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睿的动作快、准、狠,待扎下最后一针时,君睿的额头有少许细汗,但气息还算平稳。
上官婉取出怀里的帕子,仔细地为君睿拭去汗珠。
“病人此刻不宜移动,待两刻钟后取针,另外,我给你开一副方子,每日三次,每次两碗水煎成一碗,第一次服药后会吐出秽物,属于正常症状,不用担心。”
“感谢神医,感谢神医。”妇人儿子和丈夫向君睿作揖行礼。
妇人昏迷中感觉自己的身体几处穴位在发热,温暖的像冬日的太阳,舒适的感觉让妇人安心的睡过去。
薛老自己误诊导致妇人病情加重,自觉应该负责,于是让妇人的丈夫和儿子把妇人抬进医馆的房间便于观察。
到了时间,君睿把银针取出消毒,再放进针袋里,拉着上官婉就要离开。
“小友请留步。”薛老拦住君睿和上官婉。
君睿看着薛老,示意薛老说出拦住他们的意思。
“小友,之前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眼拙看轻了小友的本事,还望小友原谅。”
“无碍。”君睿直言,其实君睿根本就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他在意的只有一人。
薛老对于君睿简短的话更加不好意思,踌躇不决。
“薛老还有什么事要说吗?”上官婉为薛老解围。
“其实,老夫确实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我观小友的施针手法不同寻常,有幸在一本古籍中得知一种施针手法乃鬼门十八针,自行研习有一处手法始终不得其解,小友可否为老夫解惑一二,如若冒犯还请小友谅解,此事小友就当没说过罢。”
“你我同为医者,所谓医者父母心,所知所学皆为造福百姓,告诉你也无妨。”
薛老眼睛一亮,像个孩子一样求知若渴,连忙请君睿就坐,翻出一本泛黄,边角因为长时间翻阅而卷起的古籍,封页已经缺损,但里面的内容大多完整,薛老翻出其中一页,正好书页中间破损看不清字,偏偏那一处又十分关键,所以薛老得到古籍多年仍旧没能参透鬼门十八针。
君睿为薛老一一解惑,详细非常,不仅仅是为了给薛老解惑,更重要的是为上官婉解惑。
上官婉卧在君睿身边,看着君睿的手法,听着君睿清晰详细的解说,在脑子里回忆君睿为妇人施针时的场景,一套完整的鬼门十八针行针手法跃然脑海。
君睿看着上官婉进入顿悟的状态,不再说话,薛老也对上官婉的理解能力惊叹不已,静静等待上官婉参悟。
上官婉闭着眼,双手不自觉的根据脑海里的手法动起来,与君睿的手法竟完全一致。
“我学会了!”上官婉从参悟的状态回过神来,兴奋地跟君睿分享自己的成果。
“我的婉婉果然是最棒的。”君睿摸摸上官婉的头,认真夸奖。
薛老对于面前一对儿小年轻的举止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祝福的,有情人两情相悦,白头到老是最好不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