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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忆(一)

神君的甜甜小仙女 染微尘 4121 2024-07-10 14:06

  浮生心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是那种本能中就存在,她却从未发觉的一种渴望,她不知这种渴望该如何解释,只觉得那是她生命里从未得到过的一种依恋。

  那卦师拿过银项圈要为浮生戴上,浮生从迷惘中惊觉过来,连忙躲开。脑壳里为数不多的脑细胞迅速转动起来,根据她从话本子上读来的故事判断,这是老卦师的定情信物。虽然她觉得这颗珠子很好看,有种熟悉的感觉,并令她生出一种莫名的渴望,但她觉得那肯定不是爱情,原因很简单,卦师太老了,她不想对他产生爱情,话本上说的爱情都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的。

  她仔细斟酌一下,对卦师道:“我,我怎能接受这样重要的礼物,我们······”不合适三字还未说出,那老卦师便打断了她,泪水流得更是汹涌澎湃:“我们怎会素昧平生?我们是亲人啊!”

  “呃?”浮生这下为难了,这老卦师定要把前世的姻缘于这一世续上一续,其用情之深可昭日月,按理本该要给他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奈何浮生还没有慈悲到可以把自己贡献出来的高度。

  正当浮生内心纠结无比,面露为难之际,那卦师平缓了心情,对浮生道:“老奴求由,等了小小主万万年,终是不负所托,寻到小小主。”

  浮生有点尴尬,自己似乎想岔了,不过这样倒也不必再纠结:“小小主?你认错人了,佛祖说我乃天地灵气所化,无亲无故,根本没有前世,怎会是你的主人?”

  “佛祖?”求由有些不解。

  “是啊,佛祖定不会骗我,你再找找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浮生说完便想着要离开,这个求由很怪,她心里有点闷。

  “那西天如来既有此说,定是有他的道理。这颗珠与你有很深的因缘,她本就属于你。”说罢,不容浮生反驳,一道华光闪过,那银项圈稳稳地挂在浮生胸前,浮生心中又升起那种莫名的渴望,搅得她心绪不宁,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让浮生很是烦躁。她最讨厌被人摆布,伸手便要把那珠子从胸前拽掉,那银项圈看上去精巧细致,没想到竟十分的结实,浮生气得眼睛红了。

  求由见浮生如此模样,叹道:“果然是个火爆的性子,老奴猜得真准啊,小小主稍安勿躁,听老奴几句。”

  浮生瞪着求由,求由细声细气地拿捏出哄娃娃的语气道:“老奴知道小小主自是生于红莲业火,于这万丈红尘无牵无碍,只是此珠确然该归属于小小主,此中因缘皆成过往,不必再提。老奴但请小小主此生命运必定要全由自己掌握,如此才能活得开心自在。求由乃是不祥之人,若随侍在小小主左右,必会为小主招来灾祸。此次因缘际会,是上天怜悯。若小小主一生顺遂,此次相遇,许是老奴此生与小小主唯一一面,若小小主身陷险境,老奴必会以命相搏。”

  浮生心中泛起一股辛酸,她喃喃道:“你还是小心一些,万一认错人了怎么办,你这样郑重,我怎敢接受。”

  “老奴许会认错,但这颗凤凰珠绝不会认错。小小主,你要保重,老奴虽万万舍不得小小主,却终不能伴您左右。”说罢,狠了狠心,深深地看了浮生几眼,眼中流露出不舍,倏地消失不见,那结界也跟着消失,浮生眼前又是喧嚣的街市。

  浮生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刚刚发生的一切恍若梦境,但她胸前多出的一颗金色的珠子却明明白白地显示,这一切都很真实。

  浮生看看身边的七七,七七眨眨眼,奇怪地问浮生:“那卦师怎的不见了,刚刚说完我的命苦,也不为我指点迷津,就这样消失了。”

  浮生没言语,她心中甚多疑问,想要问个清楚,可是求由并不想向她解释太多,就这么不见了。她没了逛街的心情,想要打道回府,七七突然指着浮生的胸口问道:“咦,你胸口怎么多了颗珠子?看样子很贵重啊,快把它放进衣服里面,切不要被歹人惦记上了。”说罢便上前把那颗凤凰珠塞进浮生衣服里。

  浮生更加确定,求由不想任何人知道他与浮生的关系,连七七的刚才的那段记忆都被他顺手抺掉了。这求由究竟是什么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凤凰珠又是什么,为什么求由说它本就是自己的?这一连串的疑问把浮生折磨得郁郁寡欢。连晚饭也没有吃。

  晚上,玄武神君并未回来,浮生觉得他并不会出什么危险,许是想要和枢池公主多待一会罢,便也没有去寻找,一个人琢磨自己的烦心事去了。

  夜里,浮生倒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都是求由悲喜交加的神情,搅得浮生心头烦乱。

  她生在地狱的尽头,在她的记忆里,那里只有两种颜色——红与黑,还有无边的寂寞。可怜的求由定是认错了人,她如何会有亲人?

