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额头发黑
整日将自己关在宅院发疯。
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
一个修士,灵根尽毁,再不能修炼。
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
沈殷无法接受自己从曾经众星捧月,天赋绝佳的天子骄子,变成如今连修炼都修炼不了的废物。
若是传出去,地位声望什么都会一落千丈。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一点点的失去。
明明距离去凌云门修炼只差一步之遥,可这一步,却永远失之交臂。
这让他如何甘心。
沈昭坐在下面,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来了,沈殷公子来了。”
“也不知道沈殷公子如今修为到了什么程度,这次历练回来,怕是已经突破金丹期修士了。”
“沈殷公子,惊才绝艳,哪是你我能议论的。”
“好想与沈殷公子说上两句话。”
“听闻沈殷公子温润如玉,人特别好。”
沈殷作为京城沈家的嫡公子,跟在沈家家主身后一同前来。
少年成名,当是担得起惊才绝艳一词。
他一身苍青色衣袍,腰间别着防身玉佩,手持名贵佩剑登场。
长相俊美,脸上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一登场便夺得了所有人的瞩目,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溯月还是因为周围人议论说他很能打,才抬眼多看了一眼。
一眼,就这一眼她就看出了端倪。
这人身体虚弱得不行,别说修为,连灵根都没了。
什么啊……
这些人怎么能欺骗灵剑大人,这人分明一点修为都没有,风一吹,都得倒下。
连沈昭都打不过的弱鸡。
思考间,她离旁边几个眼带崇拜的女子远了几分,将身边的沈昭往旁边挤了挤。
离傻子远一点。
毕竟傻子会传染!
灵剑大人这么聪明,可不能被传染了。
“怎么了?”
溯月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沈昭扬了扬眉。
倒是没想到她一眼就就看出沈殷如今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家族大比正式开始。
大比共三轮,三轮评分叠加便是最终成绩。
此次评委有皇帝,国师,沈家执行长老,凌云门一位尊者。
第一轮采取的是抽签模式,一对一对决,抽到相同签的人就是这一轮的对手。
第二轮是团队战,可自行两人一队。
第三轮是进入传承秘境。
沈殷作为沈家主家的嫡公子,身份尊贵,天赋绝顶,他第一轮的对手一见抽中他,想都没想就投降了。
而沈昭第一个对手是另外一个旁支的人。
来到主家参赛的人,都是各个旁支天赋一等一的年轻一代,除了遇上沈殷这个特例,他们没有胜算之外。
其他人差距都不会太大。
少年倨傲的看向沈昭,手执佩剑,长身而立。
见沈昭空手上来,他不高兴的皱了皱眉。
“你什么意思,作为剑修却连佩剑都不拿就上来和我打。”
此时作为沈昭佩剑的灵剑大人跑去赌场那边凑热闹去了,专心致志的看他们赌钱,赌哪边能赢。
啪。
她挤到最里面,掏出一袋子钱放上去,押了沈昭。
沈昭站在擂台上,清风拂过,少年傲骨,气质非凡,比之沈殷都丝毫不差。
“最近佩剑出了点问题。”
拿出一把最普通的剑。
“用这个就行。”
少年心气高,以为他看不起自己,心下怒火中烧。
比赛宣布开始的那一刻,他就开始猛攻起来。
沈昭游刃有余的躲闪着对方的一次次攻击。
“你只会躲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正面和我打。”
少年被他激怒了,有些恼,没好气的说道。
感觉自己一直在被对方戏耍一样。
沈昭神色微凝。
香燃烧了过半,也确实到时间了。
以守为攻,以迅雷之速出剑,剑气带着锋芒,少年感受到巨大的威胁,他猛的退后几步。
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个人是故意的,他修为必然不止于此。
持剑的手紧了几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可惜他的对手是沈昭,他要结束,出剑即结束,剑尖对着少年的脖颈,只差分毫,便能刺穿。
“芜城沈昭胜。”
溯月大人直接致富了,一小袋瞬间变成了一大袋。
抱着钱袋子回去,她将一大袋子钱塞到人怀里。
神气极了。
“灵剑大人养你的。”
沈昭提了提怀里面沉甸甸的钱袋子,十分捧场。
“这么多啊。”
小姑娘扬了扬下巴,浅茶色的眸子微微弯起。
“都说了我很会养的。”
“你以后要乖乖听灵剑大人的话。”
沈昭眸色潋滟,带着温温的笑意。
“我以后还得靠我们灵剑大人养,肯定乖乖听话,所以灵剑大人可得一直罩着我。”
“勉强考虑一下。”
“看来我得再努努力,让溯月大人不用考虑了。”
小姑娘傲娇的哼了哼。
“沈昭公子,我是户部尚书小女儿林萱,想和你认识一下。”
女子一袭水粉色纱裙,走路间纱裙摇曳,眉目描绘着细眉,气质温婉。
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优雅。
她轻轻服了服身,目光直直落在沈昭身上。
沈昭淡淡抬眼,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微微颔首,与刚刚同溯月聊天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见沈昭公子刚刚在擂台比试,气质非凡,林萱一见如故。”
话到此,她笑着看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但……沈昭不解风情。
甚至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
大概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溯月身上。
偏偏溯月是把不解风情的剑灵,每天满脑子的打打杀杀。
他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冷漠至极。
反倒是我们灵剑大人被吸引了注意,她看过来,看到林萱的那一刻,轻微皱了皱眉头。
下一秒语出惊人。
“你额头发黑,身边有不好的东西。”
一句话,惊了林萱一下,她美眸微微睁大。
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然后走到溯月身边,神秘兮兮的开口道。
“姑娘,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有没有看出其他东西来。”
她最近思虑过重,偏偏找了许多修士,甚至请了国师大人,都没看出来原因。
最后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