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伢子已经练气圆满,要出门历练才能筑基。三伢子每逢天不好,都会去海里等着救人,村里早把三伢子当成救命的依赖,三伢子也舍不得离开,思思恨他婆妈,说自己会负责村里,你走就行了,他还要磨叽,思思说筑基后更大能力,可救更多人,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三伢子一直想去云中学府看看,听兽皮几个说起云中学府这样、那样,似乎很有趣。
他在师傅的徒弟里一直是第一,难免有些自高自大,他师傅也是觉得他有些坐井观天,才让他出门走走。
一天,走到一个小村庄,一个大汉非得使劲拉扯一个女子,他看不过眼,钵大的拳头捶男子,女子居然护着男子,自己挨拳,他已经收不住劲,只好往旁边打,旁边什么也没有,他稳不住,自己和那一男一女摔在一起。
女子哎呀一声,被三伢子压得不轻。
三伢子赶紧跳起来,顺便拉着女人起来,一看不过十四五岁,长得挺可爱的。三伢子别过头没敢再看,一直盯着姑娘看也没有礼貌。
男的爬起来指着三伢子骂:“你有病吧,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三伢子:“你欺负女人,我路见不平怎么了?”
“谁欺负女人,你有病吧,那是我妹妹,她不给我换亲要跑!”
“不给换,你就不娶呗,多大个事!”
“父母不让,我倒是无所谓!”
“那你把你妹妹放走得了!”
“你确定我把妹妹放走是对她好?”
三伢子只能摸摸头无语。
这闲事管得有些下不来台。
男子拉着妹妹回家了。
从空中突然降下一个男人指着三伢子笑倒在地上。
三伢子愤愤地说:“有什么可笑的,你笑死得了!”
男人都没动手,三伢子就在地上滚三圈。三伢子脸都吓白了:遇到高手了。
男人说:“一个小小的练气期居然如此嚣张!”
“我师傅可是半步元婴期,我才修炼五年就练气圆满,你不过修炼时间比我久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师父是谁,说不定大家认识!”
“我师傅王思思,云中学府的长老。”
“不会吧,王思思是不是脸圆圆的,眼睛挺大的,皮肤非常白,一点瑕疵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怎么就一家人了?”
“我是她弟弟——王想想!”
“师叔好!”
“快带我找你师傅去!”
“不行,我师傅让我出门历练,原来我不以为我差什么东西,看来我差人情世故,江湖常识,我得继续学习,你自己找师傅吧!”
“臭小子,你师父在哪儿?”
“东海边上小渔村——云崖。”
“那你走吧,我去找姐姐!”
王想想又纵到空中,往东海而去。
到东海范围打听“云崖”村,费点事还是找到了。从空中跃到村中央,看到两个青年正在对练,猜姐姐一般在这里。
俩青年看到他从空中降落也没吃惊,他问:“你们师傅了?”
俩人停下来行了个礼,指着海草屋子,继续对练。
王想想看似镇定其实手都抖了,生怕不是他姐姐,这些年他刚平静地接受姐姐离去的事实,这会儿其实心里惴惴不安。
王思思向里拉开木门,看到王想想有瞬间迷惑:“你是谁?”
王想想瞪着大眼指着自己:“你不认识我了?”
王思思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得遇到事触发才能想起来,她问:“你是想想?”
弟弟进门,随手关上门,拉着她坐炕上说:“这些年我以为你走不出秘境了,一直悲伤、愤恨,后悔没跟着你进去,你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姐姐,你心里就一点儿也没有弟弟的位置吗?”
姐姐:“说来尴尬,我中了一种毒,遗忘了过往,这些年略略记点起来,因为遗忘,每次想起一点,头痛不已,所以我就在这里平静地生活。”
“我就奇怪你好像忘了我的样子,那你记得梁上君吗?”
“我想不起来细节,只有些粗浅印象。”
“还是他在你心上,那魏伟了,你找到融灵果了吗?”
“我心里强烈记得要得到融灵果,可又忘记要它干嘛,又没想起来问石妖他们几个。”
“融灵果是为了修复魏伟丹田的,他以为你去了,到现在还一直痛苦自责,不该让你冒险给他找果实。”
“不好意思耽误了他这么些年,你把果子捎给他吧,如果不够,让他来找我!”
弟弟接过果子,陪着姐姐呆了一个月,着急让魏伟早点好起来,就回学府了,他如今和魏伟比和姐姐都近。
魏伟过了半个月就来了,正是落花时节,有些形销骨立的感觉,不过骨架大,总算没有凭风而逝的轻扬。
他哭倒在思思怀里,似乎他找到亲姐姐,思思有些无奈地拍拍他后背,梁上君突然出现,一把扯倒魏伟,魏伟以为是思思推得,眼泪还在眼里怔怔地瞅着思思,思思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转头看见梁师兄怒火填膺的样子看着他。
原来他时常注意魏伟和王想想,突然魏伟恢复了修为,他就怀疑他们找到王思思,就一直弄了个监视虫在他们宿舍周围监视着,今早监视魏伟的虫子异动,他就偷偷一路跟着魏伟。他不想指责思思,思思看到他也挺尴尬的,毕竟跟别人孩子都生了,就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她才不回云中学府。这些年一直不平静,不敢也不能面对这个人,今天突然撞见,不知道说什么好,魏伟一看没有理自己的,他俩顾自一眼万年的,只好自己跳起来。
他这一跳打断了俩人诡异的平静,梁师兄先说:“思思,我以前一直忽略了你也是女子会需要我的肩膀担起责任,我总觉得你比我厉害,处处依赖你,不是合格的未婚夫,你能原谅我成熟得有些晚吗?”
“我都忘记了,我也没怪过你,只是失忆了,从前种种如过眼烟云,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