  浮生的思绪飞回了她出生的地方。

  在地狱最深处是三界的尽头,一个被称作炼狱归墟的地方。那里笼罩着无边的黑暗,没有任何一只鬼怪敢接近这里,一旦踏入便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找不到方向,听不到声音,生生世世困在这黑暗中,至死方休。

  很少有人知道,在这归墟的中,有一道天堑,天堑里泛出红光,那红光灵气四溢,灼热无比,这里燃烧的世间最烈的火——红莲业火。

  炽热的火舌舔化了岩石,滚烫的岩浆不停地翻涌,熊熊烈焰中浮着一颗透明的蛋,里面有个小小的女婴在沉睡,那就是浮生。当然彼时她还没有名字。

  有万万年的时间,浮生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就那样团成一团飘浮在红莲业火之中,暖暖的气息包围着她,她生长得很慢很慢,甚至一度虚弱得要死掉,还好有红莲业火的滋润,勉强维持了她的性命。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漫长无边,终于浮生长得足够结实,不再虚弱得奄奄一息,她便撑破了包裹着她的那层透明的薄膜,跳出那裂缝,在无边的黑暗中四处游荡。累了就回红莲业火中睡上一觉,醒了便用岩浆捏一个一个同她一样的小人,玩倦了,便又去那无边的黑暗中游荡。

  直到有一天,浮生正坐在裂缝边捏着小人,小人已经堆成了小山般高,她觉得很无聊,又把小人推到岩浆里,看着它们融化。她的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错觉,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但是脚步声越来越近,浮生回过头,一个很好看的少年从黑暗中向她走来。那少年显然看到了浮生,满脸惊讶。

  浮生裂开嘴向他微笑,他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是谁?”脸被烤得通红。

  浮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浮生发现这个和自己一样的人竟然张开嘴发出好听的声音,浮生模仿着他张开嘴,努力地发出声音,咿咿呀呀,浮生的眼睛亮了,自己也能发出好听的声音,她开心地张开大嘴喊起来:“啊——”

  那个少年吓了一跳,上前几步蹲下身询问:“你怎么了?”

  浮生盯着他的嘴巴,好奇地看着他是怎样发出好听的声音,见他蹲下,浮生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想要用手触一触他的嘴巴,一股温暖的气息喷在浮生的手上,浮生好奇地缩回手仔细地看看,手上什么也没有。

  那少年的脸更红了,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浮生身上,用教训的口气对浮生说:“女孩要自重些,你怎么不穿衣服?”

  浮生好奇地摸着少年披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柔软又丝滑,她又摸摸少年的衣服,看看自己,自己没有。她便伸手去拽少年的衣服,她也想要,看起来很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捉住她淘气的手,盯着她问。

  她眨着眼盯着少年,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爱发出声音。少年看着浮生,叹了口气,放弃和浮生交谈,他站起来四处察看,想要找到其他人的踪迹,可是一无所获。

  浮生眼神紧紧地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见他手中升起一团光华,从红莲业火中取出一朵裹在那光华之中,他小心地举着那朵红莲业火,走到浮生身边,对浮生说道:“我走了。”

  浮生跟在他身后,想要他陪自己玩,见他不理自己,浮生很是有些生气,祭了一道红莲业火,抛向那个少年。那少年未曾提防,被烧了衣角,他手中化出一把锋利的长剑,砍向浮生,浮生很喜欢那华光缭绕的剑,见那少年举剑向自己砍来,以为少年在陪她玩游戏,她开心地鼓起掌来。

  少年的剑停在浮生头上,浮生伸手想抓住那剑身周围缭绕的七彩仙气,却怎么也抓不到,开心地咯咯笑起来。那少年无奈地把剑收起,浮生见少年手中好看的玩具凭空不见了很是失望,她上前翻开少年的衣服寻找,少年盯着浮生看了半晌,最后蹲下身抱起浮生走入无边的黑暗。

  浮生乖乖地趴在少年的怀里,心中涌起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她一会拽拽少年的头发,一会摸摸少年的耳朵,一会用手指捅捅少年的脸蛋,少年的另一只手举着那朵红莲业火,腾不出手来制止她,只好任她摆弄。

  摆弄了一会,浮生有些困了,趴在少年的肩膀上睡了,口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浮生是被一阵打斗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裹着少年的披风正躺在地上,那朵红莲业火就摆在她的身边。她抬眼便看到少年与几头四足兽缠斗在一起,那四足兽通身漆黑,融入归墟的黑暗中根本无法分辨。

  浮生认得这些四足兽,它们特别期望吞掉浮生,常被浮生用红莲业火烧得尿流屁滚,不过它们从未死心,每每浮生在黑暗中游荡时,它们便隐在黑暗中张开大嘴,等着浮生自投罗网。浮生最喜欢的游戏就是走进黑暗与这些四足兽捉迷藏。

  她坐起来,兴致勃勃地看着少年与这几头四足兽捉迷藏,那少年显然被这些四足兽捉弄得有些狼狈,浮生咯咯地笑起来,她觉得狼狈的少年很有趣。

  一头四足兽被浮生的笑声吸引起来,顾不得害怕小女孩的红莲业火,再不吃掉这灵气四溢的小女孩,她就被那个少年带走了,要知道这小女孩体内的灵气及是世间最精纯的红莲业火的气息,若是能得到一丝,抵得上万年的修为。贪婪的欲望让它忘记了往日被红莲业火灼烧的痛苦,张开乌漆嘛黑的大口便向这个它垂涎已久的小丫头扑来,少年飞身过来阻挡,后背被另一只四足兽瞅准时机一爪拍上去,撕得血肉模糊。

  少年并不回头,忍痛一剑刺中扑向浮生的那只四足兽。那四足兽惨叫着遁到黑暗中,少年一把抱起浮生搂在怀中,旋身回手一剑削下在身后偷袭他的四足兽的脑袋。其余的四足兽吓得躲回归墟的黑暗中,四周没了四足兽的气息,少年晃了晃,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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