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施禾的父亲,独孤玄渊的父亲,以及独孤玄渊的师傅,这三个人的身世关系再度浮现在我脑海里。
这是故事的开始,也许知道了这故事的开始····
「知道了故事的开始又能如何?」
随月生在我心底如此说。
独孤幽也这样说过,好似看透了人间疾苦。
只是这次我并未着急反驳,进而认认真真的思考他的问题。
知道了故事的开始又能如何呢?
就算是我知道了,需要告诉施禾么?兴许施禾也早就知道了也说不定。
即便如此,我来到这里,去找十八年前关于施悦人的故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请问,须弦前辈,施禾曾经来找您问过十八年前么?”
在我沉默的空挡里,独孤幽独特的声线在这氛围里显得有些冰冷。
须弦思索稍许,缓缓点头,“倒是来问过一个问题。”
“可否告知我们?”
“唔,她来问我,如何取出掌骨香。”
“您是如何说的?”
“这掌骨香有两种说法,一种是我家先祖‘闻人墨’身上十二神物之一。另一种说是媚骨,天生所致。不过,不论怎样,我都算不来这东西的来历,只是依照传说告诉她,这骨头取出来,人就死了。”
须弦似乎有些累,慢慢把椅子转过来坐下,继续说,“施禾便没有继续说什么,便离开了。”
“槐姑娘,你不在意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哦,虽然你不在意十八年前,但你应当在意,四年前吧?”
须弦再度看向我。
他很在乎我的看法,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并且他晓得我看中四年前这件事,也让我有些惊讶,不过关于四年前的事我不太想告诉别,于是只回答一部分,“施禾好像并不在意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在欲域中,我发觉独孤玄渊也不在意十八年前的事。”
须弦笑了一下,“那你觉得,他们在意的是什么?”
“施禾只在乎独孤玄渊,而独孤玄渊好像,很在意施禾是否知道十八年前的事。”
“所以呢?你想不想知道?”
为什么施禾不在乎十八年前的事。
这是我很好奇的地方。
因为她所在乎的,所在意的自始至终都只有独孤玄渊一个人?
若依施禾的性子,这的确不无可能。
只是这样值得么?
诚然,这是施禾的故事,是施禾的过往,我理应不该掺和。
只是我有些不甘心。
我赌,独孤玄渊也是喜欢施禾的。
至少在他杀掉苏执和独孤灵的时候是,我笃定他是喜欢施禾的,也笃定他后来拿走了掌骨香为的就是救施禾。
那他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此时施禾已经成了万人敬仰的天下第一美人,与独孤玄渊他再无任何关系。
倘若他真的喜欢施禾,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回来,还要拿走她的命。
「即使如此,你应当去问独孤玄渊才对。」
对!
感激的看一眼随月生,我立刻朝独孤幽问道,“独孤幽,你知道玄渊现在在哪里么?”
“你,找他何事?”
“我有一件事,必须要找他当面问清楚!”
独孤幽认认真真的看着我,或许说是打量我,也可能是猜测我的想法,我不管这些,又催道,“快点说,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我的确不知。”
他好似是因为辜负了我的期望而淡淡的笑了一下,只是看不出任何歉意罢了。
一边,烟青卫劝道,“槐姑娘,虽不知你找他何事,不过,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要不···”
“我在这里。”
低沉的声线从我们身后的楼道里传出来,我实实在在被吓了一跳。
“独孤··玄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