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帝卿生母司妗是何等的国色天香,帝昊天一直迷恋至今,在外传闻帝昊天与司妗恩爱无比,连带着司妗父亲的官职都提拔到最高,可实际上,都是帝昊天的心甘情愿罢了,身为皇后的司妗一直没让帝昊天碰过,她一直都是一副淡淡的性子,帝昊天后宫无数可是最喜欢的只有那一朵高岭之花,给她最珍贵的身份,但司妗都没有抬眼看过他一次。
直到后来司妗怀孕了,帝昊天便知道她内心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份他还查不到,一想到自己爱慕了多年的美人皇后喜欢上了外面的野男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帝昊天恨呐,司妗是在生帝卿时大出血去世的,他想掐死这个孩子,可是司妗在去世前抬眼看着他落下了一滴滚烫的泪珠,她终于是低下了头跟他道歉并嘱托他放下仇恨不要伤害孩子。
关于这件事,帝昊天因爱生恨,知晓实情的都已经被株连了九族,连司妗一家都没放过,唯一知情的就是还活着的帝卿了。
后来,帝昊天越发宠爱苏贵妃,因为她眼下的泪痣位置跟司妗一样,苏贵妃的肚子又争气给帝昊天生下帝景天,他对这个儿子十分喜欢和宠爱,因此给了苏贵妃尊贵的皇后之位,而帝卿他虽然不喜但是看在这个孩子年纪轻轻天赋、实力那么高的份上还是给了一个太子的虚名。
天赋高有什么用又不是他的孩子,他很讨厌帝卿但是对着他那张跟司妗有半分像的脸却不忍下手。
于是帝卿就被他安排在宫外居住,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很少,什么关于国家大事的宴会帝昊天也是一律不会邀请他,即使邀请了帝卿也从来不会参与,所以帝昊天这几年几乎都快忘了太子的存在,帝卿在这几年里干了些什么派出去的暗哨竟然无从查找。
帝昊天看着面前这双冷冷的双眸,双眸在看向帝昊天时跟司妗当年一样,没有过多的情绪,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只不过帝卿更加的寒冷,他叹了叹,说道。
“你弟弟景儿也快要突破金丹期三阶了,朕知你天赋比景儿好,可毕竟你是前皇后所生,让朕和苏皇后的儿子怎么办,让世人怎么看待苏皇后,所以等你和亲完该退位的就退位吧。”
帝昊天这些天里苏皇后和最宠爱的帝景天一直在他耳边说着这事,他之前还觉得有些许不妥,可是细想将来要是把皇位让给一个跟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身上,那岂不是等同于戚国换主了吗,虽然自己后宫无数有很多个儿子,但最后还是让给了景儿,谁让他最得宠爱天赋最好呢。
帝昊天的话说完只是抬起眸子,就冷冷的站在那没人知道他想些什么,良久他毫不在意道:“他喜欢就让给他罢了。”
“只是等和亲后,我们互不相欠,我也不恨你,但是不要再派些无关紧要的人来打听我的去向,我不会在戚国的。”
帝卿说完,抬脚出了大殿,一阵风吹进大殿,抚过他的墨发飘在空中,他的一边衣角也被风吹起。
“你要去哪!”
帝昊天伸手想抓住他衣角,却落空,像一只梦中扇动着翅膀的蝴蝶,怎么抓也抓不住,梦醒时分,帝昊天也不知道自己走没走错,是不该爱上那朵高岭之花,还是不该放任帝卿自由。
在不久的将来,他会甘愿跪在帝卿面前求他回去,那时帝昊天才觉得他都走错了。
……
“阁主,这里会有什么啊,那么乱,没想到这国师那么不爱干净。”夜七捂着鼻子,不耐烦的在房内搜寻。
“你们不是蹲守了吗,只有他一人出入过,他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寝宫半步,所以宫里的侍女根本进不来打扫。”
帝卿倚靠在门口,没有一点要进去的意思,不慌的解释道。
他所知道的是魔族一类向来不爱干净,又喜欢独来独往。当真正来到一个魔居住过的地方时才知道有多乱,屋内死角处蛛网密布,桌椅随意的摆放着,本该在床铺上的棉被此时凌乱地堆积在地上,旁边还堆着一大堆衣服,看来君鹤把这些用作一次性的了,又懒得扔就干脆堆在旁边。
“阁主,发现了。”夜七趴在床上从床最里面的一堆衣服中,找到一张地图。
他来到帝卿身边展开,图很大,是玉溪学院的地图。
玉溪学院坐落在玉溪山,玉溪山在人间也只是不大不小的山,但山上灵气充裕,可以供普通人上山修炼,山间围绕着翠绿的树木和低矮的野草,清新的空气给坐落在山顶上的玉溪学院带来了无尽的生机和活力,因此在玉溪学院可以见到从凡间四面八方来的普通百姓。
玉溪学院虽然没有其他山上资源好,但是学费低呀,一人每年只要一灵珠,看看凡间资源最好灵气最充裕的凌霄宗,他们那一人每年要一万灵珠呢,一般的平民百姓可读不起,凌霄宗里多的是凡间数千国里的达官贵族和数百座势力里的子女。
夜七也纳闷,这国师怎么有玉溪学院的地图,那个地方还没有阁中的灵气充裕哩,他开口道:“阁主,以国师的身份和实力想长命百岁并修炼学习也不至于去玉溪学院吧,凌霄宗对他来说不是更好的吗,他们那里的长老听说都有数千岁了,实力那么强,传闻还亲手除过魔哩。”
夜七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浑身起鸡皮疙瘩,继续说道。
“咦,说起魔来,属下前些日子看了阁内的宗卷,他们魔族个个长得青面獠牙,张牙舞爪,一万年前的魔尊更是奇丑无比,丑上加丑,让属下看了饭都吃不下去。”说完,夜七做了个呕吐动作。
帝卿不禁打了个喷嚏,一种令他奇怪的感觉莫名出现,他敲了下夜七的头,扯了扯嘴角,说:“断章取义,历史都是别人写的,不亲眼见不可信,况且真正的魔族你还见过的。”
“啊?”夜七把他生平中见过的长得最丑的人都想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