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决这一下故意弄出了不少动静,要是刘丹是那蒙面女子就一定能察觉到的,那么她就算接不住这枚铜钱,至少也能闪身躲开。
东方决这想法的确很好,只是铜钱瞬间就到了刘丹的身后,铜钱眼看就要打中刘丹,看刘丹却真的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张立恒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倍!
“啪!”一声脆响,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来了一枚白色的东西,恰恰与东方决发出的铜钱撞在了一起,碎了,铜钱则被撞拐了个弯,与刘丹擦身而过。
一阵碎块像雨点般打在了刘丹的身上,刘丹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向张立恒东方决问道:“立恒小哥、东方兄,你们可看到天上有下什么东西了,怎么在下刚刚感到身上被大雨淋了一阵似的?但又没有看见我的衣服被淋湿,好奇怪。”
东方决刚刚见刘丹竟然真的毫无反应,他也有点慌了,好在这个时候有人用一块东西撞歪了铜钱,不然刘丹就要被铜钱打伤了。东方决定神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却见到了东方公望和老和尚不惊就在经楼里面下着棋。当东方决发现了东方公望时,东方公望手中捏着一个棋子也正一脸高深的看着他。东方决顿时明白了,刚刚应该就是东方公望出手把自己的铜钱打飞了,也不知道这天天顾着下棋的老头是怎么发现自己向刘丹打铜钱的。
张立恒看到东方决打出的铜钱没有打在刘丹身上,口中长嘘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听到刘丹出声发问,张立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装糊涂的回道:“下雨了么?没有啊!刘丹大哥你是不是逛了一天累的头晕了?”
刘丹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的说道:“书生也没有头晕吧。”也不再纠结下去,也没有再招呼张立恒和东方决两个,自顾着去另一边看风景去了。
张立恒这时候对东方决说道:“东方大哥你下次有什么‘好方法’的时候,麻烦你事先跟我说一下,然后在行动也不迟,刚才你差点就伤到了刘丹大哥。”
东方决若有所思的说道:“不可能的,他怎么会不躲不闪,这不合理!”说着就走到了刘丹刚刚所站的地方,从地上拿起刚才与自己铜钱撞碎了的碎块,仔细看了看,不难看出刚刚那就是一枚白色的棋子。刚刚这枚棋子是东方公望的杰作无疑,大概这里也只有他能够这么精准的打中东方决的铜钱,从东方公望刚刚看过来的眼神,东方决想不明白的是东方公望这究竟是凑巧还是有意的。
张立恒方才一心记挂着刘丹会不会被铜钱打伤,他见到东方决手上拿起的碎块,才想到刚刚究竟是那个把东方决的铜钱打飞的,于是问道:“东方大哥刚刚那是……?”
“是我大伯那个老头,看他样子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好奇怪!”东方决道。
张立恒又问道:“东方前辈?他这两天一直都在和不惊禅师下棋,他会知道什么?”
东方决摇摇头道:“不知道他搞什么,别看他什么都不管似的,这老头比我精明得多,我也猜不透但刚才他的眼神什么是什么意思。”
张立恒听不懂东方决在说什么,正想要再问时东方决已经歪着脑袋走开了,只得把问题吞会肚子里去,然后带着一脑子的不解跟上东方决。
一直到了晚上,东方决也没有再对刘丹用什么‘好方法’,而逛了一天的刘丹倒是不像一开始那样扭捏,一到了厢房就躺下睡着了。
其实张立恒和东方决本来就是各住一个厢房,只是东方决再跟刘丹说的时候只说让他和自己张立恒两个挤一间房间。张立恒见刘丹早早就在东方决的厢房里睡下,他不放心东方决会不会在夜里又对刘丹做些什么,也拿着被铺挤到隔壁东方决的厢房去。
厢房中东方决正皱着眉头看着正在打着呼噜的刘丹,他想不到刘丹这个白面书生打起呼噜来也这么带劲,看到拿着被铺进来的张立恒,不解的问道:“立恒兄弟你拿着被铺到我厢房来干嘛?”
张立恒道:“我还不是担心刘丹大哥。”
东方决愕然,问道:“这书生在我这里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豺狼来了有我在也叼不走他。”
张立恒小心的说道:“就是有东方大哥你在才担心,谁知道你会不会半夜对刘丹大哥动手动脚的。”
东方决竖起手指说道:“立恒兄弟你可不要乱说话,你东方大哥我是个绝对正常的男人,我对这个白面书生一点兴趣都没有!”
张立恒忙解释道:“东方大哥你误会了,我是说我怕你像白天想的那些主意那样,要是大哥你一个想不开扒掉刘丹大哥的衣服来看看他是不是女扮男装就不好了。”
东方决差点没被口水噎着:“得!立恒兄弟你不用再说了,我这就去你的房间去睡!”说完就快快抱了一床被子出了自己厢房。
张立恒看到火急火燎出了去的东方决,不解的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道:“我有说错什么话了么?”
这时候厢房的门又突然打开,看到东方决抱着一床被子回来了,只见他对张立恒赌气说道:“立恒兄弟,你也不能和这白面书生睡在一个房间里,大哥也不放心你会不会对人家动手动脚!”
