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南阮北阮向你发起单人挑战,接受或不接受。”
齐钺正没事做,却突然接收到单人挑战榜的挑战书。
“南阮北阮?这不是单人挑战榜仅此于你的那个玩家吗?听说是个漂亮的小姐姐。”
三尺大汉贱兮兮地凑过来瞟了一眼。
齐钺没说话,别人漂不漂亮又跟自己没关系,正好无聊,切磋切磋。
一到场上,齐钺仅仅是被惊艳了一瞬,然后就很快回过神来。
两人打了五分钟,仅五分钟,南阮北阮虽然被压着打,但她却能让自己不得不全力以赴。
“你很厉害。”比赛结束后,齐钺主动攀谈,毕竟这么厉害的女玩家真的凤毛麟角。
“多谢,你也是。”那个女玩家真冷傲,这是齐钺的想法。
齐钺不知道南阮北阮为什么非要当榜一,挑战了自己好几次,肉眼可见的进步飞速。
“唉唉唉,单单就这么打多没意思,来点彩头如何?”三尺大汉建议道。
“我赢了,不许找我麻烦。”
啧,还是那么高冷。
“你确定不换一个?要知道,东流可是……”三尺大汉没有说完,好像在顾忌什么。
“不了,就这个。”
“好,那我要是赢了,跟我一起打快出来的新本。”
齐钺觉得这个女孩子挺爽快的,没有某些女生的矫揉造作,操作也非常厉害,若是一起打本,应该很容易过。
“好。”
齐钺眼看两人血量已经差不了多少,少女正在蓄力技能,既然如此……虚晃一招,骗过技能,少女落败。
“我输了”,大大方方认输,没有胡搅蛮缠。
齐钺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使了损招获胜,那少女竟然不介意。
“你使出来了就是你的本事。”
竟是如此吗?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齐钺忍不住再多观察观察这个女孩子,她收徒了,她的徒弟好像别有用心,但是自己若是这样说了,会不会显得多管闲事,让她厌烦?
齐钺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子的事烦恼,还是隐晦地提醒吧。
打新本的时候,她很冷静,没有其他女孩子见到恐怖丑陋怪物时故作害怕的矫情,下手快准狠,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孩儿。
我想,她是锦鲤转世吧,件件神器,还是五件,她谦虚了,没有托大。
“龙吟给你吧,它更适合男玩家。”
龙吟分明是男女通用的,她不会不知道一件好的武器对玩家来说有多重要。
“我现在的武器也不差,而且,疾魂靴有个摄魂的附加技能,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她赚了吗?没有,她是在安慰我,不希望我有心理负担吧。
之后,他们又比了一场。少女一招一式都极尽所能,自己也认真应对。
“你输了。”
“嗯,我输了。”
“你看,我说是我赚了吧。”
齐钺清楚地记得,少女的笑容有多灿烂美好,仿若清晨的第一缕光。
齐钺也笑了,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要见面了,她叫苏知阮,知阮,阮阮,“知遇之恩,南阮北阮”,是根据这句诗取得名字吧,真好听。
“管家,这件好不好看,不不不,还是这件吧,算了,都不好看,重新定一件。”
哪怕自己穿哪一件都很帅气,可齐钺觉得都不合适,那个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性呢?
管家怕是惊恐的吧,平日里都不怎么注重形象的,难得铁树开花。
见面了,现实里的她和游戏里是一样的,但更多了一份真实。
原来还是学生,太小了,要多等几年。
因为第一次见面,齐钺很紧张,不知道怎么才能讨女孩子欢心,只能板着脸,看起来很严肃。
她看出来了吧,所以说话总是拉着自己,融入他们,善解人意的女孩儿,让自己怎能不喜欢。
慢慢地,齐钺放开了,和他们一起谈论,这时候自己的表现应该不错吧,她对我笑了。
这之后,五人成了打本小组,横扫无数大本小本,新本也不例外,虽然偶尔有失误,但是很开心,因为有她。
今天就是她的毕业日了,他等不及了,他比她大了四岁,她会不会接受?
她不见了,没有一丝痕迹,她去哪了?
齐钺疯了,四处托关系找她,终于,有了一点点眉目,她这么优秀啊,进了国家部门工作。
宋佳人要结婚了,她也不来吗?
“快看,那是谁啊,好漂亮。”宾客中有人这样说。
是她,是阮阮。齐钺的心又一如初见,砰砰地跳。
“阮阮。”齐钺不顾形象喊她,可惜,离得太远,没有听到。
她去佳人那里了。
“阮阮,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呢?这几年自己有多想她?
“怎么了?”她变得更知性,更温柔了。
齐钺心跳如雷,手心里冒出了很多汗,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阮阮,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终于,齐钺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了。
沉默……齐钺的心咯噔一下,这是要拒绝了吗?
“你……齐钺,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是你。”
直白的拒绝,不留一丝余地。
“不,你的身边没有其他男性……”
齐钺顿住了,在学校的时候确实没有,可工作之后呢?应该是在工作中遇到那个他的吧。
“齐钺,你该看看身边的女孩子,你的未婚妻,是个好女孩儿,好好珍惜。”
她这样说,所以,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吧。
“不,你们所有人的事我都有关心。”
真是个残忍的女人,哪怕骗自己一下,就一下。可若是她骗了自己,她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她吗?
佳人的婚礼很美好,自己的心却荒凉,借着工作的由头,他走了,之后他们不再见过,只要不见,就会淡忘了。
回忆戛然而止,齐钺把那张五人第一次见面的合照收起来。
现在他已然成家,妻子温柔贤惠,孩子可爱,知足了。
“老公,今天想吃什么呀?”
他的妻子,一如她所说,是个好女孩儿。
他笑笑,说:“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他早就放下了,那个人和他,只是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