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这个,他还有些庆,他的兰兰没有背叛他,昨晚说的,都是气话吧,一定是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
“我走了啊,下次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不来找你了,你要听话!姐姐喜欢乖小孩。”
江汀兰踮起脚摸摸林苦悠的脑袋,随后消失在门口。
“姐姐,呵。”他的兰兰真调皮。
怀卿的心情原本很不错,直到他回去瞧见正在收拾东西的江汀兰。
“兰兰,你这是在做什么?”
江汀兰回头看了一眼怀卿“今天回来的倒是挺早的嘛,看不出来吗?我在收拾东西啊。”
“收拾东西……做什么?”怀卿走上前,看见她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拿出柜子,打包起来。
“我想过了,你呢,回来那么晚,起的又那么早,我这个人呢,睡得早,起的晚,咱们俩的时间点差那么多,睡在一起多糟心呐。”
“是我影响兰兰休息了吗?”
其实怀卿一直都很小心,几乎不会弄醒江汀兰,不管是回来睡,还是早上起来,动作都很轻,江汀兰很多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走的。
可那又怎么样,她只不过是需要一个离开的借口罢了。
“对啊,你已经严重的我影响了我的休息,我想搬出去住,分房睡,对我们两个——都好。”
“兰兰,对不起,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绝对不会再打扰到你,你不要走……”怀卿去拉江汀兰的胳膊,想阻止她继续收拾东西的动作,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林苦悠就一脸笑意,回到这里却冷着脸。
他果然比不上林苦悠吗……
“你松开,别挡着我收拾东西。”江汀兰只觉得有些好笑,都已经不喜欢自己了,却还要求睡在一起,是将自己当成是抱枕抱习惯了不成。
“兰兰,我会改的……我都会改的,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吵醒你。”怀卿见她不停手,干脆拿走她收拾好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倒回去。
江汀兰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深吸一口气,将衣物扔下“随便你吧,我明天再收拾。”
她留下东西独身往外走,可还没走两步便叫怀卿拦腰抱起,放倒在床上,江汀兰挣扎着起来,怀卿趴在她身上死死盯着她。
那血红的眼睛透着诡异的光,江汀兰被吓的跌了回去。
从没见过他会出现这样的神情,那眼睛不像是人的,倒像是只怪物……
他那副要吃了人的模样吓得江汀兰不敢说话,可明明他脸上是那副凶狠的表情,嘴上却说着恳求的话“兰兰,我愿意改,我会听话的……你不要,不要抛下我,不要叫我一个人,我求求了……我求求你了。”怀卿还记得方才,江汀兰对他说,她喜欢乖小孩。
江汀兰忽然觉得怀卿这样的人十分偏激,偏激的人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像他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
“我不走了,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好吗?”
“骗人,兰兰想走……我留不住你的。”怀卿看出来江汀兰的意思,就算今晚不走,明天她也会走。
江汀兰无语,你都知道,还强留什么。
可现在怀卿的情况太不对劲了,瞧着十分瘆人,江汀兰心里没底,有些害怕,只得暂时哄他“我不拍你,乖,先起来好吗?你有些重,压得我喘不过来气了。”
江汀兰因为害怕呼吸加重,看起来倒真像是喘不来气的模样。
怀卿看了她一会,慢慢撑起身子,江汀兰身上的重量减轻,立马抽身离开,可还没等她爬起来,就被怀卿一个翻转,放倒在床的内侧,随后怀卿趟过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江汀兰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去掰怀卿的手,对方却抱的更紧,江汀兰在他怀里艰难的转身,只见怀卿一脸防备的盯着她。
她觉得有些喜感“你都将我抱成这样了,我还能飞出去不是?松开!”
“松开!我还没洗漱呢!等我洗澡先,行不行?”
“好。”怀卿终于是肯松了手,可江汀兰还是一脸阴沉。
他就像只癞皮狗似的跟在自己身后,江汀兰洗澡,他都站在屏风外“你这样——我怎么洗!?离我远点!我求求你了,我都答应你了,你让我好好洗个澡行不行?”
怀卿见她要崩溃的模样,于是只好退开,走前居然还拿走了江汀兰挂在屏风上的换洗衣物“兰兰,你洗好了叫我,我给你送衣服过来。”
我真是谢谢你了……你倒还挺鸡贼的,都做到这个地步上了,我要是能跑了,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真是太搞笑了,江汀兰哭笑不得。
外头寒冬腊月的,江汀兰洗的很快。
她一洗完,没等她开口,屏风外就响起脚步声,随后衣服被递了进来。
递衣服为什么要一件一件的递!江汀兰咬牙切齿的穿着淡粉色的肚兜,满脸通红。
等等,他耳朵怎么这么好?自己什么时候洗完澡他都知道?那自己叫他去远处站着有什么用?还不是什么都听见了!!!
江汀兰越想脸越红。
等她走出屏风,瞧见怀卿头顶上耸动的狐狸耳朵,突然真相大白了。
“你没事露什么耳朵?!”江汀兰冲他喊道。
“我听不见……”对方无辜的回答她。
江汀兰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她气呼呼地躺进被窝,将被子裹了一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怀卿躺在她身边去拉她身上的被子,拉不动,只要隔着被子将她整个揽住。
冻不死你,切。
她在想怀卿会坚持到什么时候,没想到对方就那样穿着单薄的里衣一直躺着,江汀兰裹着一整条被子都觉得冷。
不会是没感觉吧?他是尸体吗?都不会觉得冷的吗?江汀兰记得怀卿的怀里温度很高,从前叫他抱着都不觉得冷,可如今一个人躺着的,盖着整整一条蚕丝被,还冻的有些发抖。
江汀兰从被子的缝隙中瞧过去,只能看见怀卿头顶上的耳朵,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本来就这样。
真是的,我居然还同情他。
她愤恨的将被子的另一端踹过去,然后转过身去。
随后怀卿从那个被角钻了进来,他身上的寒气也跟着他钻进来,江汀兰被冻的一哆嗦,没一会,他就热乎乎的凑上来,江汀兰的背后靠着他的怀里,暖洋洋的。
狐狸有那么抗冻吗,怎么自己捂了半天也没热起来,他钻进来一会就热了,江汀兰冻的搓搓手。
怀卿发掘了她的动作,将手伸过去,想要抓住江汀兰的手,可对方却凶狠的拍开自己的手。
谁稀罕他暖,我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他所赐!一想到这里,江汀兰就气得牙痒痒,反正她回到身体里以后,手脚就常年冰凉,几乎没有暖和过,没走几步就出一身汗,身体虚的不行。
可每回都是怀卿抱着自己睡觉,将手脚捂着,一下子失去热源,她还真有些不习惯,冻的睡不着。
就在这时,怀卿竟从身后伸出来他那条毛茸茸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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