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恒真害怕青苗一族的那些长老统统都跑到自己的跟前又跪拜起来,自己只不过是随便出了些力,怎么受得起这一帮加起来快要上千岁的老人想自己行如此大礼,只得急匆匆的施展轻功去了。
张立恒并不知道,虽然他现在是这么一走了,但并不代表苗族与他之间的事情就此了结。张立恒怎么也想不到,他这次出手相助青苗一族却为日后埋下了一个不小的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张立恒展开展开轻功一路不停的在沿着山间的狭窄笑道快速的奔行,不消半个时辰,他便到了山脚。张立恒停着脚步,往南边望去,看见一处不小的寨子,心想那必是青苗的寨子了,我答应过白蛉儿不再出现在苗族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再往那个方向去的。
于是张立恒重新上路的时候,特意绕开了苗寨,挑了一条往东而去的小路。张立恒盘算着现在距离与师兄玄天约定的时间大约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倒也不是十分着急要赶回苏州,中间还可到常州一趟了自己一个心愿。只是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处有人烟的地方打听一下返回江南的道路。
张立恒在深谷中生活了半年有余,这回终于出到了外面的世界,一时间心情畅快,便在山间野外尽情地施展开轻功飞奔起来。张立恒他在奔行时候见目光所及之处亦无人烟,当下顺势把问天剑也握在手中,一边踏着轻功一边演练起他目前所练的二十一式莫名剑法来。
张立恒还是第一次在快速奔行时候施展武功,他见着两旁的草木不停的倒退,手上动作却也不停,一式接着一式的莫名剑法接连地破在空气中。这时候的张立恒身上已是有着四成多接近五成的《易筋经》内功功力,每一招的莫名剑法使出,问天剑的剑锋上都带上了一股不低的剑气,把他经过的草木石头削翻掀飞,远远看去,一路尘土飞扬。
在使完了二十一式莫名剑法后,张立恒身上脚下依然不见有丝毫疲倦,反而练武兴致更浓。把问天剑收回背上,他脚下速度不减,前行的时候突然步法错开,竟又踏起了八卦逍遥步来。
张立恒这样耍的不亦乐乎,再把他所有的武功都练了一遍后,身上真气终于被他挥霍了十之八九,等他停下歇息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他在一处山林中对付了一夜,晚上运转天心内功功法调戏吐纳,把赶路练功消耗了的真气补充了回来后,第二日又开始赶路。
张立恒就这样不停的又走了一天,终于在第三天上午到了一处人口聚集的地方。张立恒这时候到此处是一个小市镇,正是赶集日子,四处前来赶集的乡民挑担的提篮的纷纷朝着小镇的市集而去。
张立恒向路过赶集的乡民打听了下,原来此处是襄州边缘的一处名为“白水集”的小镇,倒也是接连南北的一处地方。张立恒不再多想就进了白水集的集市去,吃了大半年“野味”的他这时候只想找一处饭馆好好的吃一顿饭馆,然后才慢慢赶路也不迟。
这白水集虽然不大,但过往的路人客商却不少,所以想在集市中找一处吃饭的地方也容易,张立恒就近的挑了一间刚进城门不远处的饭馆进去坐下。
这时候还不到饭点,但饭馆也坐了不少风尘仆仆的客商,他们都是等着早早吃饭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投宿的地点。张立恒在这家饭馆坐下点了几样菜后,等上菜之际无事又开始默练起内功来。只是不等他把体内真气运转得一个周天,就听到饭馆中央响起一声清脆的拍木响声,张立恒急急收了功,怕练功之时收了影响。
接着听到一个中气颇足的声音开声说道:“各位过往客官,想必连日赶路身体也是疲乏了,今日路过白水集,不如且听小老儿来数一数这江湖中的有趣事儿,权当消遣一下如何?”
只见说话的这人是个头发花白看上去六十多的老人,他坐在饭馆中间的一桌,桌上放着一竹条似的抚尺,左手捻着下巴处一小撮山羊胡子,右手摇着一柄古色葵扇,一双眼睛正悠然地打量着四周的客人。
这时候饭馆的掌柜在柜台处朝着老人发声道:“何老先生,今日又来与我们讲故事啦?”
老人“呵呵”笑道:“小老儿闲来无事便胡来说说,只是又要霸着掌柜你的一张桌子了。”
饭馆掌柜摆摆手道:“何老先生这是哪里话,一张桌子罢了,不碍事,不碍事!难得老先生你日日来我这饭馆与客人讲些有趣故事,也是替我招来了不少的客人,这还得多谢老先生你!”掌柜这话倒不错,一个饭馆若是有一个说书人在,定会比其他的地方多上不少客人。
老人摇摇他的葵扇道:“掌柜的,你这话说得可是有一点不对呵,小老汉平日所讲的可不是胡编乱造的故事,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江湖中事,这可要分清楚了!”
