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下,衣衫褴褛脏兮兮的观众像恶狗扑食一样涌向高台上的男人。
第一个到达的人咬在男人裸露的皮肤上,满满一口,血肉模糊。
接下来便是血腥的,群众的独欢血宴。
哪怕是被人踩在了脚底下,脑袋踩烂,手臂都要挣扎着往前爬,爬向高台上诱惑的血源。
香水倒在男人身上时,那浓郁的特殊香气浩浩汤汤扑面而来,脑中激烈地欲望蚊蝇一般蛊惑着:吃掉他,吃掉他。
华曦到底是修真者,实力较强,精神力能够抵御一会儿,也就是这一会儿,华曦匆匆施了术法让那香气不能靠近自己。
这才只有她一人保持清醒,捂着团子的眼睛,压抑恶心的感觉看着那血腥残忍的画面。
高台上,神秘女子站在一根小碗粗的高木桩顶,静静看着下面的场景,察觉到华曦的注视,转头过去。
虽然神秘女子穿着遮掩的白色斗篷,但是她知道,恩人在看自己,还有一丝……笑意?
华曦眨眼间,神秘女子已经不在。
高台上的宴席已接近尾声,残肢断臂、脏污的血液和着泥土,没有一个人是完好无缺的。
那特殊的香气到底是什么东西,蛊惑力竟然如此强大。
华曦转身离开,虽然好奇那特殊的香水,那男人到底做了什么需要恩人亲自下手,但……不关她的事,不是吗?既然如此,真相什么的,没那么重要了。
在另外一个地方,正上演着一场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的戏码。
“萨图,你看,这是我新研发的东西,这个叫旱冰鞋,这个玩意儿穿上就可以滑起来,可好玩了,我示范给你看好不好啊。”
一个娇俏的女子头两边编着小辫子,辫尾被收在发髻里。
女子看那手执茶盅,芝兰玉树的男人半点反应也无,眸子里喜悦的光暗淡下来,但又很快调整心情。
她仿佛不介意男人的冷漠,穿上那所谓的旱冰鞋,迎风招展,舞动腰肢,青衫曼舞间迷住了多少人的眼,偷走了某些人的心神。
萨图扫了一眼门口,便无所事事的收回来,品尝着稀有的祂唛茶。
祂唛生长条件十分严苛,空气要清新怡然,水质必须含有一种微量元素。
祂唛茶树生长到一定时间采摘茶叶,只能由十二岁的清纯少女采摘,而采的只顶尖上最嫩的那几叶,一颗茶树最多能采到六叶。
茶叶采摘后就是清洗,必是澄澈的山泉水。
炒茶更是一门技术活,需要请有四五十年经验的老师傅来炒制,民间茶农概括为“第一锅满锅旋,第二锅带把劲,第三锅钻把子。”
老师傅炒茶最注重的就是火候和力道,这火候多一分,少一分,嚯,那茶可就废了,比最低等的粗茶价值还要低,这力道也是同样的道理。
在揉搓慢捻之中,茶叶受热失水,茶叶虽变色但仍旧鲜亮,茶汁的精华完全保留。
上好的祂唛茶重金难求,就算求到了,这煮茶的手艺同样严苛。
先是温杯,其次是醒茶,再次是冲泡,然后是赏茶,最后才是饮茶。
在赏茶时最重要的是转碗摇香。
诗云:“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正所谓相由心生,不同的人或不同的状态转碗摇香后的汤花完全不同。
祂唛茶入口清纯,余韵悠长,一张嘴便会发现唇齿留香,比女子最喜用的香口糖更加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