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扬终于留了下来,留在无相门学习武术,原来他家和李逸风是世交,家中经营药材生意。
冯子扬虽然留在山上学艺,但他家中每年资助门派一大笔金钱,算作他的学费及生活开销。
他倒也想和李蝉住在一个小院,但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他又不愿和邓仙臣挤在一间小屋里。只好住在前院,那间装修比较上档次的客房里。
冯子扬家中多金,出手自然阔绰,身边就多了一些无相门弟子跟随,一时也风光无限。
冯子扬也时常买些女孩喜欢的小饰物,胭脂什么的送给李蝉,有时还故意当着邓仙臣的面送。
邓仙臣有时装作没看见,该干吗干吗,有时借故扭头就走,从不多言一句,你们爱干啥干啥都与自已无关。
有时,没有别人的时候,李蝉也会拿着冯子扬送的小东西问邓仙臣:“喂!好看吗?”
邓仙臣一愣,说道:“问我?我怎么知道?你自已喜欢就好!”
“那就是不好看,他非要送,我能怎么办?那就扔了吧。”
“别……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你说明白。”
“我权当没说,等下师姐还要听你背诵文章呢?”
“啊!我都忘了,快帮我提提哪篇文章?”
“……”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邓仙臣都变成大小伙子啦。
喜欢穿一青衫的邓仙臣给人感觉还是像个邻家秀才,可是师姐赵灵现在都已径不是他的对手啦!
邓仙臣一身医术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不论是引经据典,还是对病灶的分析,处方的拿捏都恰到好处。
特别是对银针的应用,手法和力道,赵灵都自愧不如。
周身穴位记的又牢又准,闭眼施针都没有问题。
邓仙臣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实践操作了。
至于武学成就,李逸风说和大弟子李喆旭在伯仲之间,欠缺的还是实战经验。但邓仙臣的悟性又是众弟子无法比拟的。
还有邓仙臣的那一手好书法,写的好文章,若是参加科考,定能拔的头筹。
可惜,李逸风对为官不感兴趣,在京城为官的李华安,至今得不到李逸风的谅解,不许回山见他。
李华安和李蝉相见,都是由赵灵带着下山与之相见。
邓仙臣身在官家,对家中遭受变故,有着切肤体会,更是无心官场了。
“可惜了满腹经纶!”赵灵经常惋惜道。
李蝉则说:“白读了肚子书,不也和我一样!”
邓仙臣笑笑点点头,又摇摇头。
“臭仙臣,你咋又不说话!”
邓仙臣看着出落成大姑娘,却比自已又矮半头的李蝉道:“注意仪表,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嫁不出去就便宜你!”
“差着辈分呢!我是你师叔。”
“少来,我可没承认过!”李蝉一点也不在意的说。
二人正在屋里说笑,忽听外面有叫,“大小姐,门主叫你到大厅议事。”
“噢!知道了。我马上就到!”李蝉应声道。
李蝉站起身对邓仙臣道:“又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我怎么感觉会有种不好的兆头呢?”
邓仙臣劝说道:“别乱说,师父还能害你?遇事要三思而行,切不可顶撞!”
“行!但我可忍不住!”李蝉丟下一句话,便去了前院。
李蝉走后,邓仙臣默不作声发了会呆,苦笑一下,又摇了摇头,随手从枕头下抽出师父不久前交给自已的那本发黄的秘籍《无相大成》。
此秘籍乃门派门主相传之物,据李逸风介绍,到他这一代,已经有三代无人参透其中的奥秘,只能作为掌教之物传下去了。
赵灵几人也先后看过,毫无头绪,便又交还李逸风。
邓仙臣打开这本仅有扉页上四个隶书无相大成四个字的书。里面全是手绘的奇奇怪怪的图像,或战或立,还有手势动作似的东西,但不连贯,毫无关联!生涩难懂!
邓仙臣早已经看过一遍了,没有收获。不甘心,又从后面朝前看,似图破解其中的秘密。想法很好,结果依旧无解!
邓仙臣还尝试将相近似的东西,重新组合,照着图片上动作练习,没有效果。
“怪不得几代人没有解开其中的奥秘!”邓仙臣禁不住想,“也许机缘未到吧!”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忽听到五师姐在外询问:“仙臣,蝉儿来过吗?”
“没有呀!被师父叫去,就没有回来过。”
“什么?你不知道?她父亲给她订了门亲事!今天来人啦!她当场拒绝,顶撞师父,然后哭着跑出去了!”赵灵解释着没进屋。
邓仙臣连忙将秘籍放在怀里,道:“师姐别着急,我去后山看看。”
“好吧,找到她好好劝劝!我去别处找找。”赵灵说完,没等邓仙臣出门就扭头走了。
邓仙臣出门见赵灵师姐已经走远,也不作停留,不作掩饰放开修为,如离弦之箭向后山奔去……
途中偶遇几个门中子弟,一掠而过,只留一道残影。
“那是谁?山上何时来了高人?”
“怎么像师尊的小徒弟?”
“不可能!那日我见过他,书生打扮,书不离手,单薄的很!”
“那是谁?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