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呀,不行了,笑到肚子疼了。不行了不行了停不下来了,啊哈哈哈。”
“好了关关,稍微休息下。话说回来,真有那么搞笑吗?”齐锦悦不明白只不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戚关关是怎么从昨日一直笑到现在的。
“悦悦,我给你模仿一下啊,听好了——”
戚关关陡然收起笑脸,煞有其事地模仿起了何磊昨日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粗着嗓子喊道:“天机不可泄露!”
这样看来,确实好笑。
齐锦悦心中想着,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看到齐锦悦笑了,戚关关更开心了,模仿得更加卖力,恨不得自己就是何磊,好把当日的情形再重演一遍。
“嘭”的一声,大门被粗鲁的推开,随后上官媚儿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齐锦悦拍了拍戚关关的肩膀,示意她停下来。结果戚关关却因为之前笑的太过火,已经完全停不下来了。
看到戚关关如此肆无忌惮地笑着,上官媚儿认为她应该是在笑自己昨日的不识好歹,于是用极不友善的语气对着她们讥讽道:
“笑?你们有什么资格笑?是觉得倘若是你们问结果就不是这般情况了吗?还是自认为自己有攀上师兄的资本而妄意取笑他人?”
冷哼了一下,接着道:
“果然爹说得没错,极仙阁虽重视才能却忽视了门第,不论什么阿猫阿狗不三不四之人,只要有点小本事都能进来。却自以为自己能进到这里就是非同一般了,殊不知贱民就是贱民,不论身处何地,身着何装,低贱的血统的事实永远改变不了,贱骨头就是贱骨头。”
蓦地,戚关关收起了笑意,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她狠狠瞪着眼前的上官媚儿,双眼通红,宛若一匹失去理智的野狼。
自从认识戚关关,齐锦悦从未见她露出这副样子,很多时候她都是笑嘻嘻的,也因此让她误以为她天生就是这般活泼俏皮。
却不曾想,原来人都是会伪装的,越是爱笑的人隐藏的就越深,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自嘲地笑了笑,随后齐锦悦也看向上官媚儿,同样是笑吟吟的,然而齐锦悦却是懒懒散散的,仿佛这种笑就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
“远古之时,天朝未定,百姓未出,一切皆以天地为母,万物生灵皆平等。只不过后来禹另辟新路,创立了夏国,朝代才得以衍生。一代人生下一代人,本是平等之人,只因一个称呼,血统便会改变?
好比你将山鸡放入凤凰巢内,它的血统就会变成如凤凰一般?而因此比其它山鸡血统更高贵?还是,它会幻化成为一只凤凰?可惜,山鸡就是山鸡,即便被冠上了凤凰之名,拔了毛后依旧只能是一只可怜的山鸡。”
齐锦悦替戚关关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脸色渐渐苍白的上官媚儿,接着道:
“追根到底,你我祖先皆是蛮夷之人,何为尊贵?何为卑贱?这些辱人之词,不过是你们为了摆脱自己血统低贱而造的,那又何必以此来伤人呢?”
上官媚儿原本红润的双唇此时却苍白无比,浑身因为生气而轻微颤抖着,连声音也是发颤的:
“你……你……你不知好歹,你可知我爹是……”
话未说完,就被一名不速之客打断了——
“哦?你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