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芳见邓仙臣人马均已经看不见了,方才回转,家人们皆都回家了。
郭芳有些失落,走的有点慢,像是失落了什么东西。
回到家中,在途径父母房间时,郭芳想找自已的娘亲诉说一下,忽听到里面的对话。
“夫君,我们这样做不好吧,必竟人家救了咱女儿!”
“我也未亏待他们呀,弥补了财物。何况我们在此的任务就是打探寻打房子原主人。”
“过几年安稳日子不好吗?”
“身不由已呀!你不知前几任,刚接手此房子,还没入住就命丧于此吗?孰是孰非,我们可说不清。”
“邓少侠十年前可还是个孩子,我看他宅心仁厚,可不像是个坏人!”
“人不可貌相,也无法选择出生,我已经故意拖了一段时间啦,他们自求多福吧!别让芳儿知道。”
“你还心疼孩子,我看芳儿看邓少侠眼神不一样。”
“一面之缘,时间长了就淡忘了!”
门外的郭芳再也听不下去,急勿勿的跑回自已的闺房,坐立不安,“怎么办?怎么办?”
郭芳来回走动了几趟,忽然下定决心,赶紧收拾了平时积攒的散碎银两,金银首饰,和几件衣服,溜到后院,挑选了一匹良骏,从后门偷偷出来,并告诫仆役不可告之父母。
出了家,马上催马急走,一路追赶过去。
而邓仙臣和赵灵在行人稀少的地段,也催马扬鞭,撒欢狂奔。
人多的地方,也下马牵行,主要是便于询问路人,可曾见过李蝉。
一路上走走停停,转眼天色就暗了下来,看来要准备投宿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旅途并不安宁,天一黑就不见行人了。
二人疾走一段,见路旁有一客栈,灯笼高挑。在风中摇曳,招呼着来往客商。
来到门外,早有店小二迎出来。
“二位客官,里面请。店里还有客房,要几间?”
“二间,另外备些饭菜,喂好马。”赵灵应道。
“好来,客房二间,里面请,马给你牵到后院。”
二人柜台上交上押金,选了两间相临的二楼客房,简单洗漱了一下。
便下楼准备用餐,忽听门外嘈杂。
“姑娘,请你速速离去,我们可不愿招惹麻烦?”
“求求你,那帮人快追来啦,让我进去躲一躲!”
“抱歉!我常年在此开店,也不愿开罪那帮人,姑娘你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别说我没提醒你!”
“人地生疏,让我哪里逃?索性就死在你店外面了!”
邓仙臣和赵灵闻听,相视一眼,“好耳熟,这声音!”
“郭姑娘!”
“对!还说没留意人家姑娘,走,外面瞧瞧去!”
二人刚来到外面,四五匹马由远而近围了过来。
“小姑娘,哪里逃?不相干人员赶紧离开,刀剑无眼!”来人恐吓道。
店里伙计和看客赶紧丟下小姑娘,返回店里。
唯见邓仙臣二人未动,忙好心喊道:“二位客官,莫要停留,小心丟了性命!”
“多谢啦,这姑娘我们认识!”赵灵道。
惊魂未定的郭芳,闻听此言,定晴一看,“恩公,邓公子。不要管我!快进去吧!”
邓仙臣也不言语,向前踏出一步,站在郭芳前面,表明了态度。
“小子,读书读傻了吧!学人家逞英雄,哈哈!老子成全你。那个小娘子也不错,哈哈,今天赚大了!”
邓仙臣身影一动,啪啪两声,人依然站在原地,“敢污我师姐,该打!”
赵灵见状,欣慰的点点头,郭芳则一脸震惊,原来人家医术好,还能打。
“谁,谁打我!我的牙呀!”那人脸肿的很高,还吐出颗碎牙!
其余那人同伙见状大惊,知道遇到硬茬子,纷纷亮出兵刃,围了上来。
“朋友,哪条道上的,不要多管闲事。黑虎帮你们可惹不起!”
“滚!别惹我!”邓仙臣可不吃他们那一套。
邓仙臣背后一马贼趁他不注意,催马上前举刀就砍。
邓仙臣早听到风声,将郭芳向赵灵怀里一推,人拔地而起,那马贼刀已走空,一愣神,邓仙臣一脚踢来,哪里躲的掉?
正中面门,人滚落马下。昏死过去。
那伙人可傻眼了,一会时间,连伤二人,还有人未动手,这还怎么打?
急忙勒住马,不但不敢上前,还准备拔转马头,随时准备跑路,晚了命都不保。
“停下,带上你们的人,若再敢来此闹事,我定上门取尔等狗命!”邓仙臣喝道。
“不敢!不敢!”那伙人将那昏迷之人拖上马赶紧落荒而逃!
这时店门大开,店家和众客商涌了出来,向邓仙臣和赵灵赔礼道歉,并请他们进去用餐,并承诺以后进店消费全免。
邓仙臣波澜不惊,赵灵牵着郭芳的手说着悄悄话,随人进入客栈。
邓仙臣依旧谢绝酒水,吃过饭菜,赵灵和郭芳同居一室,邓仙臣则独亨一室清静。
第二天,吃过早饭上路,客家信守诺言,分文不收,还喂饱马匹,赠送干粮,送其上路。
路上,赵灵对邓仙臣道:“小心,路上会不太平。”
邓仙臣闻听,看看郭芳,赵灵冲他点点头,邓仙臣似乎明白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