掌柜的也笑道:“不管是胡编也好真事也好,我们也只当是茶余饭后消遣的故事,听得是滋味便好,老先生你只管说,等会我让小二给您再上一壶好茶润润喉便是!”
老人也不多做解释,环顾了下四周,见到饭馆里几乎所有的客人的主意力被他被掌柜这一问一答吸引了过来,手中葵扇又摇了摇,看上去也是十分满意。老人抿一口茶后,清了清嗓子,便打算开讲了。
这里的客人多是些平日顾着赶路做买卖的,他们也难得有活儿消遣,今日来到这个饭馆听到有人说书讲故事,大多也来了兴趣,个个一边吃菜一边伸长脖子等着老人开口。张立恒也是对老人讲故事感兴趣得要紧,又听到老人说他讲的是江湖中的真事,那就张立恒就更要听听了。
老人开口说道:“各位客官,若是小老儿等会讲得不好,或是客官觉得不中听,可请不要见怪!”众人正等着他讲故事,当下个个的一口答应:“老先生快快讲便是!”“不怪不怪!”“说得定然好有赏”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左手拿起抚尺往桌上一拍,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饭馆中说话的声音全停了下来,老人才开口道:“今日小老儿便与各位客官说一说这近几个月来江湖中的大事,我且先问诸位客官一个问题,你们可听过‘白龙会’‘海沙帮’‘清水派’‘长河帮’这些帮派?”
老人话音刚落,饭馆中间便有答道:“听过听过,我听过那海沙帮,那是荆州的一个大帮会,过往的客商在荆州做生意定要先跟海沙帮交纳保护金,我去年到荆州做买卖时候就交过保护金。”声音未落,又有人说道:“清水派便是我那处的一个武功门派,听说里面的个个的武功都厉害的很,附近百里都没有强盗敢出没。”接着其他人有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听过这个长河帮那个白龙会的,一时间好不热闹。
这中间张立恒也知道那铁掌石兴的长河帮,想着时候又听到老人抚尺一敲,众人收声,老人接着说道:“不错,各位客官不多不少都知道几个那些是盘踞一方的大帮派。不过小老儿今日所说的不单是他们中间的某一个帮派,因为七个月前江湖中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这些帮派统统都被卷进了其中,客官当中可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老人这话一出,就有人抱怨了:“老人家,你便快说吧,我们知道也不在这里听你讲了!”“就是就是,快讲快讲!”“老先生莫要吊我们胃口”其他客人纷纷附和道。
老人轻咳一声,接着说道:“约是四个月前,江湖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叫‘英雄会’的新帮会,这个英雄会可了不得,听说是高手如云,在两个月之内横扫江湖中其他大小帮会,各位客官都听说过的那些帮会差不过都臣服在了英雄会之下!”这时候有些客人有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老人一声醒木压了回去,老人说道:“这还不止,要说那些帮派没有武功高手抵抗不住英雄会也不是,因为除了这些帮会外,还有七个武林门派也加入了英雄会之内,你们说这英雄会可是厉害不厉害?”
在饭馆这些听老人讲的这些人中,大概只有张立恒一个是江湖中人。当张立恒听到老人说的这个英雄会收归了七个武林门派时候,心中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想不到在过去的半多年中江湖中竟发生这等大事,英雄会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立恒不得不吃惊,要是英雄会仅仅是横扫了江湖帮会也没什么,说到底那些江湖帮会中也不会有很厉害的武功高手;但武林门派却不同,江湖中要成一个门派,那得有几十上百年的底蕴,不是任意一个江湖帮会可比的,英雄会一下就把七个武林门派收归其下,那是何等的实力!
张立恒耐着好奇心继续听下去,只听得老人又说道:“要说这英雄会高手如云,那也的确是,但能把七个武林门派也收服,那就要靠英雄会中最厉害的俩人了!”说道这里,老人有顿了顿。客人们正听到要紧关头,哪里肯让老人停下不说,催促道:“老先生,你倒是快说,那英雄会中两个最厉害的人是谁啊!”“就是就是”又是一片附和之声。
老人再抿一口茶,才继续道:“那两人便是英雄会的魁首和军师,一个江湖人称“翻云覆雨”的方天润,另一个人送绰号‘活诸葛’的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