张立恒一脸不解,怎么自己会对刘丹动手动脚了,不等他多想,东方决已经把他拉了到隔壁的厢房。
到了这边的东方决一想,这样好像也不妥,于是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又对张立恒说道:“立恒兄弟你可要看清楚了,现在你我同住一间房间,今晚东方大哥可没有对你做什么!”说完就蒙头大睡去。
张立恒这时候还是一头雾水,在想东方决是不是白天时受了刺激,怎么说话不着边际的,他一点都没想到是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让东方决误会了。
东方决蒙起头后就再也没有说话,张立恒在练完内功后也就和东方决两人就各在一边睡去了。
到了后半夜,东方决突然从床上跃起,张立恒一下子也醒了过来,看到一脸警惕的东方决,于是低声问道:“东方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决轻轻推开了一点厢房的门,然后对张立恒道:“隔壁那个白面书生刚刚出了房间。”
张立恒不禁哑然,道:“刘丹大哥出房间半夜去上茅房这有什么奇怪的,东方大哥你太敏感了吧。”
东方决摇头道:“圣佛寺的茅房不是他去这个方向,我要看看他大半夜的干什么去!”说罢身体就如柳叶般飘了出去。
张立恒见东方决出去了,也不多想,立即施展轻功跟上东方决。这次东方决真的没有乱想,张立恒跟着他看到刘丹果然去的方向不是茅房,而是去了佛堂那边,于是想刘丹这么晚去佛堂回去干什么,难道刘丹真的有问题?
两人伏在一处,看见刘丹蹑手蹑脚经过了佛堂,不时又向四周张望,最后鬼鬼祟祟的到了一个角落停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东方决皱着眉头,他想搞明白刘丹在那一角搞什么名堂。只见到刘丹在那个角落背对着东方决和张立恒好一阵,然后又转身往回走,看他的样子是要回去厢房了。
东方决想也不想,一下子跃了出去,站着了刘丹的面前,笑眯眯的问道:“刘兄好有兴致,这么晚了居然还到佛堂这里来,不知道你这是来看罗汉像还是干点其他的什么事?”随后张立恒也到了东方决身边,也问道:“刘丹大哥,你大半夜的到这边来是干什么?”
刘丹明显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吓到了,连退几步,等看清楚了是东方决张立恒后,才不停地抚这胸口,结结巴巴的说道:“原……原来是东…东方兄和立恒小哥你们啊,吓……吓死书生了……”
东方决也不管刘丹被吓得面无人色的样子,他不信刘丹无缘无故的半夜跑到这边来,继续追问道:“刘兄你还是说说你大半夜的来这里干嘛吧。”
刘丹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含含糊糊道:“这……这……,在下实在不好意思与二位说。”
张立恒道:“刘丹大哥你有什么不能对我们说的,你说出来好消了东方大哥的怀疑。”
刘丹还是扭扭捏捏的道:“这个,在下实在是难以启齿。”
东方决冷笑道:“书生你不要再演戏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事情!”
刘丹一惊,道:“啊?难道东方兄你们两个知道了在下的事情?”
东方继续吓唬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是自己坦白的好,莫要我说出来,这样你的脸上无光。”
刘丹泄了气,叹一声道:“唉,还是瞒不过二位。”
“你就把你的事情统统说出来,我和立恒兄弟说不定也就不追究你。”东方决道。
刘丹一脸愧色道:“在下今晚的行为确实是对不起佛祖啊,也难怪东方兄立恒小哥你们生气。”
东方决一听,这刘丹果然是有问题,不过他怎么是对不起佛祖的,不是应该对不起他和张立恒吗?于是继续听他说下去。
只听见刘丹说道:“只因为在下从小胆小怕黑,所以今晚才来这里做出这种对佛祖不敬之事,在下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我会回去后斋戒三天以洗罪孽,还请两位也不要生在下的气了。”
听到这里,东方决更是弄不着头脑了,本想着刘丹会交代他接近张立恒的目的,现在却听他越说越离谱,两者根本不着边。
张立恒也是不知道刘丹说的是什么,忍不住出声问道:“刘丹大哥,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怎么会对不起佛祖的了?”
刘丹愕然道:“立恒小哥你和东方兄不是已经知道了在下今晚在佛堂旁边小便的事情了么?”
“啊?”
“啊!”
张立恒和东方决同时“啊”出了声,想不到刘丹说的竟然是这事情,但回头一想,刚刚刘丹背对他们的时候的样子,也的确是男人在解决内急的姿势,只不过他们当时都没想到刘丹会跑到这边来方便,只道是他要偷偷的干什么其他事情。
东方决彻底懵了,这是哪跟哪啊,还是张立恒首先问道:“刘丹大哥,茅房不是在另一个方向吗,你怎么跑到佛堂这边来了?”
刘丹不好意思的说道:“在下自小就怕黑,圣佛寺的茅房那边现在是一片漆黑,在下不敢到那边去,可是又实在忍不住,见佛堂这边灯光明亮,所以就到这里来了,想不到却被小哥和东方兄发现了,在下实在是羞愧!”
东方决一听,突然说道:“不对!”
张立恒被他一惊一乍吓到了,问道:“东方大哥,什么不对了?”
东方决盯着刘丹道:“你刚才是一直站着的,你怎么解释!”
刘丹怔住了,呆呆的道:“东方兄,在下这方便不是站着的,还能怎么样,男人蹲着不嫌麻烦吗。”
东方决正要说话,只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响起,这熟悉笑声把东方决和张立恒彻底惊到了。
接着又听到一个他们熟悉的女子声音说道:“你这公子哥好不正经,竟然半夜偷看起人家书生方便来,把那小孩儿米都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