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怎么样了?”
白茉莉靠近向榕,向榕依稀可闻她身上的胭脂香气。
“没好......好多了!”向榕脸颊微红,本能向后躲了躲。
“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呢?”白茉莉一双月牙眼俏皮的眨了眨,饱满润滑的鹅蛋脸映在向榕的眸子里。
“额......”向榕只是尴尬一笑。
白茉莉绕着屋子转了半圈,四处打量着,“你师父怎么了,我看他气色有些不正常呢?”
向榕顿时眼光闪躲,吞吞吐吐,不自觉的握紧了手。
“你要不想说,也没关系。”白茉莉一双纯真的眸子转而望向向榕。
“不是,不是,其实我师父他......”向榕欲言又止,神情纠结。
“他怎么了?”白茉莉坐在茶几旁,一双纤细的手掌握起茶壶,想要倒杯茶。
“诶,别喝!”
向榕神色慌张的叫道,并一瘸一拐小跑到白茉莉跟前。
“这壶茶凉了,我再去给你沏一壶来!”
白茉莉受宠若惊的洋溢着笑,“没关系,我喝凉的就行。”
“茶还是热的好!”向榕执拗的将茶壶拿走,出了房门。
一楼的老板娘正闲来无事,坐在楼梯口摆弄手里的刺绣,她见向榕提着一茶壶下来,忙问道:“怎么了?”
“老板娘,我想打壶热茶。”
老板娘接过茶壶,“等我一下。”
言罢,老板娘麻利的转进后厨,没一会就领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而来,她递到向榕手里,“小心烫。”
“谢谢老板娘!”向榕接过茶壶,笑意连连。
“不要这般见外,太客气了。”老板娘拿过一旁的刺绣,又坐在那里把玩。
他之所以要换壶茶水,就是因为他师父刚刚对嘴喝了,他倒不是刻意嫌弃断臂男,只是夏侯义现在这般样子,像中了毒一般,任是谁也无法心安,特别是白姑娘要喝,他坚决不同意。
向榕拎着茶壶,小心的走了进来,白茉莉正端庄素雅的坐在高脚圆凳上,宛如一下入凡间的仙子。
白茉莉一双月牙眼咪成一条缝,笑颜如花,“辛苦你了,还特意提来一壶热茶。”
向榕娇羞一笑,将茶壶放在桌上。
“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白茉莉脸上露出忧虑,关心道。
“嗯......我也不知道,只是还不能自如行走。”向榕稀里糊涂的说道。
“这样啊。”白茉莉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若有所思。
向榕远远坐在床上,一双眸子不敢直视白茉莉。
“你师父呢?”白茉莉细长优雅的脖颈光滑如雪。
“他出去了。”向榕脸虽对着墙壁,但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瞥向白茉莉。
“啊!”窗外衙门街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向榕与白茉莉匆忙的来到窗边,向榕一脸惊愕的扫视着平静凄凉的衙门街,一个身影突然在街上一闪而过。
白茉莉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可疑的人,一直到他钻进胡同才扭过头对向榕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向榕还未回过神,白茉莉便翻窗而出,直追那消失在胡同里的人影。
“你要小心啊!”向榕在白茉莉身后叫道。
不出一会儿,街上渐渐出现几个同样一头雾水的百姓,他们交头接耳,向发出惨叫声的地方走去。
向榕所在的地方有死角,他不知道是哪里在惨叫,更不知谁在惨叫。
“杀人了!杀人了!”几个百姓像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跑开了。
客栈老板娘又出现在向榕的视野里,他虽不知发生了,但本能告诉他下面有危险,他惊声大呼:“老板娘,不要靠近那里!”
可是还是迟了一步,客栈老板娘战战兢兢的向后退了两步,又抬头望了一眼向榕,眉目中尽显惊恐。
向榕一见她这面容,心中暗道不好,顾不得伤痛,快速奔向街道上。
他一出客栈,一股阴冷的风便席卷而过,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老板娘,你没事吧!”
向榕看着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老板娘,忧心忡忡。
老板娘伸出一只手,幽幽的抬起,指向前边的胡同。
他顺着看过去,刹那间也惊出一身冷汗,只见一具无头尸体血淋淋的躺在路边,脖子上血肉模糊不清,至于头颅更是无处可寻。
向榕连忙将老板娘拉回客栈,老板娘惊魂未定,一双手紧紧抓着刺绣,手指甲都陷了进去。
向榕简单安慰了下老板娘后,径直来到那无头尸体处,仔细检查着尸体附近的蛛丝马迹。
他在初步观测后,得出结论,此人的头颅是被生生拧下去的,至于头颅去了哪里,无从得知。
远处渐渐露出两个火光,是两个捕快举着火把匆忙而来,他们见到向榕,并没有露出惊讶,而是直接看向死者,他们一脸肃穆的问道:“向榕,你可看到凶手了?”
向榕摇摇头,这时一个捕快突然捂着口鼻扭过头,吐了一地。
另一个捕快再望着眼前血肉模糊,缺少头颅的尸体也是呼吸急促,难以再镇定下去。
两个捕快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一个捕快看了看向榕缠着纱布的腿脚,眉头一蹙,“伤怎么样了?”
向榕只是点点头,“还好。”
两个捕快随后又在附近勘察了几遍,也都未查到凶犯留下的任何痕迹。
其中一个捕快快步跑了回去,而另一个捕快则蹲在不远处,看着这无头尸体。
忽然发生了这等骇事,又是夜晚,根本没人特意跑出来看热闹,都怕染上晦气,个个门窗紧闭,熄灯吹蜡。
县城外的一片树林里,那个可疑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而其身后的白茉莉也谨慎的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她借着夜色,看到了那人手中似乎提着一个头颅,那头颅在他手里就像一棵白菜,他毫不在意。
一滴粘稠的鲜血从头颅上滑落,那可疑的人竟迅速将头颅提起,血滴顺势流入了他的口中。
白茉莉与他不过二十几米远,他也早就发现了她。
“嗖”的一声,那头颅被丢向白茉莉。
白茉莉目光一紧,扬起一脚踢开那飞来的头颅。
“你是谁?”她试探着问道。
只是那人并不准备回答,他扭过身子,凌空飞来一脚,一股血腥味随机顺风扑面。
白茉莉俏丽的额头拧在一起,一只手握拳接下那一脚。
那人紧接着半空中旋转了半圈,另一条腿紧随而至,白茉莉横起左臂又接了下来。
她抓住这人的裤脚,准备顺势将他甩飞,却不想他空中一个鲤鱼打挺,双脚并拢,对着白茉莉胸口就是一脚。
白茉莉向后踉跄两步,面上却显得从容,他是谁她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