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白婶子听到我呼唤她的声儿,很快就能回来。现在这天也不早了,咱仨进去就先稍稍收拾下,够你们母子简单的凑合一晚就成,明天咱再细细的给它缕一缕吧!”胡大娘喊完人后,也跟着进了院子里来,抬头看了看越发要暗下来的天色,如此提议道。
“哦!好!”说着唐婉心就带头朝两层小楼走去。先前在院外,有院中的花阴树影遮挡,影影绰绰的看不大真切小楼的全貌。现在进得院子里来,青砖黛瓦、红木门窗,越发显得小楼雕梁花窗、飞檐出甍、回廊挂落、雕刻精美、流檐翘角、宏伟壮观、气势不凡起来。
推开小楼的大门,是颇具古典韵味的现代跃层复式楼装修风格。白墙红木门窗两相应,浅金色纱幔包裹在白色大纱窗周围轻轻飞舞。上下两层相通的大厅堂里,自上而下的吊着一盏繁花似锦的大型夜明珠吊灯。
入门正对着板壁,板壁正中挂着一副龙飞凤舞的画轴,画轴上方悬着刻有‘龙凤呈祥’四个大字的匾额,画轴左右两侧配有写着‘风吹珠帘龙摆尾,云遮皓月凤来仪。’的楹联。
板壁前放长条案,长条案上摆放着香炉、花瓶、玉石摆件、刀剑。条案前是一张四仙方桌,桌上放着茶杯、茶壶等用具,左右两边各配一把太师椅。堂中央两侧摆放着一些对称的几和椅,每个几上也都或放着一、两盏茶杯。
窗明几净、简洁大方,处处都透着温馨自然。可谓是“添一笔则无章,少一笔则意寡”,只有这样恰到好处的相得益彰,方能起坐之间,自成天地。
唐婉心看得痴醉不已,此情此景让她不由得联想到陆游在《一丛花·仙姝天上自无双》所描绘的‘窗明几净,闲临唐帖,深炷宝奁香。’的那种意境。
“哇!这么久没住人,屋子里居然一点浮灰都没有,真是好本事。”大黑抱着唐不四跟在唐婉心后面进来。
“是呀!婉娘和小唐在咱们这,历来都是这个。”胡大娘落后一步进来,四处一看,直接伸出大拇指来夸赞。
“哪里,哪里,再怎么也比不过大娘和大叔家,人多热闹、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唐婉心连连摆手谦让。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大黑叔朗声大笑起来。
“呵呵呵……这孩子真会说话。”胡大娘也喜笑颜开的。
“胡大娘、大黑叔,你们先坐会,我抱小四去房间里休息。”唐婉心自大黑叔手上接过唐不四,去房间里安置。
“好!”大黑叔随便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摆手让她先自去忙吧!
“去吧,去吧。”胡大娘也紧随其后,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来。
……
“咦?婉娘呢?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呐?”唐婉娘抱着唐不四去找房间安置后,不多时白婶子也返回来了。
“婉娘去送小宝儿休息去了。”胡大娘伸手朝里间指了指。
“我看到婉娘什么也没用,就那么直接推门进来的。”大黑叔连说带比划的解释他们几人如何进来的。
“净瞎说,我就住在这隔壁,惯常看到小孩子三五成群的跑到这里来玩,但也只能去到前面的菜地,边上的花果林,后面的竹林里。但凡靠近这结界包围的小院子一点,都会被弹出去的。”原来白婶子不只自己过来了,还带着相邻那户人家的女主人花婶一起过来。
“该不会是这结界年久失修,时灵时不灵了吧!”胡大娘狐疑的朝外头看去。
“不会,真要是那样,这房子里可不会这么干净整洁,一点也看不出半点久无人住的样子。”白婶子落座后,为了她的说辞有信服力,还专门用手在高几上摸了把,然后抬手给众人看。
“我说你们这些人也真是闲得想那么多,这是人家婉娘家,那结界禁制可不就认她!”大黑叔听几个老娘们在这八卦,听得有点不耐烦了。
“哟~这是收拾完了?哎呀!你们这手脚可真麻利,我还想着过来帮把手呢!”几人正坐堂屋里扯闲篇呢,突然又有人来了。转头一看这次不止一人,而是三四个人结伴一起来的,而且每个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一些惯常用到的生活用品。这打头说话的就是贺叔家的贺婶,她胳膊上挎着一个大菜篮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瓜果蔬菜。
“没!可不敢居功,我们进来就这么干净整洁,一点也不像是长时间没人住的房子。”胡大娘几人全都起身相迎,看来贺婶和贺叔,在这个村子里身份地位很不一般呢!
“那门前的菜地是……”贺婶子眼神一溜儿从几人面上划过,重点是看向花婶,先前这家没人住的时候,那菜地被人种了也就种了,现在主人回来了,那再占着,可就说不过去了。
“贺嫂子,那可不管我事啊!婉娘家那菜地、花果林、竹林都是自长的,平时也就小孩子会过来玩玩,摘点果子吃。我们大人可从来没动过啊!”花婶一看这些人一个个全都若有若无的瞄向她,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是怀疑上她白沾人便宜了。
“又没人说是你,瞎嚷嚷什么呢!”贺婶还没搭话,她身后微胖些穿墨绿色衣裳的大婶,先翻着白眼开怼了。
“真的,我悄咪咪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往外说啊!婉娘家外面的那些瓜果蔬菜没人管,自己个就可以一茬又一茬的长出来。”花婶小心谨慎的打量一圈后,招手让大家围拢到她身边,半捂着嘴小声说道。
“嗤!骗谁呢!你说那些果子、竹笋,没人管可以自己长出来我信。但那些菜……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这次说话的是蓝色衣衫大婶。
“那就按你说的算,先前长出来的咧?又被谁收了?收哪了呢?”白婶子也不相信。
“这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收的。而且婉娘和小唐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什么神奇的事情他们做不到。”花婶犹自嘀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