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本来就是神啊……”
初芋儿看着月饮屁颠屁颠的赶走一只野猫后,从地上捡起了一只白花花的小鸽子。
她摇了摇头,变强的代价……就是用脑子换的?
“你先跟我们进去吧。”
挽星不忍看着那个假公主无措的样子,便对她说道。
“不……不了,我还有事……”
期间,女子不停的四处张望,好像在看什么人。
“他们暂时应该不敢回来,你若是不想在此地久留,便自行离去吧。”
挽星还以为她是担心那些壮汉杀回来,就安慰她道。
却没想到她好像看到什么,突然兴奋起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那日的男子。
怎么是他?
挽星一见到此人就顿感不妙。
而司徒文此时,正朝着这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刚才那几个人也是他故意为之?”挽星朝一旁的女子看去,问道。
“是……是的。”
女子看了眼挽星有些怨气的脸,顿时大气都不敢出。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公子别怪罪与我……”
“果真老谋深算。”挽星看了眼女子,便转过头直直的对上司徒文的眼。
“几日不见……不知道几位兄台可还适应这里?”
司徒文走到挽星跟前停了下来,缓缓开口道。
他怎么知道我们并非这里的人?
还没反应过来,司徒文已经绕过他朝院子径直走去。
“你站住……”挽星连忙开口制止他道。
“不请自来就是临安城的规矩吗?怕是不妥。”
司徒文停下脚步,并没有回过身,只是正了正衣冠,而后便摇着手中的扇子朝那院子走去。
愣在原地的挽星,像是被噎住了那般说不出话来。
“月饮。”听到越看越近的那点动静,扶冥连忙喊住月饮。
转眼间,她便又幻成了那日的男子模样。
月饮还没反应过来,司徒文就进了小院。
他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初芋儿先一步她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司徒文看了眼初芋儿,又看了看扶冥,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月饮身上,微微一笑。
“不知在下该如何称呼这位小公子。”
见他直奔月饮,扶冥瞬间就明白了。
那只鸽子连忙一瘸一拐的跑到月饮身后躲了起来。
月饮看了眼扶冥,又毫不犹豫转过头对上那男子的目光道。
“在下月长眠,不知这位兄台找我有何事?”
听到月饮这么说,除了司徒文,在场的其他三人皆是一愣。
要说大胆还得是月饮,连长眠的名号都敢拿来忽悠人。
“月……长眠?”
司徒文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其他人的脸色,心中便明了。
而后他又回过头看着月饮,见她那般不自在的模样,便缓缓开口道。
“今日在下只不过,是想来感谢一下那日长眠兄的救猫之恩,月兄倒也不必如此紧张。”
月饮生怕他看出些端倪,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
“谁说我紧张了,当然不紧张。”
司徒文被她这呆呆的模样惹的只想笑。
“哈哈哈……月兄还真是有趣。”
不料他刚说完这话,还来不及收回仰面骄傲的大门牙,就觉得口中有点黏黏糊糊,不甜还闲的味道直冲脑门,吓得他连忙吐了又吐,无济于事又张大了嘴。
月饮看了眼司徒文嘴里又黑又白的不明物,又四处看了看刚才那只小白鸽,确实不见踪影。
她走上前两步看着司徒文,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这……位兄台,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弄点水来呢。”
“废话……肯定需要。”
司徒文含糊不清的语气中,能明显的感受到无助和生气。
“一壶……十钱?”月饮端起一旁的水壶走到司徒文面前晃了晃。
“你这讹人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十钱就十钱,五十钱都没问题,倒是快给我啊。”
司徒文急的直跺脚,说话都说不利索,又不好轻举妄动。
“五十钱,你自己说的!”她一口爽快的忽略了自己忽高忽低的音调,把水壶放在了他的手上。
月饮一脸得意的点了点头,早知道这地方的钱这么好挣,哪里还用得上扶冥成天出去打猎的?
司徒文抱着水壶一遍又一遍的漱口,直到那壶水见底,他还嫌不够,又把水壶递给月饮,示意她再来点。
月饮接过水壶高高兴兴的打上第二壶,递到他手上的同时还不忘喊上一句:“一百钱!”
此刻的司徒文哪里顾得上其他,满门心思都铺在漱口上。
接着又是第三壶……第四壶……第六壶……
每一壶都不白得,月饮可都帮他记得清清楚楚。
第六壶结束,司徒文才敢试探性的感受了一下口中的味道是否还有残留。
看他就差扣嗓子眼,初芋儿和挽星在一旁憋笑憋的脸通红。
“怎么样了?在下的服务,可还周到?”月饮看着终于平静下来的司徒文,强忍笑意对他说道。
“满意。”司徒文说这话时有些咬牙切齿,谁能想到他只是想重新认识一下这位月长眠,也能发生这般无地自容的事。
羞耻……实在是羞耻。
“既然满意的话……那……”月饮笑着将双手摊开在他面前盯着他的脸。
这才发觉这司徒文眉眼间,竟还有几分像长眠?
一定是自己这几日的勤学苦练,才导致了现在的头晕眼花。
“月兄可要接住了。”
司徒文狠厉的瞪了一眼见钱眼开的月饮,又抬起双手拍了拍。
随后,就见几个人抬着三个略显沉重大箱子走了进来。
“呦……原来司徒兄早有准备。”月饮看着那一箱箱沉甸甸的东西,就开心的合不拢嘴。
“这分明是我考虑周到,知道几位仁兄必有此难,这才将东西送上门来……”
说着,司徒文才后知后觉,她这哪里是好话。
亏得自己还在沾沾自喜能帮上她,谁能料到她是这般想。
“既如此,那就多谢多谢……不过我这不是也服务了您,您方才不是还说满意来着?”
月饮丝毫不客气的走到那几个大箱子前,错了搓手,是一点都藏不住喜悦。
司徒文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月饮看,一点不顾及一旁早就气的白眼的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