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看到黄昏的霞光,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微微勾了勾唇角,对姜姮说道:“既然你都来了,就帮我挑些水吧,快到晚上了,我要准备烧菜了。”
姜姮闻言十分震惊,头上像是顶着无数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
空明坦然的说道:“佛祖在这里给我下了许多禁制,其中就包括:在此寺庙,法力全失,身体同凡人无异,需得自力更生,若有他人进入,出此寺庙,三月后,方可恢复正常。”
姜姮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怒极,差点把桌子都给掀翻了:“那个大耳朵,为什么要设这些奇奇怪怪的禁制,吃饱了撑得是吗?”
空明没控制得住自己的表情,哈哈大笑了起来,大耳朵,还挺贴切的。
他笑够了又继续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一直待在这里干什么?绣花啊?我要不是没有法力,我早就离开了。”
姜姮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枉她以为:他一人在此为情所困,结果是这么个理由,她总算是看清他了。
后院,姜姮正在把两桶水倒进一个大缸里,她宽大的袖子束了起来,倒完水后,又拿起斧头,在一旁劈柴,而空明此刻正在小厨房里切菜。
姜姮气喘吁吁的劈了两根木头,蓦地停了下来,抬头看向空明:“空明,为什么我做的都是力气活儿?我们的劳动分配是不是弄反了?”
空明手中拿着菜刀,微微笑了笑:“怎么会?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能者多劳。”
姜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个黑心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送上门的苦力,不使白不使。
她拿起斧子,继续劈柴,还得把明天的都给劈了,该死的大耳朵,设得什么鬼禁制,体质如同凡人一般,好多年都没使这么多的劲了,明天起来是不是会全身酸痛?
几天后,姜姮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返璞归真的感觉其实还不错,就是有些累。
空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佛祖面前静坐参禅,姜姮随他一起坐在蒲团上,看向佛祖。
空明过一会儿睁开了眼睛,望向佛祖,他的眼里像是藏着璀璨的星光,却又带着些佛祖的怜悯与慈悲,表情不悲不喜,手腕上依旧戴着一串古朴典雅的佛珠。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风一吹就要消散在耳边似的。
姜姮转头看向他:“你说。”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我想知道她如今在哪方世界。”
姜姮眼睛睁大了些,看向佛祖惊讶的说道:“不是,我们在佛祖面前说这个好吗?”
空明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白痴似的:“他早晚都会知道的,提前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况且他又管不了你。”
姜姮看到他的眼神,反问道:“我能先揍你一顿,再帮你吗?”
“你随意,只要你现在打得过我。”空明说完后,又闭上了眼睛,继续静坐参禅。
姜姮看着他如此嚣张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实在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