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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得珠返回

此生能相知 吴希语a 2524 2024-07-10 20:29

  天君告诉瑾言,“集魂珠到是可以给他,但是前提有一个条件,问瑾言能否答应。”

  瑾言答应了天君的条件,天君便命人拿来集魂珠。过程中还对他说道:“前几日有东荒的人闯入天庭,企图去云顶之巅盗取集魂珠,想必现在有少部分人知道了集魂珠的存在,叫瑾言作用的时候谨慎些。”

  瑾言想不到天君答应得如此干脆。他想到的是父君也许出于愧对。不管如何,拿到集魂珠就可以,其他可以忽略。

  瑾言欲走,天君说,“你千年没回来,也该去祭祭你的母妃了,今日陪陪父君去你母妃的陵园如何?”

  瑾言仿佛听错了一般,“你……?”

  在他心中,父君没有给过母妃爱,就是母妃仙逝,父君也没有来过看一眼。今日父君这般慈祥的样子,像极凡间平常百姓家的模样,这是他儿时最最渴望的亲情,但有些东西是有时效性的,一旦过了,也弥补不了的。

  天君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瑾言似乎有点恍然的觉得,“自己的父君老了,才一千年,竟然会令他变成这样的苍老。”

  瑾言与天君来到陵园,瑾言看着四周的环境,绿意央然,鲜花盛开,墓室四周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进行管理。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眼里添了一丝柔和。

  天君说道:“有些事,你不会明白,但父君爱的一直是你母妃。她这个人怕冷清,你走之后,我便常来这里与她说话。她喜欢花,我就在这里种了些花草。近年六界太平,闲得荒,便来这里打扫打扫。”

  凡间都会有身不由己的事情,在天家也不能幸免,有时身不由己得更加透彻。瑾言明白,但明白归明白,能谅解与释然心中的伤痕确是极难。

  他想,如何他是父君。定不会因为什么身不由己的事情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软弱得连爱都要躲躲藏藏。如果他找回自己的妙骄,他定要召告天下,普天同庆。

  天君递给瑾言香纸,点上火,瑾言三跪给母妃上香。

  天君对瑾言说,“天下事情分分合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缘分之事也是如此,有些事情讲究个机缘。”

  瑾言拜别天君,招来云彩,打算前往青丘。天君语气庄严,“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

  瑾言眉头微动,“父君放心,该是我的东西,我断不会令它落入他人之手。”

  天君满意的点点头,“你去吧。”

  瑾言将白色翡翠珠子小心翼翼地放至云袖,驾着祥云迫不及待回青丘。瑾言驾云落在观星阁阿骄的门前,他走进屋子时,看到阿骄撑着下颌,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烛灯发呆。烛光挥洒的光线将阿骄的身影照得半明半暗,几缕乌黑的发丝散在脸颊旁,衬得她的面庞有一种柔和懵懂,犹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瑾言忽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只觉得烛光中的阿骄像是透到了他的心里,让他心里微微一醉,如同喝了酒一般,有一种暖暖的沉睡感。

  他恍如有一种妙骄的错觉,实在是像极了。

  阿骄托着下巴,沉思着,并未注意到屋外的瑾言。

  阿骄对着烛火自言自语道:“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以后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唉,你什么时候回来?”

  ……

  瑾言慢慢走进去,直到了阿骄的身前,她才发现。抬起头,看着瑾言,她笑了。那笑意先从心底透到漆黑的眼眸里,又如烟雾一般从眼眸散入眉梢眼帘,再从眉梢眼帘迅速晕开,整个面庞都舒展了,最后,羞怯的泯着唇,缓缓弯起,勾出一轮月牙。

  笑意绽放的霎那,是令人惊艳的美丽,而这种美丽的绽放,却是因为突然出现的眼前的瑾言,阿骄不明白他说好要去几月的,为何会突然回来,回来得这样早?

  阿骄笑着问:“瑾言,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

  “事情办好了就回来了,顺便将集魂珠寻来,把你身上的所有魂识聚拢。”瑾言走进屋子,从云袖里拿出白色翡翠珠子。

  “瑾言,你对我真好。”阿骄鼻子一酸,眼里浸润泪光。

  “顺手的事,也是狐帝委托,左右我也是你的主治医师,应该的。”瑾言看着她眼底的涟漪,心中又是一暖。

  阿骄又笑了,“反正,谢谢你。”

  “对了,瑾言,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说”

  “这几天我梦到些事,比如在洛水镇的时候,我梦见自己满身鲜血,然后你救了我。梦见在昆仑虚山下被什么东西撸了去,你救了我。梦见我在一家客栈……”

  “瑾言,这些事梦到的时候好鲜明,像是经历过一样,可是自己并没有经历过啊。”

  瑾言看着阿骄,想起之前遇到阿楚的情景来。

  他回道:“也许是你之前寄生在阿楚身上的魂识,那魂识也许离开你上千年,形成了自己独立的意识。”

  “你是说,这些都是……之前姐姐的记忆?”

  瑾言点点头,他正是这么遇见阿楚的。

  “那这么做对姐姐真的太残忍了,凭什么你们说给就给,说要回就要回,你们问过姐姐吗?”阿骄有些恼火,更加有些生气与自责。

  “你姐姐同意的,我记得她很平静的说要将你的魂识渡还给你。再说,那是你的魂识,旁人用了,短时间不会出现问题,时间长了定会出现排异反应,到时候她便会陷入永久的昏迷,成为一个没有知觉的木人。”

  瑾言看着阿骄的样子,再次说道:“你本与她是一个人,不必忧心,你梦见的也是你自己。”

  阿骄听着奇怪,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但瑾言有一点说得很对,自己梦见那些事情的时候,的确像是亲身经过过一样。包括疼痛得要死的那种感觉,包括要救出爹娘的欲望,包括被鹿蜀撸去,担心自己被吃的心情,甚至还包括那一丝丝心动。

  想到这里,阿骄突然的望着瑾言,“姐姐以前喜欢你,你知道吗?”

  烛光将瑾言的脸衬得恰如其分的好看,“噢!是吗?不知道。没听过。”

  “没听过什么?”

  “没听过她说喜欢我”

  “那你感觉不出来吗?这种事不需要听也可以感觉的啊。”

  瑾言尴尬的看着她,“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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