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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美玉仙葩 玉人世无双 2743 2024-07-10 18:47

  不绝于耳的玉笛余音,绕梁不绝如缕。

  曲尽其妙,如空谷幽兰曲高和寡,似清风拂过琴弦,似落花飘落水面,婉转、悠扬,倒叫人听了空生悲切寂凉。

  倒叫花清浅,听得沧然泪下。

  使得坐在花清浅,旁边的钟灵澈,冷了眼眸,收紧了搁置在扶手上的右手。

  时时刻刻盯着,钟灵澈动向的魔帝曲无言,唇角上扬。

  “妙哉,属实妙哉,大宰辅的夫人,果真名不虚传和大主母二人是难以分割的手帕交,技艺冠绝天下,比翼、连枝这两把神器,缺一不可,想必你这把笛子乃连枝,大主母那把紫玉萧定为比翼。”

  长相阴柔、邪魅,性格风骚不羁的曲无言。

  他额间长了一对黑色小犄角,身袭蓝靛魔纹朝服,年纪看起来,大约像即将不惑之年。

  魔帝曲无言的话语宛如激石,在钟灵澈的心中,复又荡起了一片涟漪。

  (手帕之交……)

  温润如玉,清新俊逸,一袭鹅黄锦袍的花清辞。

  他将撑开的白扇面,抵在自己的鼻梁骨上,一双和花清浅相差无几的眼眸,自上而下的打量着,额间长了一对黑色小犄角,身袭蓝靛魔纹朝服的魔帝曲无言。

  (曲父,挑起事端,是在为流觞兄抱不平?)

  “你如何肯定我表妹浅儿和大宰辅夫人的乐器,就一定是比翼连枝?有何实据?若无实据,信口开河,你当真冒犯得起吗?”

  神界天后上邪,气急攻心,气势汹汹。

  她心知肚明,魔帝曲无言的言行,绝没有那么简单。

  六界九州,四海八荒一直流传着一则传说。

  唯有二人真心爱慕彼此,方可驾驭天地初开之时,汲取混沌、清明的灵气,而长成的姻缘树,以及栖息在姻缘树上的比翼鸟,所化作的——比翼、连枝神器。

  比翼连枝,一笛一萧,不仅仅是吹奏乐器,亦是称心如意的法宝。

  一笛毁山,一萧断海。

  “本帝并不是有意冒犯大主母,只是本帝发现,大家只一副欣赏的神情,唯独大主母伤痛的落泪,那是因为我们根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比翼连枝之间的共鸣,就算是大主宰也无法言喻。”

  表面看起来,拱手作揖以表请罪,态度诚惶诚恐,笑的虚假不堪的曲无言。

  随后其目光,却阴狠地朝颜如玉、花清浅的身上刮过,并且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中的墨色扳指。

  “曲父,你此言差矣,比翼连枝在我的手上,小妹浅儿的紫玉萧不过是普通的紫玉所造,流觞兄也知晓,再说了小妹同大宰辅夫人,不过是金兰之契,心心相印,才滋生了怜惜。”

  魔君曲无言,瞥了一眼自己儿子的知己好友,——花清辞,他气闷的收敛了心思。

  一场小小的风波平息了

  殇停在了妖君——闻人当归的面前。

  形若女子削肩细腰,细高挑儿的妖君,闻人当归。

  头戴一顶二蟒吞炎,嵌玉鎏金冠,一袭竹青刺金叠浪,滚边雪纹袍,让他显得意气风发,气度不凡。

  容貌赛白玄姬,妖娆妩媚,魅惑众生,声音却字正腔圆,抑扬顿挫。

  “禀主宰,当归并无金石丝竹,品竹弹丝的天赋,还望主宰开恩宽赦。”

  坐在主位上的钟灵澈,挑眼示意司文神君——若水。

  “有请人界皇帝——皇甫瑾瑜,献奏。”

  坐在角落里,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身形挺拔健硕,毫无存在感的人界皇帝,皇甫瑾瑜。

  头冠一顶嵌宝紫金冠,一身紫檀挑金丝暗龙纹锦袍。

  皇甫瑾瑜接过仙娥,递给他的梨形陶埙,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

  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其声浊而喧喧在,声悲而幽幽然。

  楚楚动人,肤如凝脂,头梳朝云近香鬓,简易地插了一支白玉兰花苞玉簪,穿着绯烟逶迤笼白兰软纱罗裙,鬼界,鬼后——陌曦儿。

  深情款款、望眼欲穿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人界皇帝,皇甫瑾瑜。

  皇甫瑾瑜,不自然的撇过了头。

  曲终,曲水流觞宴,随之散场。

  司文神君,若水拱手领旨。

  “曲水流觞宴到此为止,众爱卿听旨。”

  顷刻,乌泱泱跪倒叩首一片。

  “本主宰年号归墟不更,追加尊号——虚无,花清浅大主母追加尊号缥缈,故兹尔敕,钦此钦尊。”

  听完司文神君——若水,宣的旨意。

  除了大主宰钟灵澈、司文神君若水、司武神君虚谷,其余人已然思绪万千、心里百感交集。

  ……

  赏花、仙阆宫苑。

  仙阆宫苑,集齐了四海八荒,六界九州,绝无仅有的瑰宝奇葩。

  每株神花、神草、神木。

  各有千秋,各有妙处。

  到了龙池宴最后一个流程,钟灵澈,派司文神君若水,示意赴宴的男子们,一起到凉亭议政。

  摆脱了束缚的女人们,释放了她们的本性。

  有些三三两两,围拢一处赏花观景,讲论是是非非,闲话家常。

  有些独自一人,或驻足奇花异草前,或坐在秋千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仙阆宫苑假山拐角处

  身袭广袖紫云仙裙的颜如玉,残忍的对一袭月青软丝烟罗大袖,笼罩广袖月青素雅齐胸襦裙的花清浅嫣然一笑,矮身福礼。

  “参见大主母,颜如玉有一事央求大主母关怜,我今晨被确诊是喜脉,烦请大主母给孩子取个名字。”

  顿时痛入心脾的花清浅,泪如雨下,痛彻心扉。

  “玉儿,你唤我什么?……大主母?你我竟然生分到如此地步?你难道爱上了东方泽,甘愿为他生孩子,你怎么可以那么无情无义。”

  心如刀割,肝肠寸断的花清浅,失了分寸,失了礼度的拽住颜如玉的双臂,疯狂地摇着她的身子。

  “玉儿,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只是迫于无奈,才对我绝情绝意的,对不对?”

  付之一笑的颜如玉,她逐渐地一根一根的,掰开花清浅的手指。

  “大主母,我把你当做义结金兰的妹妹,还不够么?你霸道如斯要我与你磨镜、自梳?还望恕罪,我做不到两面三刀,虚情假意。”

  转身一缕冷香远

  一个魂不守舍,一个泰然自若。

  失魂落魄的花清浅,身形不稳的跌入灵界,灵君——孤独青云的怀里。

  孤独青云,颜如舜华,仪表堂堂,一拢白衣,玄纹云袖,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

  花清浅昏迷之前,瞧了一眼年纪轻轻,舞勺之年的孤独青云。

  脑海中一阵剧痛袭来,她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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