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黄昏,大家才将住所布置好,累了一天,大部分倒头就睡了。
而玄冬兴奋的躺在床上,在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终于她不用挤在狭小的空间睡觉了,终于可以不用担心动一下都生怕吵醒旁边的人。
没嫁之前因着家里穷,只能大大小小几兄妹挤在一个床上,嫁人以后又需要和廖纯挤一处,如今算来玄冬才是第一次真正的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故此高兴了许久。
腻歪了半天,玄冬才静下心来,开始每日一遍的描图,依旧是描完一次满身大汗,精力耗尽,再无半点精神,沉沉睡去。
而反观廖纯这边,约莫是习惯了有玄冬的存在,冷不丁的旁边这人不见了,很是不习惯,翻来覆去半天都睡不着,手上的伤口更是隐隐作痛,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痛像是无限放大,白日里感受不到的痛,在夜晚一次性报复痛一般。
没过多久,廖纯就痛的汗湿了全身,折腾了许久直到半夜才浅浅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就被叫唤到了主殿。
十人齐齐的跪在大殿中央。
“接下来,为师说一句,你们说一句。”大师父沧渊说道,声音低沉且具有穿透力,让人无法不听,无法不从。
“我沧渊。”
众人跟着道:“我周震东。”
“我苏瑶。”
“我赵立新。”
“我菲林。”
“我玄冬。”
……
“在此起誓。”沧渊继续说道。
“在此起誓。”
“绝不做有违道义之事,绝不背叛师门,绝不残害同门师兄妹。”
“绝不做有违道义之事,绝不背叛师门,绝不残害同门师兄妹。”
“若有违背,仙途尽失,永世不得飞升。”
“若有违背,仙途尽失,永世不得飞升。”
众人刚说完,似乎像是誓约成立般,一丝丝他们看不见的东西飘入空中消失不见了,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使他们有了牵绊,这不得不让人肃然起敬来,对宗门的敬畏,对大道的敬畏,对天道的敬畏。
随即大师父沧渊指了指放在每人前面的一盏灯,“此灯为修士命灯,不管你身在何方,若有不测,此灯即灭。”
其实这是个沉重的话题,但是也不得不提,不管谁都有可能面临着意外,这命灯算是给各师父的一丝念想。
“你们忍着点,此灯需要心头血作为媒介。”说罢大师父沧渊逐一的将十人的心头血依次放到了各自的命灯里,放进去的一瞬间,灯就亮了,十个灯都非常的明亮,意味着他们的生命力非常的旺盛。
“本是不需要心头血,放一丝神识也是可以的。”四师父灵泽在一旁解释道:“但考虑到大家都没开始修炼,分不出神识,故采用心头血。”
玄冬被取心头血的瞬间,感觉心跳加速,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取完的一瞬间,人就像虚脱了般,看来取心头血对人的伤害还是比较大的。
“你们先休息几日,后日再开始学习,每日上午你们三师父教你们认字,下午二师父教你们练体。”大师父沧渊说完就小心翼翼的将他们的本命灯收了起来,这是宗门希望。
玄冬虚弱的躺在床上,再一次描绘大脑中的图案,即使身体比较虚弱,但是大脑还是很有精神。
又一次将图描绘一遍后,玄冬的精神又仿佛用光了般,无法思考其他,只好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