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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站·冥界

一念抉择 肜柒 4705 2024-07-10 14:08

  “老八?!”

  旸看完信的内容时有些许的惊讶,我疑惑的看向他:“嗯?”

  他没解释,将信笺递回给我。

  信上写道:

  七哥:

  见字如晤。

  许久未见,甚为想念。

  如今晨枫新官上任,百废俱兴。近日遥闻七哥去处,故特派人请七哥及身边人新府一叙。若有不便之处,还望言明。当然,晨枫期待七哥的到来。

  慕晨枫

  “没想到老八,也就是我弟弟当上了冥王,阿晗你想去吗?”

  他语气淡淡。

  “想。”

  我笑道。

  天空灰蒙蒙,道路两旁一片火红,花开之时不见叶,叶落之时才见花。

  引魂之花,生于彼岸,名曰:彼岸花。

  无数凡人魂魄向前走着,黄泉路的尽头,是奈何桥。

  奈何桥前,满头银丝穿着寿衣的孟婆架了一口锅,煮着孟婆汤。

  过路的鬼魂接过孟婆汤,一口喝完,喝完后,过了奈何桥,继而进入六道轮回。

  我和他路过,进而去到冥王殿。

  冥王一身玄色绣金纹的衣袍坐在主座之上,似乎已等候多时。

  我们刚踏入殿中,冥王便走下来迎接。

  “七哥近日可好?……这位,莫非她是……”

  冥王关切道。

  他们长的挺像的。尤其是眼睛,七分像。

  一个气质清冷,一个温润如玉。

  他待人温和有礼,却总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而冥王,一见面,骨子里那种“陌上人如玉”的气质扑面而来,让人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十分的亲民。

  “尚可。这是离初晗,我很久之前捡的小姑娘。老八慕晨枫,我亲弟弟。你可以称他为冥王,也可以称他为八殿下。”

  他语气淡淡。

  我泰然自若:“八殿下好。”

  慕晨枫微笑:“你好。我们别站着了,都坐。”

  我们三个都坐下时,六个身影陆续出现。

  五个站着,一个坐着木制轮椅,容貌皆有相似之处,看起来年龄也都相仿。

  坐着轮椅的那人,身穿月白色长袍,长发束起。脸色是病态的苍白,眉眼带笑。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

  他微微颔首。

  在他们出现时,他愣了许久,眼中有两分惊,四分喜,一分愧疚,还有三分很是复杂。

  “老七,是不是我们不找你,你就永远都不想和我们见面了?”

  坐轮椅的三哥,语带无奈。

  “三哥,我……”

  他欲言又止。

  “老七,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是时候,该放下了……父帝母后都很想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三哥叹息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阿晗,这是我的六个哥哥。你怎么想,是想在游玩一段时间还是现在和我一起去天界?”

  我先向六个哥哥问好:“哥哥们好,我是离初晗。旸,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现在吧?”

  他注视着我:“好。”

  五百年后

  “神啊,我希望可以出现一个靠近我不会疯的姑娘。就算只有片刻欢愉,我亦足矣,不敢奢求更多。”

  耳边响起一句话,声音好听且独特。

  天朗气清,我在一棵樱花树干上假寐,嘴角不经意勾起——有意思,居然会有人在我樱花树下求姻缘。

  身下樱花树似有所感:“姑娘,要去看看吗?”

  “在附近?”

  我语气淡淡,答非所问。

  “是的。”

  樱花树回道。

  我思索片刻,轻笑:“那…去吧。”

  “好的。”

  樱花树话音刚落,我便到了另一棵树上。

  我一瞧,乐了。

  树下之人,披盔戴甲,一身戎装。身上肃杀冷锐之气甚重,一看就知道是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

  我对他越发感兴趣了,不过……

  “这位将军,你这天煞孤星的命格,还是不要祸害别的姑娘了为好。”

  我戏谑道。

  “谁?!出来!”

  他冷声呵斥,手放到腰间剑上。不难想象,我若出现,他必定会毫不犹豫一剑封喉。

  沉默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且慢,阁下,是女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饶有趣味道。

  “别出来。”

  他此时放松了不少,但仍是防御姿态。

  他不傻,若我是刺客,就不会墨迹到现在都不出手。只不过我能在树上不让他察觉,肯定不简单,还是要防着点。

  不让我出来,只是不想让我与同他接触过的其他女子一般,最后落了个痴傻的下场。毕竟这天煞孤星的命格,可不是盖的。

  “那不成,你求姻缘不去月老庙,偏来我樱花树下扰我清梦,还不让我知晓你长的是何种模样,那我岂不亏大了。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吃亏的主,我准备现身了,你最好把我接住哦。”

  我语带不满,但更多的是,愉悦和兴奋。

  说完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个翻身,如落叶般掉落。

  他想后退一步来着,但没成功。

  所以,他接住了我。

  抬眼一看,心皱缩一下。

  眸中星辰依旧黯淡。

  五官立体,古铜色皮肤,眼眸深邃。容貌完全不一样,唯有这双眸子与灵魂熟悉的颤栗感,别无二致。

  我心情复杂的伸手,想抚上他的眉眼。

  好久不见……

  真真是,好久不见啊。

  他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迅速将我放下,让我站稳后,离我老远,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咳,我不是你心中那人。”

