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小姐的病能治好吗?”陈兰没话找话。
“不好说,我开的方子是根据诊断探查的结果开的,我的诊断探查手段是我师父教的,我相信我师父的医术。”秦天依旧闭着眼睛。
“你家小姐的身体亏空太多,就算我开的方子能治她的病,她也未必能痊愈。”
“为什么?病治好了人不就痊愈了吗?”
“身体本源亏空太多,寿命就到头了,病治好了也没用,所谓‘生老病死’,你家小姐到时候不会因病而死,也有可能因老而死。”
听着秦天一连串的‘死’字,陈兰又开始哭哭啼啼了。
“那秦公子有没有办法帮我家小姐补充身体本源啊,需要什么药材我们都能买到。”陈兰直接跪到了秦天身边。
“无药可医。”秦天看了一眼陈兰说道,但还是不忍心又添了一句,“你家小姐还年轻,要是病能治好,说不定还能有十多年好活。”
“可是我家小姐还不到十八岁啊!”听完秦天的话,陈兰哭得更伤心了。
秦天也很无奈,自己师父就是伤病缠身本源亏损过多,三十多岁就和六七十岁的老头差不多了,机缘巧合伤病痊愈之后,也才多活了三个月左右而已。
在秦天看来,陈晶晶还能有十多年的寿命已经可以偷偷开心了。
这陈兰哭得秦天头疼,秦天只好安慰着说道:“说不定我开的方子不管用呢。”
“这样想想是不是觉得,还能多活十几年已经是一件开心的事了?”
这话一说完,陈兰哭得更厉害了。
“你再这么哭,小心影响你家小姐休息。”秦天又说道。
陈兰赶紧捂着自己的嘴,泪流不止但也不再发出声音。
秦天很是欣慰,然后就又闭上了眼睛,一会儿等陈忠买药回来,秦天还要配合着那些药给晶晶姑娘针灸,现在正在脑海里回忆师父的手法。
当初老白师父教导的时候,专门给秦天弄了猪皮练习,还用内力引导着秦天施针,后来还让秦天往自己身上施针感受效果。
嗯……后来老白师父发现秦天给自己施针之后,能瞬间恢复正常,就把秦天全身的穴位用各种手法几乎扎了一个遍。
这样的教导方式对正常人来说,太过暴力和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致残甚至致死,但对秦天来说,这种教导方式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握了针灸手法和身体各处的穴位分布。
绝学寸关指的第一道大难关很轻松地就过去了,一个人全身上下几百个穴位,记忆这些穴位的名字、位置和作用就要花费正常人好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
秦天已经把治疗手段和针灸手法模拟了几遍了,还没等到陈忠回来。
按照秦天对陈忠实力和速度的评估,他应该能很快回来的才对。
正当秦天琢磨着自己要不要找个地方先练会儿功的时候,陈忠终于回来了,带着一大包药材。
一进门,陈忠就先给秦天拱手致歉,“劳烦秦公子久等了,有三味药材好多家药铺都没有,好不容易才买全。”
看陈忠身上有些狼狈,秦天就猜到了什么。
他开的方子里面有三味药是禁药,非王公贵族不可购买,就算购买也要限量。药铺里应该不是没有,而是不卖给陈忠。
之前秦天听陈忠说过,陈家是冀州的一州之主,在冀州说一不二、权利只在大周天子之下。现在看来,冀州的霸主在西州不怎么有面子。
陈忠本人也很是恼火,他出来的时候带的陈家令牌等级不够高,如果是在冀州买那三味药的话令牌等级是足够的,但是在西州这边店铺里人家不认。
要不是陈忠展示了自己二流高手的实力,缺的药未必只有三味。
陈忠后来偷偷潜入药铺想要盗取,很快就被药铺里留守的高手发现,虽然那些高手实力也是二流,但是比起陈忠还是差远了。
如果不是担心城卫军赶来,陈忠就要改盗取为强抢了。
那三味药一直买不到,陈忠只好多逛了几家药铺,也许哪家药铺可以给陈家令牌一个面子,或者哪家店铺留守的高手防护不够严密。
结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还是遇到了早上的那个神秘高手才把那三味药搞到手,这才拿着药材回来。
秦天拿到药材之后,没多问也没多说,直接去找掌柜的借用客栈的厨房熬药。
半个时辰之后,秦天端着热乎乎地汤药回来了。
“好了,我要开始给你家小姐治病了,如果我的方子有效,针灸完了就能从昏迷中醒过来,如果无效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了。”
秦天说完话,不管双眼已经肿成核桃的陈兰,和一旁看似镇定实则不断搓手的陈忠,径直带着银针进了卧室。
先把药喂给陈晶晶一半,然后开始给她宽衣解带。
秦天做过一次之后,第二次也就轻车熟路了,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
在等待的过程中模拟了好几次,开始的时候秦天下手还有点儿谨慎,扎过三五针之后,速度就开始陡然提升,手中的银针已成幻影。
眨眼间,陈晶晶上半身已经扎满了银针。
这其中大概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是治病用的,其他的都是为了保护她的其他脏腑,也是为了维持住并激发她的生机。
刚才喂给陈晶晶的那碗药汤,主要是为了修复她身体的本源,那三味陈忠买不到的药材都是大补气血本源的。
药汤喂下去没多久,陈晶晶全身都开始发热、发红、汗流不止,人也开始微微颤抖。
从陈晶晶身体出现变化开始,秦天就一手把住脉象,一手飞快地在银针上游移,或深刺、或外拔、或慢捻、或斜挑,对每根银针的手法都有细微不同,最后把大部分药力引导到肾脏,少部分引导到肺部,剩下的散到全身各处。
为了给陈晶晶治病,秦天发挥出了自己浑身解数,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天身上也开始冒出热气,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汗。
终于,陈晶晶身上的温度开始降低,恢复正常,秦天也开始按照顺序收针。
当秦天把她的衣服重新穿好之后,陈晶晶也‘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看了秦天一眼就又赶紧闭上了双眼。
秦天拿着银针往外走的时候,她才悄悄睁开一条小缝偷看。
“幸不辱命,活过来了。”秦天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