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外姥爷
清晨,马车早已在府外就绪,准备的衣物也早已被家仆放进马车,张新成还拿了一些旅记,历史,杂谈,修炼的的书,除此之外,并无可拿的东西。到外姥爷那好好吃住即可。
张新成先行步入马车,张德率,李倩,还有一个丫鬟随入,马夫坐在御马处,一共五个人。马车里的空间并不拥挤,主位一个,两边各有三个座。
马夫一鞭下去,三头马踏着蹄,朝城外驶去。
车里,张新成坐在左边座位,他的父亲坐在主位,母亲和她的丫鬟则坐在右边。
张新成无聊地翻开窗帘,看着马车驶过的各处地方。耳边传来李倩的话语”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了,不过开弓就没有回头路了,昨天你可是说很想离开呢。”
”没,离开家里一阵也挺好,再说还可以好好陪下外姥爷,尽下孝道。”
李倩噗呲地笑道:“你连饭菜都做不好,不给他惹麻烦就不错了。”
张新成放下窗帘,看向李倩,顺便瞟了眼张德率,严肃地说道:“娘,你和爹真的没有给我定下娃娃亲这类的吧,尤其女方家里势力通天,还位高权重。”
不知道为何,张新成前世看过的异世界男主大多都有所谓的娃娃亲,女方家还都是豪门巨室。张新成可不想看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名场面了。
李倩听到他问过这个问题几次了,第一次听时还以为儿子在外面有了相好,对他死缠烂打问是哪家的姑娘。后来听到解释的原因后,哈哈大笑。此刻,笑眯眯道:“真没有,你要想有,娘到时拿着你的画像到别的府上问问,看有哪家小姐倾心于你,待你回府那日张灯结彩,鞭炮连连,”
张新成摆摆手“别,别。”心想:“我可还没还未看尽长安花,怎能作茧自缚。”
主位上的张德率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他,哈哈大笑。
张新成只得转移话题,怕爹,娘真去做了结亲之事:“娘,外姥爷的隐居之地在哪啊,离这远不。”他外姥爷和他相见时,都是在张府或李府过节之时,其余时间皆在隐居地。
“你外姥爷在我嫁到张府后,就一个人住在那了,离开城有大概五天的马程,我去过几次,有2次和你爹去过呢,风景还是挺好的,青山绿水,住的房子就和农家的差不多了,不过你姥爷布置得好,家具齐全,住的倒也舒服。”
张德率接道:”放心,也就比家里差些,没有大问题。”
“嘿嘿,那自然是极好的。“张新成感觉还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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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张新成看着太阳缓缓升向上方,这五天他在马车上过的日子不太好受,夏季酷暑,在车里温度很高,实在闷热,又因为去的是人迹罕见的隐居地,自然没有好路,行时一路颠簸起伏,有几刻反胃想吐。其他人倒毫无感觉,毕竟修炼以后对身体的加成挺大的,这种小问题自然没事。
突然,话语传来“我看到父亲了,他就在前面等着我们。”李倩翻着窗帘,目注视前方。
张新成也翻开窗帘,看向前方,隐约看到一个人,在那等着他们。
“丈人还是那个样子,几年了还是没变。”张德率也来到他的窗边看过去。他的眼睛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细细观察,黑色的瞳孔有着丝丝的,断断续续的,灵动的,黄棕色似的细线。
不久,张新成随着马车的前进,缓缓看清。一个老人,头发和胡子都白了,长长的,但身子却极为壮硕,面容和蔼,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爹,我们来了,可好久没到到您了。”马车停下后,李倩朝他父亲快速走去,满脸想念。
“女儿啊,我也挺想你的,还想着过几天回城里看看你们。”老人宠溺地看着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女儿。
“岳父大人,小婿过来看望您了。”张德率也随即过来拜见,敛容屏气地作揖。张德率在他丈人面前可不敢表现出轻佻之态,如若问他畏惧,谨慎的人有几个,老丈人李泰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李泰平时对人都很和蔼。但当年他来跟李泰提亲时,李泰看他的目光似杀人般。
