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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火纪年 陈有声 2382 2024-07-10 20:19

  高中时光一晃而过,随着高考的临近,你认真学习,课余时间一有空就练习芭蕾。

  闲暇之余你还会向严一辰询问刘铭的兴趣爱好,也许你们可以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

  最近有一件事困扰着你,总感觉有人在你回家路上跟踪你,你每天提心吊胆。可没几天,几个混混却消失了。

  你知道一定是刘铭暗中保护你,你向他表达了感谢,他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表达,偷偷把事情都做好。

  时光飞逝,你们几人的关系越来越近,你们约好大年三十晚上一起放烟花。李自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动不动就不服来战的姿态。李思琪胆子大了些,已经敢和你们讲笑话了,只是她的笑话很冷,有时候你们面面相觑,她自己放声大笑。

  严一辰还是那么热心肠,班里有坏了的桌子椅子,他都会第一时间修好。刘铭比起小学时,性格活跃了不少,和你们在一起时,话也越来越多。顾佳仪整天拿着相机对着你们,拍来拍去。大家一起说,茄子。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镜头里的你们微笑着挽着彼此的手走在一起。那张老照片,浮现在你们每个人的回忆里。

  听说严一辰被学校记了大过,顾佳仪来问你,你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李思琪悄悄问起你和刘铭的关系,你把从初中起和刘铭发生的事情全都分享给了他。

  你知道她是喜欢李自然的,你鼓励她要勇敢一点,她笑着点头,你更喜欢李思琪这个妹妹。

  不知不觉,临近高三上学期期末,马上就是充满压力的冲刺阶段了,为了给学生解压,学校决定在这学期结束时举办一场表演晚会。

  晚会开始的前几天,李自然告诉你一个消息,晚会结束后,他要向顾佳仪表白,因为你和顾佳仪的关系最好,所以他希望你能在晚会结束后把顾佳仪约到楼顶,他会借着漫天烟花的绚烂,立下誓言,向她表达心意。顾佳仪好像是喜欢严一辰吧?李自然难道不是喜欢李思琪的吗?你脑子很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当天学校礼堂座无虚席,作为芭蕾舞部的首席,你表演了经典的《天鹅湖》。你在台上,视线扫过第一排的刘铭和严一辰,刘铭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找什么,一旁的严一辰傻笑着,不停地朝着你招手。

  演出结束后,严一辰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来到后台找你。他还知道芭蕾舞结束后有献花的传统,令你有点意外。想到你早已经把顾佳仪约到天台,李自然会向她告白,接过白玫瑰的你有些愧疚。

  但是你不能让李自然错过表白的机会,你借口离开,临走时,你下意识注意到严一辰的右手还裹着绷带。

  晚会接近尾声时,你来到楼顶,地上撒着花瓣,李自然正手捧着一束红玫瑰。一抹火红色划过天空,照亮了天空和你的脸。顾佳仪推门而入,看到了烟花,却是一脸茫然。“顾佳仪,我喜欢你。”

  李自然把玫瑰花塞到了顾佳仪的怀里,接着开始表达自己的心意。“顾佳仪,虽然马上高三了,但是我不要我的喜欢被埋没,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做你的男朋友。”

  “对不起。”顾佳仪把花扔到地上,流着眼泪转身跑开了,不知为何,刘铭追了出去。

  刘铭为什么去追顾佳仪?李思琪走到李自然身边,小声嘟囔着什么。

  又一颗烟火在天空闪亮,火光照亮了你的面容,照亮了你心底的哀愁。李思琪像是哭了,转身离开了天台,只留下李自然愣在原地。也许一切都来不及了。除了离开,还有什么选择吗?

  寒假过去了,大家把心思又放到了学习上,没有人再提起那天的事。后来,顾佳仪转学离开了南城高中。

  自从发生了天台李自然表白的事,你时常回避刘铭,有的事让你不知道和他从何说起。

  一次偶然的机会,你和严一辰一起订下个小小的约定。你帮严一辰辅导英语,严一辰帮你辅导数学,你们互相帮助,彼此打气。

  突然有天刘铭问你,“林雨果,你准备考哪所大学?”“看成绩吧。”

  “莫斯科国立大学有着最好的芭蕾舞剧团,我爸爸有一些关系可以帮你顺利进入舞团。”

  “我也会进入莫斯科国立大学读数学系,咱们一起留学。”芭蕾舞是你的梦想,为了你的前途,你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你从心里还是很感谢刘铭的,作为朋友,他给你提供了最好的帮助。甚至,你开始去想象自己到了莫斯科舞团的生活,一片光明。 6月8日,高考

  下午五点,你走出考场,长舒一口气,这场紧锣密鼓的马拉松终于结束了。望着开心地撕书的学生,想起班主任提醒过你们,考完试后立刻回学校。班主任为你们准备了一场属于你们的十八岁的告别晚会,看着周围狂欢的同学,内心也是感慨万分。

  高中三年,漫长到像过了一辈子。

  但这并不影响你飞扬的心情,你将要告别这里,离开这座城市。“各位请安静一下,我有话想说。”严一辰走上讲台,拍了拍话筒。没等严一辰说完,刘铭冲上去抢过话筒。

  “很高兴与大家共度这三年时光,高考成绩出来后,我就要和林雨果一起前往俄罗斯留学,希望大家祝福我们。”

  “刘铭,你说什么?”“刘铭你tm混蛋!”

  李自然冲上去一拳打到刘铭脸上,他们扭打在一起,你第一次看见平常那么无所谓的刘铭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李自然。

  你着急地喊着李自然住手,可他们根本没人听你的。

  只有严一辰站在一旁,“别打了,都给我停下!“班主任大声制止。你记得同学们上去分开了打架的两人。怎么了?到底为什么啊?

  你听到李自然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严一辰,刘铭,南城铁三角今天解散了。”

  一出闹剧收场,你们彻底一拍两散。

  高考成绩出来后,你和刘铭坐上了前往俄罗斯的飞机,没有再和任何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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