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仙侠奇缘 救了你的命你却嫌宝药不干净?

26 我就像闰土找的那个猹

  可渐渐的,我修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萍儿姐的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

  终于,在我回天山的第三年,萍儿姐打断我的修炼道:“雪儿,你的修行出了问题。”

  我的修行出了问题?可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察觉?

  “我知道,李家的事终究会是你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儿,但你要相信萍儿姐,我会将这件事处理好的。”

  李家。

  那个小小的人类家族。

  那个带给我无尽屈辱的人类家族。

  或许我早就知道症结所在,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开始正面这个问题。

  我能放下李家的事吗?

  不!绝不可能!

  每当我心中有那么一个想要放弃复仇的念头时,脑海中就总是有一个身音在告诉我,这样说不对的,你不应该这样做,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什么都不能追究!

  可萍儿姐说她会替我解决,但我要的是那样的结果吗?

  我不知道。

  果然,这件事被萍儿姐一挑明后,我的修为开始凝泄不前。

  不论我再怎么好好修炼,我都不能再静下心来好好面对自己。

  于是,带着萍儿姐的期许,以及我已经开始直面的梦魇,我又下山了。

  很奇怪,天山外守候着的那九人好似只针对萍儿姐一般,他们并没有阻挡别的人类或者精怪妖族进出。

  当我再次踏入那座我十分熟悉的人类城市时,居然感觉有些恍如隔世...

  “冰糖葫芦嘞!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

  “小~笼包!小~笼包!”

  “来!客官里面请!雅座两位!”

  “瞧一瞧,看一看嘞!京城新到的锦丝绸!锦丝绸嘞!”

  人间的红尘气,街道两边的烟火气,巷弄深处的...腐朽气。

  一切普通人可闻不可闻的气息纷至沓来,再次冲击着我的脑海。

  李家。

  我。

  胡盈雪。

  回来了!

  这个世界总是很奇妙,就好像我,生来就是一只鼠兔,但又因为种种机缘从而终于摆脱混沌化形成人。

  又像现在我面前的一个个凡人。

  他们生来就拥有其他种族梦寐以求需要修行几百年才能化形而成的绝佳肉身。

  却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体内经脉闭塞,能修行之人反倒是万中无一。

  再次踏足这片土地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初来这边时的欢喜与好奇。

  反而是开始更多的观察起身边形形色色的众生百态。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李家的麻烦。

  可能是萍儿姐告诉我的这次下山,需要小心行事。

  又或者说是我还没有做好去覆灭李家的准备。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动脑子对我来说向来是比较难受的。

  之前在李家斗智斗勇我就感觉自己已经花光了前半生所积攒的所有智慧。

  “你这糖葫芦怎么卖的。”

  “哎~姑娘!我这糖葫芦的手艺可是传了好几代人的呢,保证您吃了每个那都是鲜甜弹牙!只要您两个铜板就可以!”

  说着,那买糖葫芦的男人便将他的竿子递到我的面前,让我看他用以谋生的骄傲。

  我微微一笑,只觉得此人有趣,便付了钱取了一串有眼缘的糖葫芦。

  现在的我自然不是我化形后的原貌。

  现在的我早已知道,原形的我对于这个凡人世界来说,还是太过于惊艳了。

  为了避免麻烦,不用萍儿姐再三提醒,我就已经用幻化之术变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姑娘模样,也省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顾忌。

  毕竟你会对一个姑娘感兴趣,也可能会对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感兴趣,但几乎不会对一个五大三粗的姑娘感兴趣。

  对于这个凡人世界来说,修仙之人对他们确实是太过遥远了,但江湖不远啊!

  所以一个五大三粗还手提宝剑的女侠,自然是再平常不过。

  以前的我最喜欢的事莫过于拉着李轩到天桥下听说书、到酒馆看江湖人吹牛打屁、进小茶馆听文人骚客谈天说地。

  现在的我也一样,虽然已是修真者,但却向往着江湖生活。

  于是便自顾自的走到一间以前最常来的一个酒馆。

  但这次我没有上二楼看楼下的闹剧与故事,反倒是想要参与其中。

  果不其然,我落座不久,身边就挤过来几个自诩风流的江湖侠客,可开始与同伴讲述自己前段时间是如何如何了得~

  以前的我虽然爱听他们讲这些惊奇的冒险,却向来讨厌这群人一看见我的样貌便走不动道的样子,所以后来到酒馆来,从来都是到二楼包间吃吃喝喝。

  但现在不同,我自认为我现在这个五大三粗的姑娘模样并不俊俏,所以也不用防着那些窥探的视线。

  果不其然,这几位公子哥视线并没有在我身上过多停留,反倒是盯上了我的行李。

  周边同为江湖人士的几位见我也对他们这些故事颇感兴趣,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几人的小动作,于是马上将这几个一看就是混不吝的侠客赶走。

  “抱歉姑娘,莫要见怪,这几人就是几个我们本地刚走过几趟江湖的菜鸡,莫要替听他们胡咧咧,倒是你要照看好自己的行李,这几人手脚不干净的很。”

  果然,我放在剑下压着的行囊已经被偷偷划开一道小口,露出了里面的衣物等。

  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两人的小动作,不管他们自然是毫不在意。

  但既然有侠义之人为我提醒,自然还是要感谢一番的。

  于是便请了那人与他同桌几人一壶小酒,对坐同饮。

  几杯烈酒下肚,一小碟花生米和牛肉佐酒,一众人不知不觉间便熟络起来。

  也不知是天意如何还是为何,这群人居然又说起了李家之事。

  “听说了吗,那李家的小兔崽子又要纳妾了,而且这次是老李将军手下一员大将的独女!”

  “哎哟喂!你可别说了,这瘪犊子玩意儿就不是能下崽儿种,他娶再多女人有啥用?自己不争气,把自己那娇滴滴的大媳妇儿活活溺死,这二媳妇儿转眼又三年了还是没动静,听说前几日也被赶回娘家去了,现在又要霍霍别的女人!哼!凭啥啊!就因为他有个好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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