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
以毒杀人（1）
从被蚩尤魂强行召回苗疆，再到慕容枭返回徐州城，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污衣派和司马世家之间没有大规模作战。
先前污衣派在先头部队惨烈死亡后，过了几天后续部队又来了五万人，和之前的残兵败将合兵一处。在看到先头部队如此惨烈伤亡后，也是仔细询问后，做出了相应对策，并没有立刻进攻。
在得知污衣派后续又有部队踏入领地，司马世家的长弓卫队再次出动，战术依旧如同之前一般。射完壶中三十支箭后，立刻撤退。
但这一次污衣派的伤亡只有两千余人，原因便是这一次污衣弟子都穿上了一件内甲。这些内甲并非值钱之物，做工也极其简单，可抵御司马世家的弓箭却起到相当大的作用。
一方面污衣弟子虽只是乌合之众，但也要比寻常的百姓强上不少。另一方面有了内甲，那需要特别防护的地方便少了不少。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司马世家似乎并没有任何想扩大战果的想法，而是侧重于消耗。
而污衣派在收拾好战场上尸体后，并未快速前进，而是缓缓向司马世家大本营前进。
看着这些污衣弟子，慕容枭内心非常想立刻上去屠杀，但为了即将到来的司马世家生死战，他强行忍住了。
而与污衣派对峙的每一处战局，除去青州北方那一处，污衣派都主动发起了进攻，各地都挡住了进攻。除去五世家与采花教这两处，其他各处的伤亡比例都接近一比五。虽然污衣派伤亡更大，但依旧握有优势。
……
污衣派五万五千人马经过几日行军，抵达原本司马世家大本营时，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早就人去楼空，抓了几个留守的老弱病残才得知司马世家早就搬去了徐州，于是缓缓向徐州前去。
慕容枭早在前一天就察觉情况不对，先行来到了徐州外围。对于司马世家为何搬到徐州，他猜也能猜到。
徐州，自古兵家必争之地，虽没有天险可守，可城高墙厚，配合长弓卫队足以对污衣派造成极大杀伤。况且司马世家原本的大本营守备起来，还不如徐州城。所以放弃大本营一点都不奇怪。
“难怪那些长弓卫队明明能造成更大的杀伤，却只是每次消耗一波便离开。原来是为了掩护司马世家搬到徐州。”
慕容枭在心中猜测，但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便是司马骄雄不敢让长弓卫队冒险，舍不得，为了保险起见才采用如此战术。
徐州城内，如今百姓也是人心惶惶，生怕污衣派打进城来。武道联盟之人正在分别安抚百姓情绪。其中一些百姓也是主动加入了守城志愿军行列，谁都不想落在污衣派手上。整个徐州城如今也进入了完全战备状况。
……
在司马世家住所，一年约五十，浑身充满王者气息之人正边听探子回报，边照着地图对比，此人正是司马世家之主司马骄雄。
“再过一天，污衣派先头部队五万多人就要抵达徐州城下。”司马骄雄脑中并不担心污衣派兵临城下之事。
“父亲！”一十五岁的少女，一身红衣，走了进来。姿色上乘，个子要比同龄人高上不少。
“彤彤，你怎么来了？”司马骄雄望向此少女，眼光中充满着慈爱与关爱，而此女便是曾与慕容枭有婚约的司马禹彤。
“看父亲日夜操劳，命厨房熬制了人参汤给父亲服用。”司马禹彤边说边从饭盒中取出人参汤。
司马骄雄喝了几口后，说：“好好好，味道真不错。彤彤有心了。”
待司马骄雄喝完，司马禹彤便收拾好，退出了门外。望着司马禹彤离去的背影，司马骄雄在内心却是重重的叹口气，自言自语说道：
“想当初慕容世家好歹还有慕容霸这个不世奇才，我便让彤彤与慕容枭订下婚约。哪知慕容霸突然失踪，慕容世家一落千丈。我亦曾动过退婚念头，后来一面是觉得慕容严忠厚，是信人。又偶然瞧见慕容枭，被他的隐藏的武学天资震惊，这才不肯退婚。哪知道慕容枭竟然会变相被渡劫大师所害，含冤而死。如此一来，反而苦了我家禹彤。”
女子名节事大，司马禹彤虽未过门，但确实是慕容枭名义上的未婚妻。慕容枭身死，世人自然将司马禹彤归入不吉利的女子。如同“苗疆圣女”范洁洁一般，只是苗疆之人不信奉这些。
司马骄雄在内心说道：“待与污衣派与我司马世家战争了结，再为禹彤寻一户好人家。”
在他心里不是没有过人选，曾经便考虑过独孤傲，想着独孤傲是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长相也是武林前三的美男子，又是世家子弟。可谁曾想欧阳飞霜和叶程退婚后，和独孤傲似乎关系密切。也因此司马骄雄断去了和独孤世家联姻的念头。
