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篱落正在喝着闷酒,心中烦闷,这酒越喝越多,可越喝越烦躁。
“啪!”门一打开,宋篱落把酒壶砸在地上
“这么慢,以为本少主是好应付的?!”宋篱落晃了下头,眸中寒光紧紧盯住被打开的门。
忽然间,宋篱落眸中流露出一丝的惊艳,那道身影衣着红色简单的衣物,是光亮华丽的柔缎,一看便价值不菲,加上那双鹿皮靴,让人感觉他就是翩翩贵公子,而不是清倌,形态优美极了。
那人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并无任何束缚,微垂着头,薄唇微勾,那双桃花眸带着一丝轻佻之意,却并不让人厌恶——这种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宋篱落不知为何,感觉这人有些熟悉,但她却想不起是谁。
“你便是这里的头牌?”宋篱落伸手对他一勾,示意他过来,那人乖巧的跪坐在她身旁垂首。
宋篱落伸出一只手指勾起那人的下巴,那人眸中流转的是勾人慵懒的光。
宋篱落这下算想到这男子像谁了,这慵懒至极的模样竟和她自己有几分相像。
“你,很好。”宋篱落微微勾起一抹邪笑,贴近那人耳边轻声开口。
“给本少主满上。”拿起杯子递到那人手上,坐直身体。
“少主醉了,景儿服侍您休息吧。”景儿的声音不似白奕温柔如水,也不似宁凌清冷不食烟火,他的声音沉沉的带着磁性,有着些许魅惑。
“本少主说,满,上,懂?”宋篱落伸手掐住景儿的脖子,眸中带着一丝杀意,她讨厌不听话的人。
“是。”景儿也不慌张,修长的手指勾起杯子,把酒满上,恭敬的送到宋篱落嘴边。
“你是这里的头牌?”宋篱落看了眼杯子,没有喝,开口询问。
“少主觉得奴不像吗?”景儿往宋篱落身旁靠近了下,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好似他被宋篱落质疑了,他很委屈。
“像,很像,不过你更像是这里的主人呐。”宋篱落攥住景儿抬起的手臂,另一只手接过酒杯喝下。
“少主从何得知?”景儿坐直身体,眸中带着的魅惑的光不见,全然变成了慵懒,他单手为自己倒了杯酒,饮下,嘴角勾着的笑意也越发的明显。
他竟不知传闻中不学无术的魔族草包少主竟能猜到他是这里的主人,看来传言甚虚啊,或者这传闻是少主让人散播的也说不准呢。
“你手上的薄茧是因为平时练剑留下的,若只是抚琴,只会在手指上留下,你这手上连掌心都带有薄茧了,可见是经常拿剑,花楼的姑娘和清倌只能学习一切魅惑的天赋,琴棋书画,但不能习武,本少主虽然没来过,但是这里的规矩还是听过的。”宋篱落开口道。
随后宋篱落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缓声道:“鹿皮靴两侧的暗纹,是魔族许家的家族标志吧,
许家大公子学识广泛,在魔族教司担任老师,这种风花雪月的场合他最为不喜,
二公子武艺高强,管理西城治安,事务繁忙,定无法抽身。
许家三公子,自小喜爱经商,魔族大小店铺不下百家,接触的人也各有不同,却从不以真实面容出现,世人都说是毁了容,我看不然。
这风雪楼也是你的产业,头牌之称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我都说对了吗,许家三公子,许尚景。”
“哈哈哈,少主前来自是真容相见。都说魔族少主不学无术,莽撞无脑,我看传闻不可信。”许尚景淡笑。
“你似乎很了解我?”宋篱落挑眉,松开抓着许尚景的手。
“了解称不上,不过少主刚大婚便跑来我这风雪楼,难道白家公子不行?”许尚景凑近宋篱落,闻见宋篱落身上若有若无的兰香,眸中流转的玩笑之意,“少主觉得我如何?”
“不如三公子试试啊。”宋篱落见许尚景离的她很近,勾起他的下巴,嘴角便勾起一道媚笑。
许尚景心下一紧,眸中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