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考高考了,有要参加书友们要好好复习哈,暂时弃书也没什么,我在这等你们回来。)
大楚江湖的确要比其他地方的任何一座江湖都要幸运,王朝除了刑部供奉的几位高手用以通缉罪大恶极的江湖人士以外,其他基本上算是对江湖事物都放任不理,其实也不能算是大楚官府软弱,单说任何一个上了第五境的高手,只要不是胆大包天敢去行刺皇帝陛下,王朝还真拿他没办法。中原腹地还好说,毕竟是离帝都陵安不远,没人愿意去招惹那几位供奉在皇宫里宗师高手,出到了这边境,基本上算是天高皇帝远,一些江湖人士就真不拿这大楚律法当回事了。就比如这个绰号采花秀才的采花贼原本真是一名秀才,只是连续好几年都未能获得参加朝试的资格,也就从此死心。后来不知道哪里去入了个三流的门派,硬是凭着一股子狠劲,让自己那副被掌门说成此生不可能走到第三境的身子硬生生踏入了第三境。而就是那天晚上,他把仍是第二境的老掌门活生生掐死之后,把老掌门的宝贵闺女,一直嫌他资质差,说他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的女子玩弄致死。
再之后,他便是在这边境上,专找良家女子下手,初时因为他做的隐蔽,倒也无人发现。只是有天晚上失了手,在采花的时候被半夜起来喝水的老管家发现,丧心病狂的他便是直接将这户人家二十余口皆是屠杀,就这样,当地官府才知道了罪魁祸首,可知道是一回事,派出围剿的捕快几乎无一人生还,这才把这件事上报给了戍边的征东边军,而这才有了事情开头的王武一行人埋伏他的场景。
从这几人手中的军刀来看,是正规的制式征东边军军刀无疑,这种军刀不同于一般军伍佩刀,是由边军铸刀师采集历朝战刀的样本而打造的新式军刀,三大边军各不相同,而征东边军的边军刀身偏窄,是用于克制东越的军伍佩刀,只是两国多年不启战事,因此征东边军的军刀更新缓慢。不过对于早已经算是丧心病狂的张伦来讲,眼前这几人不管是谁,哪怕是边军中的大人物遇见他,还不是该死则死,他实在不会有丝毫手软。
被掳至此的女子看着这副场景痛苦不堪,从小养尊处优的她自从前些天被掳开始,便受着生理上和心理的双重折磨,风餐露宿不说,还要时刻仍受这张伦的言语挑逗和不干净的手脚。现在看到这幅血腥场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坚持了,瘫坐在地上以后,女子泪如雨下。
自诩曾经是读书人的张伦心情不错的的时候还是很愿意用读书人那一套来对自己掳掠的女子的,因此就算被掳掠了有些时日,女子却尚未失身,不得不说,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张伦转身看了眼女子,冷笑道:“受不了了?要想死,我绝不拦着。”
顺手把王武生前的军刀踢到女子身旁,然后张伦便绕有兴致的看着女子要做何选择。一个长相美貌的女子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大不了重新再抓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那女子抽泣着看了看这柄已经被张伦踢到她身旁的刀,哆嗦着双手想要去捡起这柄刀,只是许久,都没有勇气捡起来,没有勇气结束她的生命。
张伦眼中尽是嘲讽,无所谓道:“不想死的话就好好闭上你的那张嘴,不敢反抗自己的命运,又可怜自己的命运。这岂不是最好笑的?”
