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一惊喜地上前去仔细观察这种草,再采下一串穗子来认真审视。这种草籽长得圆滚滚的,小小一粒,比卫一一在凡世时吃过的米要小了一半。草籽的表皮青黄中带红,用手指碾开后,除去表皮,里面的瓤捏碎后很有谷子的感觉。
她放了一颗进嘴里尝了尝,有点硬,干嚼略带点植物特有的青草气息,就是不知道去皮后煮着吃会不会更好吃一些。
接下来,卫一一不忙着去采集这些种籽,而是去向那只鸟儿道谢:“真是太谢谢你了!这草籽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那鸟儿很矜持地对卫一一点了点头,“喳喳”叫两声,就把头埋进翅膀中休息了。
卫一一这才开始采集草籽。这个小峡谷坡度不算高,高大的树也比树林少,大都是低矮的灌木丛和成片的、长得膝盖高的草丛。草丛中长着十几种不同的草,有的也结出了草籽,但卫一一尝试过后,能吃的不多,口感相对好的更少。她认为这里的草籽可能是鸟儿们也吃的食物,就是不知道是主食还是它们除了吃虫子之外用来调剂口味的。
除了这小圆种籽之外,卫一一还收集了另一种相对大颗一点,深黄色的有棱角的草籽,这种草籽也能吃,吃起来比小圆种籽的水分多一点点。这两种草籽卫一一都收集了一大口袋。这个峡谷虽然不大,但这片长草籽的草丛分布的面积还挺大的,一直延伸到峡谷的里面。因为这峡谷拐了个弯,所以卫一一也看不到峡谷的另一头是什么光景。
卫一一背着满满两口袋草籽,走到那只鸟儿面前向它再次道谢:“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欢迎你随时来我的小屋来玩!也可以带小鸟们过来玩。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都会帮你的。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了,以后见吧,欢迎来玩呀。”
那鸟儿从翅膀下把头抬起来,轻声叫了两声,卫一一认为这是它在表示“我明白了”的意思,就很开心的背着草籽慢慢走回小木屋了。
回到小木屋后,卫一一动手清理今天采集到的两种草籽。她先用四个竹笸箩将这些草籽分成个体较大的和较小的两堆,再将厨房那个快要掉底的破锅清洗干净,然后将这两种种籽各分出手掌那么大的一小堆,仔细用一块木头碾去表皮,淘洗干净了,加上水,用引火符点着土灶里填着的干竹叶和枯树枝,分别煮了两锅粥。由于采到的种籽并不是很多,卫一一也不敢用来煮干饭。没有锅盖,她就用几块拼接起来的叶子当锅盖。盛粥的碗则是用竹筒做的。
快乐的试吃时光到了。小圆种籽煮的粥已经没有了那种青草气息,口感比米粥略差些,有点粗,但也可以接受;那种大颗的有棱角的深黄色种籽倒是煮出了黏稠感,吃起来口感不错,还有一种好闻的清香。
卫一一决定要把这两种种籽都种在小木屋后的菜地上。她花了两天时间,将菜地又扩大了一倍有余,这些多出来的地都被她仔细地清理过,将拣过的相对饱满的两种种籽认真地种在地里。
她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是适合这两种种籽的栽种。所以,拣出来的好种籽卫一一并没有全部种下去,而是将它们晒干,用透气的麻布做的口袋装了起来,吊在房梁下。
其余没吃完的种籽,卫一一也晒干了,用竹筐装了留着以后吃。等她忙完了这些事,卫一一又去了两趟那个小峡谷,背了两大竹筐的种籽回来晒干留存。她并没有将种籽采完,而是打算在其他地方再找一些吃的东西,轮流替换,这样才是长久之计。
卫一一记着那鸟儿的功劳,隔几天就去那个搭建的鸟窝去看小鸟,还给它们带去草籽,放在鸟窝里给它们吃。每次去,卫一一都会见到那只大鸟。她像遇到好朋友一样和大鸟打招呼,也给它喂草籽,大鸟也没有拒绝。有时,卫一一在自已的小木屋外还能见到大鸟的身影。
就这样,卫一一边操持这些杂活,边继续练习制符术。由于现在她找到了可以食用的种籽了,也会隔三岔五地煮一顿粥,有时还放点干菜来煮粥。油和盐是卫一一找了米执事,用两块下品灵石换来的。
她还和米执事交流过,如果在树林中找到可以在凡世间卖掉的花草就带回来给米执事,由他来安排在凡世的售卖,所得的钱款,卫一一承诺给米执事三成。米执事看卫一一之前也没有在树林里找到什么可以交换的东西,本来想嘲笑她几句,但慑于林乐加上次的警告,只得答应了。卫一一给自己定下这份兼职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起码有希望赚得到生活费了。
其他的杂役由于可以在垃圾场直接找到向凡世换取钱财的物资,比起卫一一要在树林中艰苦寻找安逸得多,也就没有找卫一一的麻烦。
卫一一在垃圾场要干的活并不复杂。她一般是先将可以烧成灰的垃圾搬到烧灰点,积攒了一段时间,等攒的量足够多了,就去向米执事讨要点火用的火油来烧垃圾。
这种火油是经过特制的,可以烧掉凡火烧不了的东西,是很危险的物品。所以都是由垃圾场的执事们掌管,在用的时候登记过后再发放要用到的量,而且还不定时地有综理堂的巡视掌事来检查用量,管得很严格。烧掉的垃圾灰烬要归拢起来,等待有要用的人来取走。这个却是不归卫一一管了。
剩下烧不了的垃圾,卫一一得运到专门挖好的填埋坑,等坑被垃圾填满后就用土盖上。这些填埋坑都是由修士们运用法术挖的,这样可以挖得又快又好,所以这些填埋坑都是很宽大的深坑,卫一一这种小个头搬运垃圾到坑底后再要爬上来一趟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