第二个人选便是铸剑山庄的上官寅凯，从长相与家境势力，上官寅凯和独孤傲半斤八两。仅仅只是武艺略逊一筹，可独孤傲比上官寅凯年长五岁，武艺高一些也是正常。
原本铸剑山庄离司马世家近，按计划是铸剑山庄率领援军支援司马世家，司马骄雄见上官寅凯也在，正欲让禹彤和他多亲近亲近。哪知武道联盟突然改变主意，将铸剑山庄调到了洛阳战区。
想到这里，司马骄雄不由一阵叹息，好好的机会就被武道联盟打乱了。但在司马骄雄心中，上官寅凯依旧是他的第一选择。
……
司马禹彤刚退出门外，正行走在庭院中，却见两名苗疆女子挡住了她的去路。一女子年龄要大上几岁，姿色平平。另一女年龄与司马禹彤相仿，但姿色绝伦，堪比武林七美。正是“村花大人”刘言以及“苗疆圣女”范洁洁，她们草草结束紫漪毒婆丧事便赶来，紫漪毒婆过世的消息，至今都保密。
司马禹彤娇笑着问道：“刘姐姐，范妹妹，为何突然挡住小妹去路？”
“禹彤妹妹，听闻首次长弓卫队出征，一下就击杀了五六千名污衣弟子，而第二次只有两千余人。”刘言说到这，便不在说下去，而是看着范洁洁。
范洁洁心领神会，接下去说：“污衣派这次装备了内甲，长弓卫队只能伤敌却无法致命。若在箭头上浸泡我苗疆毒药，便可即刻致命，有效杀伤污衣派。”
“为了天下百姓，还请禹彤妹妹转告司马家主，实施此计划。”刘言直眀了来意。
“好吧，小妹试试。”司马禹彤满口答应了下来。
……
瞧见司马禹彤突然复返，司马骄雄便问道：“彤彤怎又回来了？”
司马禹彤将苗疆所说之法转告，司马骄雄想了想后答应了下来。其实使用毒药在武林中是不怎么道德的，但如今大敌当前，敌众我寡，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天晚上，苗疆之人个个连夜行动，将箭头浸泡在特制的毒药水中。可惜时间紧迫，一夜只能加工几千支。
……
第二天，污衣派先头部队五万多人抵达徐州城下，见徐州城高墙厚。只得在城外驻扎，等待大部队汇合。
而这时徐州城门大开，两百长弓卫队一字排开，缓缓前进，进入射程后，便对着污衣派一顿狂射。射完昨夜浸泡的箭头后，快速返回城内。
污衣派原本以为有内甲护身，只要防御合理，最多不到一千伤亡，结果却是一箭死一个。直到长弓卫队退回徐州城，看到尸体上流出的黑血，才知箭头含有剧毒。
污衣人群中有人大喊：“不要直接触碰这些尸体！直接用火烧！”
在火光中，污衣派当机立断，立刻往后退去。这一次，污衣派死亡了五千多人，五万人马只得暂且后退。
……
徐州城内，司马世家住宅。司马骄雄与五仙教、八卦门、天极门、净衣派代表正在摆一个小规模的庆功宴。唐门因另有要务没有参加。
五仙教代表是“村花大人”刘言，范洁洁并未出席。自从来到徐州，只有司马禹彤见过范洁洁真容，范洁洁极少出现在人前，即便出现也以头戴斗笠遮住面容。
天极门代表则是司徒雪飞，净衣派与八卦门代表则是两只“肥猪”。净衣派自然是“丐帮肥猪”朱浩，自从当初无锡杏子林会议后，朱浩在净衣派内地位就越来越高，如今俨然成为净衣派年轻一代领军人物，而八卦门代表叫吴庆杰，江湖人称“肥球二五仔”。
此二人在一块，只能让人感叹，这世间还有比猪更像猪的人，真的太肥了，而且还出现了两个。不过并没有任何人耻笑过他们二人，此次守备徐州，净衣派的人数达到了联军一半以上，是极其重要的战力。
对于净衣派也是丐帮分裂而出，司马世家也是略有防备，这点双方皆心知肚明，也是互相理解。
得知战果后的司马骄雄哈哈大笑，在庆功宴上也是大肆表彰了苗疆众人。
司马骄雄说道：“这一次可是多亏苗疆毒药，不然可不能如此轻松击退污衣派。徐州城中，只存有三万支箭，我已下令铁匠连夜加紧改造。”
“司马家主，实不相瞒，我五仙教这些秘制毒药，也只够三万多支箭，再也拿不出来了。”村花大人刘言这时开口说道，心里想着，这些秘制毒药造价高昂，又颇费时日，三万已经是极限了，愿意无偿给司马世家使用已经相当不错了。
“哈哈哈，看来是吾太贪心了。”司马骄雄也是以大笑掩饰尴尬。
这时却见有仆人急急报告，“报家主，太湖帮韩飞率领三百名弟子前来支援。”
“太湖帮？”司马骄雄这才想起这太湖帮也是武道联盟中一员，于是说道：“那便给他们安排住下吧，不要怠慢了。”
……
太湖帮举全帮之力前来支援，有何图谋？在司马世家手下损失一万人的污衣派是否会善罢甘休？慕容枭又会采取何种行动？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