并对他考验了一番,说接住我一拳,就算你通过,最后张德率颤颤地答应,虽然是放水的一拳,却也把他打得够痛,想必发泄下女儿被拐之仇。还说以后女儿受委屈了,就把他打死。虽然后面李泰对他挺好,和蔼可亲。但他见到丈人还是端正庄重,不敢摆弄平时的身态。
张新成也下车过来,喊着:“姥爷,外孙来看您了.“
李泰和气地说:“你们两个,我也甚是想念啊,来,快快进来,我已经做好饭菜,想必你们在车上吃的也不是极好,尤其是新成,还未修炼呢。“便带着他们进入。
张新成观察着房屋,散落着四间屋子,其中两间是住的,一间是厨房,一间算是正厅,但也挺小,基本就是用来吃饭罢了。
吃完饭后,交谈几个时辰,张德率,李倩他们就又坐着马车走了。张新成与他们做下告别,只得一年后相见。因为他外姥爷说让他好好闭关,一年后再回。
张新成中午吃的极为舒服,外姥爷的手艺依然很好,可谓八珍玉食,五味俱全,令人回味无穷。
“新成啊,这一年姥爷要好好帮你铸造好地基,你可有什么问题啊,姥爷帮你好好解答。”李泰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张新成跟在身后,说道:“不那么危险的,不要每天大半时间都在练的,不要挨着疼的.....此外,能变厉害些,那就可以了。”
张新成牢牢坚持着自己的修行态度,稳定修行就可以了,天天高危修炼,还疼,那不是受虐狂吗。
李泰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的性格,不肯吃苦,修行哪有这么容易的。”李泰皱着眉头,深思,突然笑道:“不过姥爷会想好办法帮你修练,你的要求虽不完全能满足,但也尽力满足几点,必让你成为麒麟儿的。”
张新成一听姥爷果然实力恐怖如斯,这都有办法,满脸笑容:“谢谢姥爷,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好好修炼。”
“好,好,真是我的乖外孙。”李泰宠溺地看着他。
回到住处已是傍晚,张新成把衣物放进左边的屋子,这个屋子便是他这一年睡的地方,屋子虽小巧,但却非常精致,床的舒软度也挺好,还有防蚊的帘子,还有由艾草,雄黄做的蚊烟。这边的蚊子咬人很痛,稍不注意,皮肤上就一个凸起的包。屋里东,西,南,北角各摆着4盏油灯,哪怕深夜,也能照亮全屋各处。
“新成,你出来去河边提桶水回来,佬爷给你做些好点的饭菜,今天我们爷孙俩吃顿好的。”屋外传来李泰的声音。
张新成虽不愿,但吃的饭菜都是姥爷做的,这里也没有仆人,他不可能什么也不干,他也是有羞愧之心的,这样的行为不做人也罢,和禽兽并无两样。
张新成出来,提着一桶,对李泰问道:“这河水在哪,我过来时没有看见过呢。”
李泰指着厨房方向的一条小路:“沿着这条走到底就行了,不远,来回也就四十分钟。等你回来,饭菜就好了。”又看了他拿的一只桶子,“你也可以拿个扁担挑着两只去,不过今天一只也够了。”
张新成提着一只桶子朝小路走去,小路并不崎岖,走的十分平稳,路边还有些美丽的野花,还能闻到空气中的花香。走了十几分钟,并未看到河流,张新成心想可能再走十分钟应该就到地点。
然而之后的路却异常崎岖,松散的泥土,稍不注意,就会滑倒,时不时路上还有小坑,边上的泥是湿漉漉的,更容易打滑,张新成有一次差点滑倒,幸亏手快抵着地面,但鞋子,裤脚,甚至上边衣服都沾满了泥土。
张新成路上气的骂娘,脸上还流着数滴汗水,身体也疲惫不堪。终于,张新成估摸着一个小时,才终于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河,宽约二米,最深处应该也就一米,还能看到河底的鱼,有些鱼的个体还挺大。张新成猜想中午吃的红绕鱼应该就是这里抓的。
“可恶啊,外姥爷骗我好惨啊,不是说也就二十分钟吗?我回去后得跟他说说。”张新成拿着桶装满水后,看着上山的路:“*的,上山可比下山难多了,没办法,回去再好好跟姥爷算账,顺便吃下饭,现在都饿急了”
回去的路当然不必说,加上还提着一桶装满了的水,张新成早已满身泥土,路途中他真想把水倒了,赶快回去吃饭,但山上没水了,自己还要洗漱,又怕外姥爷以后不给他做好的饭菜了,只能乖乖认命。
上山毕竟比下山慢,见到厨房的屋子时,估摸已一个半时辰。张新成大叫:“姥爷,您骗人,说四十分钟,我已经走了两个半小时,可害死我了。”
“姥爷,姥爷,你怎么不回我啊。”张新成边提桶边走向上方的厨房,“难道已经做好饭菜,在正厅等我就做?,好吧,先吃饭再算账”
张新成终于提桶走了上来,眼神看向正厅,呆呆的,难以置信地说道:“我*,家......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