适才开了口:“原来是仙门的人啊,敢问二位是哪家派来的?”

  这话怎么听都知其中有蹊跷。

  在仙祇能被称为大宗的,除了南玄北鹰。如雨后春笋林立的小仙门大多归属了金鹰宗,很少像天衍门一样靠自己发展。

  有资格接下委任书的并不多。凭店家待客的态度和说辞来分析,八成是被人骗过了,所以对仙门的人没好脸色。

  云照明白了村民防备的原因。她正欲开口回答,君不易的指尖轻点下她垂在身侧的手,而后同店家道:“我们是玄机宗弟子。路过此地,前来住店。”

  “住店?”

  “正是。”

  “真的只是住店,不为其他?”

  “确有一件事。”

  话音未落,店家立马沉了脸,还没来得及轰人走,又听男子道:“我们特来此地尝鲜,有劳店家给我们做一份三鲜鱼。”

  “三鲜鱼?!”

  “对。”

  闻言,店家的脸由黑飞快地转为败灰,甚至比他们来时路上遇到的路人流露出的神情更加的苦涩。云照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没问题?问题大了去!

  近日真是邪乎得很,还没到三月三,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店家狠狠瞪了二人一眼,不耐烦地摆手轰人走:“什么三鲜鱼?没有三鲜鱼!你们是来找茬儿的吧?赶紧走走走。”

  云照侧身避开对方胡乱挥动的手,皱眉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你们来找茬,我还跟你好好说?”店家的火气窜上来,眼珠子飞转扫量云照,最后定在她的巾帕上,“你别就是那个骗子吧?遮着脸干吗?怕被人认出来挨打吗?”

  说着,他伸手去扯云照的巾帕。

  云照身形微动,旁边的君不易比她更快的出手捏住了店家的手腕,锋锐鹰目盯视着对方,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便放开了对方的手。

  捏着手腕的力道其实一点都不大,可那双眼睛注视着自己时仿佛有千钧重,压得店家喘不过气来。他张着嘴,半天发不出一丝声音。

  两方对峙了片刻,君不易先开了口:“店家若不愿接待尽可说明。为何擅自揭我夫人面纱?”

  云照猝然睁圆眼睛——

  君不易暗示云照配合自己,他与店家道:“我二人只是途经贵地游玩,见天色已晚来此下榻。竟不知汩溪民风彪悍,一言不合便做出欺辱女流之举动。若我今日不在,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店家的眉头越拧越紧。他听出对方的言下之意,不会善罢甘休了。

  他做了多年的生意,与不少虚张声势,为了面子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打过交道,随便给个台阶便能揭过。

  店家迅速换了副面孔,歉意道:“对不住啊。我以为你们是先头那些骗……都怪我!我给小娘子赔个不是。”

  小娘子云照正腹诽君不易他居然撒谎?还毁她形象,一不留神将心中所想脱口说了出来:“谁是他——”

  “生气了?”

  君不易毫无预兆地将大手附上云照的手,虚虚握着。手掌传来温热的触感生生将“夫人”二字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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