女子低着头,渐渐止住抽泣,只是依然是无声泪流。
张伦不着急赶路,反正这本就是离东越不足一日行程,再怎么走天黑之前一定能够踏上东越的土地,他早已和东越那边邪道门派搭上线,那边一位长老亲自允诺,只要他过去,立马就是一个客卿的身份。到时候莫说边军的人,就算是刑部供养的那几位高手拿他都没办法。
张伦从不介意给人做狗,野狗毕竟没有家狗有安全感,但对于给谁做狗还是挺有讲究,东越高手本就不多,前些日子被叶长亭杀了不少,便使得东越江湖越发凋零,这个本来只是二流的邪道门派便一跃成为东越首屈一指的大派,而作为客卿位置,份量自然也是极重。
其实说来说去,张伦不过算是一尾从池塘中跃到另一方稍大的池塘的鱼罢了,终究还是受制于人。不过野心不小的他自然也不至于就甘于平淡一辈子,叶长亭那种能够数次入皇宫而全身而退的潇洒气态才是张伦的追求。
女子挣扎着起身,面色灰白,算是就此认命。
张伦看了一眼之后,也不觉得如何失了兴致,甚至还有些赞叹这女子的自知之明。本来他前往东越,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一时兴起想再做一票,逮到这个带着丫鬟在城隍庙烧香的女子也算她命该如此,张伦对于世间的好感早已经在那天晚上全部消灭殆尽,他看得很透彻,这世间上任何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都是蠢的不可救药。
正欲继续前行的张伦不知为何忽然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道路尽头,不知道为何出现了两道身影,以张伦的敏锐视力,自然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青衣,长发随意挽了一个发髻,身后负着一个干瘪背囊,而那女子跟在男子身后,虽说看不真切,但看身材也是不错。
那对男女走的不紧不慢,明知道看到这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仍然是没有丝毫惧意,径直往这边走来,只是张伦看到这女子好似扯了扯那男子的衣袖好像说了些什么,不过因为距离太远,张伦听不真切。
等到两方相距不过二十余丈,张伦才算是听到了这女子所说的内容,那女子扯着男子的衣袖说的是:小叶子,这个人好坏呀。
张伦冷笑,原来是两个不知江湖险恶的小两口,难道出门的时候,家里长辈没有教过该怎么行走江湖么?
看到那名姿色不错的女子,张伦的兴致慢慢被勾起,女子性格不一样,滋味也自然不一样,性格冷淡的,征服起来自然要有意思的多,但像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则是最有趣。
已经起了要收这小姑娘的念头,张伦自然就把眼神投向这边的青衣男子,毕竟在他看来,等过一会儿当着这小姑娘将这男子活活摧残致死也不失为一种乐趣,至于这个小姑娘能不能受住打击,会不会疯癫,这就不是张伦要操心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一幕,则更是让张伦冷笑不已,走近之后的青衣男子弯下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又仔细看了看地上的军刀,像是喃喃自语道:“这应该是征东边军的第三代军刀,特点是刀身狭窄,正好克制东越那边的七宝刀,尚有改革的余地,只是这两国没有战事,也就没有了改革的动力,导致这二十年,镇北刀发展到第九代了,这征东刀才发展到第三代。”
身后的女子更是问道:“那这刀还有用么?”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指了指地上的刀,笑道:“自然是有用的。”
下一刻,这男子便微微蹙眉道:“大楚律早有规定,非边军持边军军刀者,轻者流放边境,重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就连退役老卒按律也只能带走一柄已经是库存的军刀,而新的制式军刀是万万不能流传出去的。这几个人看年龄也不算大,应该是征东边军的士卒了。”
说完之后,青衣男子转过身来看着自始自终都冷眼旁观的张伦,没有对张伦说话,反而是问一旁的女子,“这位姑娘,敢问这几人是怎么死的?”
面如死灰的女子凄然道:“公子何必明知故问。”
青衣男子摇摇头,看着这女子感叹道:“人还是得活得开心些,姑娘你说是不是?”
女子面色凄惨,闭眼不语。
转过身来,青衣男子对着张伦一字一句说道:“按大楚律,私杀边军士卒,那便是死罪。”
张伦终于开口冷笑道:“等会儿等你死了,再来对我说大楚律。”
男子摇摇头,反倒是跟着他来的那个女子惆怅道:“小叶子,早知道你要打抱不平,怎么也得买柄剑,现在好了,空手怎么打?”
这身青衣自然便是一路向东越而来的叶如晦,想了想上柄剑被赢鱼剑气“碎尸万段”的悲惨下场,叶如晦也是一阵摇头。回过神来,叶如晦轻声道:“打抱不平自然得拔刀相助,拔剑可不太合适。”
说话间,叶如晦手一招,一柄不算陈旧的征东军刀自然便出现在掌心,也不多说话,叶如晦对着张伦就是一招刀气翻滚的挑帘式。
等到张伦瞪大眼睛,瞬息之间退回数十步。
叶如晦反手一招,就是刀谱上的无双刀式风送轻舟。
刀气雄浑,激荡场间。
叶如晦微微一笑,其实许久之前,有个叫叶向北的男人就曾和他一样,提刀站在边境,而这个人,正好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