  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闷声道。

  随后转身,走人,毫不留情。

  我恢复神色,站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急的身影,喃喃道:“有意思,不过,我终于见到你了……”

  “留意一下那老妖怪的行踪,如果入套了,按计划行事。有意外,再找我。”

  我对后面的樱花树淡淡道。

  “是,姑娘。”

  樱花树回道。

  这次下凡是有任务的,无聊的任务中,他出现了,就没那么无聊了。

  我打个响指,一个有精美雕饰的的盒子出现在空中:“告诉司命,东西我是弄到手了。只不过他想要的话,必须满足我个小小的条件:帮我在人间安排个江湖身份。至于什么身份,让他看着办。啊,好困。我醒的时候,要知道刚刚那位将军的身份背景和去处。”

  话毕,我又躺到了那棵树上。

  “好的,姑娘。”

  樱花树轻声道,盒子消失在空中。

  天上下起了小雨,很是舒服。

  “姑娘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吧?”

  “对啊,希望那人不要再不见了。”

  “那人?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那人将姑娘带到九重天,让姑娘住在樱花殿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姑娘面前了。姑娘每日等着,等到最后,冷了心,下了凡。”

  “姑娘为何不去找他?”

  “怎么找?他是何种身份,怎能轻易让人知晓行踪?况且,姑娘初到九重天,人生地不熟的。你让她怎么找?”

  我有些烦躁,没睁眼,挥了挥手:“好吵!他不是他,记住了。”

  他下凡没有透露半点风声,我自然不能让旁人知晓。

  “是!”

  话音刚落,气息不在。

  新气息出现:“姑娘,司命大人虽然疑感姑娘你为何忽然想要他帮你安排人间身份,但还是答应了。

  至于什么身份,他一脸神秘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证包你满意。

  我们如今身处人界中东部的弥衣国,盛产金矿。民风相对开放,对女子束缚不大,江湖势力与朝堂互不干扰。邻国齐俊国凯觎金矿多年,屡次进犯东南边界。

  那位将军的父亲在二十年前一战成名,且组建了沪闵军。将军一出生,母亲便去了。从小跟着父亲征战沙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军此时就在边界驻扎的军营中。”

  “父亲没事?”

  我讶异道。莫非是我眼花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出了变数。

  后来才知道,那变数,竟然是我亲手种的因。不过还好,没惹出什么大麻烦,且还有意外之喜。

  樱花树问:“是的。姑娘这次准备带侍从吗?”

  我漫不经心笑着:“带。老规矩。”

  老规矩就是招蝴蝶。每种花皆可参加,自愿为主,凭实力胜出,数少者胜。

  “好的,其实人选,我们早已在姑娘休息时选好。此次与你同行的是刚成年的樱花树小烟。”

  略显公式化的回复。

  我不禁扶额:“你一起,小妮。”

  不容置喙。

  “是,姑娘。不过,姑娘,我叫小伊。”

  额——

  它一答应,我便捏了个变身诀。下一秒,两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粉色衣裙,眼睛水汪汪,娃娃脸,有点婴儿肥,十五六岁的年纪;一个浅黄色衣裙,瓜子脸,丹凤眼,十七八岁的年纪。

  我左手手指微曲,食指放在鼻子下方,看了她们一眼,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带路吧。”

  我们漫步走在边界的草原。

  草原上的黎明,尽管熹微曙色给一些梁峁镶金镀银,一些半融的滩淖泛着耀目的光。羊群还在圈里惺忪待醒,乳牛伫立棚中咀嚼旧梦。

  看着眼前的景象,把玩着从将军身上顺来的令牌。

  似乎有些不太道德——

  才怪。

  穿过居民区的一个个蒙古包,到达目的地。

  驻地门前重兵把守,一块空地上,士兵在进行日常训练。

  他站在最前面,视察士兵们的动作,判断是否规范。

  副将在一旁喊着口令。

  让她们在外围观察。我则变身为男子,拿着令牌忽悠守卫,声称是王上新派来的军医。他们不疑有他,通报了他之后,让我进去。

  我在离他几步远处站住,认真的看着他。

  这样看他,心中竟一丝波澜未曾掀起。

  果然,还是要看他的那对眸子,才能令我心安,令我心情愉悦。或许他说对了,他确实不是我心中那人。

  但,那又如何呢,他需要我。

  他似有所感的转过头,视线相交,我笑了,嘴角微勾:“又见面了,将军。”

  他惊了,瞳孔微张:“?!”

  “将军,这是新来的军医。”

  领我进来的人报告道。

  训练的士兵好奇的看向我,我回以微笑。

  “嗯。军医随我来,其他人继续。”

  他对那人点了点头,对我道。

  他好像不怎么高兴,不过,管他呢。

  我跟着他进了营帐,隔着桌子相对而立:“你,不是军医。”

  明明是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我将令牌递给他:“我,可以是。对了,给,这是你掉了的令牌。”

  他没过来拿:“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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