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闭上眼睛,脸上又传来毛茸茸的痒意,江汀兰再次睁开眼睛,可那股感觉有消失不见了,江汀兰有些烦躁,她立马又闭上眼睛,这时,当那个感觉再次来临时,江汀兰快速的伸手揪住它。
江汀兰随后才睁开眼睛,没想到手里的东西很是乖顺,也不跑了,怪怪的叫江汀兰捏在手里,江汀兰狠狠的揉了两下,毛茸茸,软绵绵的,像小动物。
可四周黑乎乎的一片,江汀兰并看不出来那是什么,她摸着它顺了两下,它有些发抖,好像是在害怕,江汀兰又揉了两下,它抖得更厉害了。
知道怕了吧,叫你刚才偷偷的挠我。
江汀兰对手中的玩意很是好奇,猜想它应该是某种动物,江汀兰在天宫见过好多稀奇古怪的灵宠,正好可以她也想养一只。
可江汀兰摸了半天,也搞不清楚它是个什么品种。
于是,江汀兰怀着好奇的心情顺着它的身子向下摸,没想到竟摸到了被窝里头,怪不得江汀兰找不着它,原来是藏在被子里面了,江汀兰继续向下探索。
越摸越下,它抖得越来越厉害。
就在这时,忽然伸出来一只手握住江汀兰向下探索的那只胳膊“兰兰,你莫要……再欺负我了。”
江汀兰嗖的一下放下手里的玩意,怀卿微微发颤的声音带着些许暗哑从黑夜传来,江汀兰的脸一下子就爬满红色,手心也是滚烫的温度。
她好像知道自己摸得那是什么东西了。
随后,气氛就像那黑压压的夜晚一般沉静。
江汀兰仔细想了一下,好似这件事情又不是自己的错,难道不是他自己伸过来的吗?这样一想,江汀兰又觉得没什么了,心安理得的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另一边,怀卿红着脸,听见江汀兰翻身的动作,随后,身后渐渐没了动响,他咬咬牙,又探出自己的尾巴。
江汀兰刚要睡着就被吵醒了,她有些不耐烦的佛开。
她身后的怀卿眼光暗淡,兰兰是不喜欢狐狸的尾巴吗?
”兰兰你冷吗?“怀卿忽然问出来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江汀兰实在是有些困了,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然后,刚刚她佛开的那条尾巴又出现了,还缠上了她的腰。
怀卿也跟着靠过来,紧紧贴着江汀兰“兰兰,我抱着你取暖,我的尾巴可暖和了,你摸摸,不像蛇尾,冷冰冰的,以后兰兰想摸尾巴就告诉我,我的给兰兰摸。”
怀卿还一个劲的将尾巴往江汀兰的手里送,江汀兰一下就想通了,怪不得会这样,原来是吃醋了……
还挺有意思的,江汀兰揉了一把怀中暖呼呼的尾巴,从前还从来没有见过怀卿的尾巴,对了,他好像是九尾狐吧,怎么只有一条?
“你怎么只有一条尾巴?”江汀兰就这样将心中的疑问给说出来了。
怀卿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小声说道“其他的尾巴是不能……随便露出来的。”
“是嘛,那什么时候可以露出来?”江汀兰是真的好奇,她躺在床上,幻想怀卿有九条狐狸尾巴的样子,忽然,她眼睛一眨。
幻想中的怀卿不止有九条尾巴,还有——耳朵。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江汀兰翻过身来,朝着怀卿那一面,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探过去。
怀卿乖乖的躺在那里,任江汀兰随便的蹂躏自己的脑袋,江汀兰摸了半天,怀卿的头发都乱了。
“你的耳朵呢?”
江汀兰只是随口一说,她不知道怀卿因为这一句话红透了半边脸。
“耳朵在……耳朵没有漏出来。”
“那你露出来让我摸摸。”江汀兰不知道这句话有多过分,可怀卿迟迟不答应她,江汀兰好似明白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了,于是她失落的说道“算了,不能摸就算了。”
怀卿着急的解释”不是的,兰兰你可以摸,只是……”
“只是什么?”
“那兰兰你……小声一点说话,我耳朵听到的声音会很大,还有……我耳朵有点……”怀卿的话还没有说完,江汀兰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凑过来非常小声的在怀卿的耳旁说道“你放心吧,我小声的说话,绝对不吵到你的!”
江汀兰贴在怀卿的耳边细声的说话,怀卿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就这样将耳朵露出来。
江汀兰如愿以偿地摸到了耳朵,她摸着怀卿脑袋顶的耳朵,玩的不亦乐乎,怀卿可就遭殃了,耳朵向来是敏感的地方,江汀兰那样抓来抓去,他难受极了。
可怀卿就那样受着,反而有些高兴,因为他的兰兰很高兴,江汀兰已经很久没有与自己相处的这般和谐了,若不是早上的那一幕历历在目,怀卿甚至怀疑两人已经回到了从前。
这一晚上,江汀兰完全沉浸在怀卿的耳朵和尾巴里面,等她睡醒起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她穿好衣服,怀卿正好端着早餐回到了房里。
他一大早就醒了,晚上根本没有睡多久,可他心里却高兴的要死,半夜兴奋的睡不着,早早的起床将早餐端回房间里面,从前饭桌上只有他与兰兰两个人,可现在多了林苦悠不说,连白右之也来凑热闹,怀卿这次算是失算了,他总是在意林苦悠的身份,于是处处提防着他,自己去做事时也要求他跟着自己,将林苦悠放在眼皮子底下,可没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倒是叫他人钻了空子,自从兰兰从冥界回来以后,白右之好似就总是围在她的身边,饭桌上也常常瞧见他的影子,怀卿怪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
于是他将早饭端回房中,他想与兰兰单独吃饭,像从前一样。
江汀兰瞧见怀卿将早饭放下,非常积极的过来给自己递衣物,还为自己挽头发。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虽然江汀兰习惯了怀卿的讨好,可她还是没有办法熟悉怀卿的怀卿的伺候。
怀卿坚持给她梳头,他还以为是江汀兰嫌弃他做的不好,特地告诉她“兰兰你放心,我已经学了很久了,不会像上次那样了。”
江汀兰这才想起怀卿是给自己挽过头发的,不过那是他做的极不熟练,毛手毛脚的弄了半天也做不好。
可就在江汀兰出神的一小半会,怀卿已经将头饭盘的差不多了,江汀兰看着镜子中他熟练细致的模样,不得不承认他做的很好,又快又好看,,完全没有弄疼江汀兰。
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情罢了,他倒是放在心上了。
可他从前为什么对自己的事情事事不上心呢?看来这便是红线的魅力吧,可笑我当初最开始的时候还曾以为自己叫他放在心上了,原来他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一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