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这是去哪?”一竹跟在墨痕身后,这还是它第一次看见墨痕骑着阿麟,带着它出门。自一竹有灵识以来差不多一直都在灵山,从未出去过,可以说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主人,您带着我和阿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把时鲢和木槿都支开了!”一竹一直在说话,可是坐在阿麟身上的墨痕就是不回答它的问题。
“主人,我们朝着西边走,是不是真的去做什么事呀!”墨痕终于是忍受不了了“一竹,你可以安静一点!”“哦……”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专心赶路的阿麟表示耳边终于清静了!
他们去了乙澜国的萧县,说是萧县,其实根本没有进去,只是在萧县最外的边缘停了下来。
“主人,这是哪里呀!有种不好的感觉!”一竹跟在墨痕身后,左一句右一句地说着,不过它说感觉不好是真的。
他们去的地方正是初八来找墨痕时看到的山,很大与它周围的景物完全不能融合在一起,非常突兀。当地的人也只知道这座山自古以来就有,也有人进去看过,所有进去的人,无一生还,所以这山就成了人们口中的禁山,受到了诅咒,每年都有一个自称巫师的人来要求他们向大山祭祀,祭祀用的都是村里面年轻力壮的男子。
近几十年来更甚,一次竟要祭祀人达十人,村里男子越来越少,严重的男女比例失衡,这才有了墨痕上次来这里的事。不过这次来,就不是为了上次的事了!
他们找到了山的入口,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和外面完全不一样。里面像迷宫一样,路都是非常狭窄,四面都是山体突出,昏暗,不过还好,墨痕似乎知道路。就算是知道路在哪里,他们也还是走了很久很久。越往里面走,气温就越高,一直到达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中间凹陷下去,里面盛着的全部都是火红的,滚烫的,流动的液体。
“哇……”一竹向下看了看,扫了一块石头下去,只见那块石头快进去的时候,就已经软了,进去后就变成了一股烟不见了!
“主人,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来这里干嘛?”墨痕向前走近,一直到边缘才停下来,“主人!”一竹紧张地跟上去,看到他停下来又觉得快被自己蠢死了。
“问熵,你可还在!”墨痕对着那滚烫的液体中央说话,一旁的一竹很是不解,它没有见过叫问熵的人,但是它知道他有一个世人都知道的名字:魔君。让一竹不解的是,他应该在无尽深渊,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主人,魔君不是被封印在无尽深渊吗?”一竹对当年的大战了解不多,唯一知道的还是史书上记载下来的东西。
可是墨痕没有回答它的问题,静静站在那里,像是等待着什么,一竹也看向墨痕看着的地方。
墨痕肯定他还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他的气息,那种污浊的,难以清洁的气息,那种带着让人觉得无边无际罪恶的气息。就算被禁锢着,被压制着也无法消失的气息,也是墨痕曾经接近过的熟悉的气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中间那些滚烫的液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点一点慢慢变大,从那些连石头都能够被融化成烟的液体里出现了类似于用于囚禁的枷锁,被烧的火红,然后是人的头,脖子,手,身体,一直到四肢。
说不震惊是假的,一竹觉得如果那个人换成自己,怕是在还没靠近那些液体就已经魂飞魄散了,可是那个人,从液体里出来,身上散发的魔族的气息,还是让它觉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